李铁率先发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掠佯装吃惊的模样,道:“李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
时间回到半炷香前。
李源见到再次离队的沈掠,心中怀疑再次升起,他忍不住询问李铁,他受伤的时候,带着李丑去哪了?
李铁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很是奇怪,道:“我带走李丑?我没有啊,明明是他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才出来找我们。”
李源道:“不对劲,这家伙不是李丑。”
李铁此刻同样后知后觉,按照常理李丑也不是那种会丢下伤员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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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铁两人逼近时,沈掠的背后钻出两名队友,准备给他来个包饺子。
第三检查队,全员把沈掠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源道:“真正的李丑在哪?”
面对着这些人的步步紧逼,沈掠拿下灵幻,露出真容。
“这是!”
看着沈掠一头红色长发盖过肩膀,众人大吃一惊。
李源震惊道:“沈家人?这不可能!火石怎么会没有反应?”
沈掠听到火石这个词,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小灯笼内的红褐色疙瘩。
小队四面八方而来,缓缓收网。
沈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还以为沈掠放弃抵抗了。
哪知沈掠马上吹起口哨。
李铁道:“这小子,神志不清了?”
说罢四人同时出手,各种术法对着沈掠轰来。
沈掠依靠野性左躲右闪,恰似一只活泥鳅,诡异的身姿令几人大开眼界。
“这是什么身法?”
然,李铁这个融体境可不惯着他,直接动用体术,三拳两脚把沈掠打的叫苦连天,沈掠的手臂马上出现淤青,同时肌肉撕裂。
沈掠每抗一拳,都要后退几步同时还要兼顾其它三人的法术。
“冻雪咒!”
“顷光剑!”
“震雷拳!”
沈掠单方面挨打,硬是撑了几十个呼吸。
沈掠心中怒吼:“星夜马,你丫的怎么还不来!”
他已经是穷途末路,融体境的李铁打的他浑身暗伤。
李铁四人可不会给沈掠任何喘息的时间纷纷祭出最强法术,攻向沈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匹浑身幽蓝毛色的马冲了出来,四人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马直接狂奔。
这一瞬间足够沈掠脱身,星夜马横冲直撞,四人退避,沈掠反而奔向星夜马,单手一抓,手指扣着马疆绳,被马拉着跑。
几人反应过来,在身后疯狂追击,留给他们的只有沈掠的笑声。
沈掠此刻宛如飞在地表上,马儿拉着他四处乱跑,沈掠被他甩来甩去,沿途碰到树枝树马也照闯不误丝毫不顾他的死活,他被无数路障鞭打,等到沈掠再次吹起口哨,星夜马才停下。
“你这蠢马!”沈掠恼怒的踢了一脚马屁股,星夜马直接反击,一脚踹到沈掠心窝。
“嘭!”
沈掠被踢到树壁上,重重撞在树干上,震地不少树叶飘落。
“疼疼疼疼疼!这死马!等任务结束了,老子把你往锅里架!”
现在沈掠也只敢口头骂骂,要是再有肢体冲突,他包被星夜马干掉。
星夜马虽为坐骑,但同时也是妖兽,本身境界就是通灵境,真要和沈掠干起来,鹿死谁手未可知。
………
“李哥,我们该怎么办?”
李铁此刻也没了主意,族人失踪,或者应该说死亡吧,毕竟沈掠看起来也不像会手下留情的主,他要承担很大责任。
李铁抓耳挠腮,道:“先打信号烟火,让其它小队帮忙追捕这个沈家人。”
说罢,一名队友拿出一个类似竹筒的玩意,轻轻一拉引线,一缕圆光飞上天空,烟花在天空绽放,形成大字——“危”
其它李家人,看到这个信号,立刻明白了有族人遇害,纷纷停止搜查,转为追捕。
李铁继续下发命令,指着另一名队友,道:“你速回族内禀报,尤其是沈家人能够避免火石的事,要如实告知。”
李铁带着李源和剩下的队友,继续追击沈掠,如果能把沈掠捉拿归案,那他收到的惩罚还能减轻不少。
就在所有李家人都在山林中追捕沈掠的时候,李家大本营同样见到了示警烟火。
李长渲,李家六长老——化灵境巅峰。
他看着议事帐内,正襟危坐的人们,道:“据第三小队传来的消息,沈家人潜入了他们小队,而火石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座下人们无一不感到惊讶。
“这不可能啊,火石是我们李家为了对付沈家,专门前往东域开采的,先不说此事绝密,火石乃是天生灵物,一旦感应到火性灵气,就会产生共鸣,沈家哪来的手段隔绝其中?”
又有一名李家人道:“说不准,那人根本不是沈家人,只是散修?”
“不可能!”一位眼睛刻有刀疤的大汉道:“你认为沈家人会蠢到把这种事交给外人做吗?根据第三小队的情报,来人一头红发,除了沈家那群鸟人,还有谁是这种发色?”
家族之争,从来都是机密,散修得到这样的情报只会掌握住主动,反手把情报卖给敌人,同时跟本家继续要报酬,两头通吃,所以这种事交给外人是大忌,沈掠就算再讨厌自己的家族,至少没想过背叛。
李长渲道:“不管如何吩咐下去,现在全部人都给我进入警戒状态,靠近营地者,杀无赦!”
沈李二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相争几百年了,地盘你争我抢,憎恨积累的越来越深,事实上这也不是沈李两家一人的特色,九大洲遍布人族,家族、宗门、王朝、散修、邪道互相攻伐。
更别提虎视眈眈的魔族。
只要有欲望,人就会相争,只要有憎恨人就会相杀,至于爱实在是太过渺小无力。
沈掠躲在树林之中,他被星夜马丢下了,没错,沈掠想要骑马背,星夜马便会把他抖下去。
沈掠一怒之下用短刃砍了它一下,星夜马嘶吼一声踢飞沈掠,自己跑了。
他挣扎的起身,揉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站起,沈掠本就被李铁打成重伤,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事,实际上身上处处是淤青,一动而牵发全身,这些暗伤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现在还要徒步逃亡。
“这个叛徒,我要把它宰了再抽筋扒皮!双面刷油!架火堆上烤着吃!把骨头烤成灰给扬了!这个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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