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风格就是这样吗?拿枪指着一个无辜的乞丐?”乞丐举着双手,微笑着和这个杀气腾腾的“恶徒”对峙。
“自然如此!毕竟你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乞丐,是吗?”
乞丐走到赫尔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难道你就是什么正经侦探吗?”
两人相视一笑,赫尔本转了个枪花,把左轮插进枪袋:“识相些,先生,你身上有些东西叫我不舒服,把它给我,你自然性命无虞。”
那乞丐拍拍手,从破烂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如果你要找的是这个,那你可以回去了,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乞丐。”
“我没有什么时间再和你纠缠了,听到教堂的爆炸声了吗,那是魔鬼的祷音……”
不等乞丐把话说完,赫尔本便一脚踢出,但令他惊讶的是,乞丐的身子微微晃动,他这一脚踢空了,但他注意到乞丐的脚并没有动。
“真是太有趣了,先生!”赫尔本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如果仅仅如此可还不够啊!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呢?”
“不,这只证明你该睡一觉了,晚安,侦探先生。”赫尔本只感到乞丐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他的眼皮也开始打架,精神开始向沉睡的深渊滑过去。他想要做点什么来保持清醒,但他发现似乎全身都不受他控制了,他的嘴角只能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看着乞丐向远方逃遁而去。
“赫尔本,赫尔本……”
“嗯……嗯!”赫尔本陡然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安东尼先生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正以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嗯,他觉得不久之前房东先生刚用这种眼光看过他。
嗯……好像之前有过一次来着……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委托人——一个打扮考究,却身形消瘦且面色苍白的妇人坐在他面前。
“这可不能失了形象啊。”赫尔本如此想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曼德夫人……我刚才是一直睡着的吗?”
“嗯?赫尔本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啊哈哈!没什么。我们走吧,在这之前……您要先去警察局吗?”
“不用了,我既然来找您,就百分百相信您的能力,直接去吧,我的马车在外面等您。详细的情况我们可以路上说。”曼德夫人站起身来,向赫尔本做了一个“毋需担心”手势。
赫尔本点了点头,到门边拿他的高顶礼帽戴在头上,示意曼德夫人可以先走。
“安东尼先生,这件案子异常棘手,我可能隔些时日才回来。”
“别死在外面,我不想去你的坟头讨债。”安东尼先生粗声粗气地说。
出了门口,赫尔本果然发现一个年轻管家在路的对面等他们,旁边停着一辆马车。
赫尔本与曼德夫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在车上赫尔本旁若无人地点起一支烟,还冲曼德夫人笑了笑:“您不介意吧?”
曼德夫人微笑着回答:“您随意就好,要开窗吗?”
赫尔本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缓缓说:“打开吧。”
曼德夫人笑了笑,没说什么便把窗打开了。
“可以说说详细情况吗?”
“有些您已经知道了,还要说吗?”
赫尔本叹了口气:“说吧,再说一遍。”
“好的。”曼德夫人深吸一口气,她感受着冷气流过肺部,混合着烟叶的味道,这让她稍微冷静了些,吐出这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她才开始叙述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的丈夫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样死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你总要知道些什么,哪怕任何事。”赫尔本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扫向窗外,这时他们正好路过圣庞恩大教堂,里面似乎在做弥撒,赫尔本正好能听见圣歌的声音。
“奇怪……那时候明明有爆炸声。”
“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您继续说吧。”
于是赫尔本费了好大的劲,终于从费曼夫人混乱的讲述中,弄清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据她所述,她与她的丈夫施耐德先生于三个月前结婚,施耐德先生是莫尔郡有名的绅士,他的盛名甚至遍布整个王国南部,甚至于赫尔本这种三流侦探都听过他的大名。
这之后,他们便进行旅行蜜月,目的地则是伦丁尼。令赫尔本感到有点好笑的是,他们之所以进行这一次旅行,则是因为施耐德先生和他邻居的一次赌约。
他们从莫尔直到伦丁尼郊外施耐德先生的小庄园。
“……呃……那个,我打断一下。您知道具体的赌约吗?”
“抱歉,关于这方面我实在是一概不知。”
“没关系的,然后在前天,施耐德先生死在了他庄园的书房里,是吗?”
“是的,是这样没错。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侦探先生。如果我能想起些什么的话,也许施耐德他就……”,情到深处,曼德夫人便又抽泣起来。
“没关系的,既然您找到了我,那我应当厘清真相。我只是希望您不要有所隐瞒。”
“这样吗?”
“没关系的,具体的情况我们可以到现场看看。现在请您平复一下心情,毕竟您是身份尊崇的人,与我这样的野狗截然不同。”
“不不不!您不应当说自己是野狗,据我所知,您在这一带很有声誉。”
听了这话,赫尔本呵呵笑了起来:“不过是讹传吧。”
“大概吧,不过既然有许多人向我推荐您,那必然是有其道理的吧。”
赫尔本抬眼看了看曼德夫人,发现她眼里正闪着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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