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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有铁和他二哥已把六只獾皮剥完,一张张晾到搭好的单杠上。

紧接他们又忙忙碌碌地剖腹,取出内物,肠子肝脏等,一并挖抓出丢给了黑球和毛蛋。

黑球和毛蛋吃着吃着就打起来,俩狗互不相让,但毛蛋总是会败在黑球的虎威下,只要黑球一嚷,毛蛋就立刻停止吞咽,把腿站笔直,同时斜眼瞅向黑球,保持十倍警惕。

这一幕看的牛有铁不由联想到动物世界里鬣狗和狮子抢食驼鹿的场面,毛蛋就像鬣狗,黑球则像霸道的狮子。

俩狗虎凶虎凶,令牛进财的两只豹子犬都不敢往前半步。

“旺旺,旺旺旺......”毛蛋暴躁直嚷,一龇牙咧嘴,长长的犬牙就露出来。

“......”黑球却不暴不燥,它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把毛蛋震住。

牛有银最后把一坨冒着热气的獾肚丢给毛蛋,毛蛋嘴里还咬着一截肠子有些自顾不暇,那软囊囊的獾肚迅速从那两只豹犬面前滚过,惹得它们齐齐吞口口水,反应不及,它一撞到木架又骨碌碌滚回,最后在黑球面前停住,黑球刚刚吞咽完,它睁眼看到它,然后不假思索,一张嘴就吸刮进嘴里。

黑球和毛蛋吃差不多,牛有铁便把剩余肠物给那两只等待已久的豹犬丢一些,然后它们哄然扑上,又撕又咬地抢吃起。

獾子肠物已解剖完。

接下来牛有银打算切成一溜一溜来保存,牛有铁立刻阻道:“二哥,先别急,等我把那层油刮完再切。”

他知獾子身上的有层油脂,它可比肉和皮毛都宝贵,它是一种神奇的中药,他曾听人说獾油能从人的手背渗进手心,虽只是听说,但他相信这獾油有中药作用,对治疗些冻伤、烫伤或痔疮的效果绝对好。

前世他不懂这些用处,因此每逢到冬季手脚冻得红肿,甚至溃烂也不知道用点獾油擦擦。

现正好,一下就弄到这么多獾油,一天用一点,长此以往,至少能用八百年。

牛有铁估算,如把这些獾身上的油脂全部刮完,至少能收获十几斤。

这也正是为什么前世那些獾子养殖户喜欢在冬季集油,为抵御严寒,獾子大都会吃很多食物来增加身上的脂肪厚度,殊不知……嗯,它们肯定不知道人们会集油。

一番操作,牛有铁刮下一大搪瓷盆獾油,而且还高出盆沿一扎多。

这油现还不能立刻使用,需像猪油一样熬炼,炼好后的油脂如羊脂一般细腻却又似水样透明,擦手上比雪花膏还滋润,活脱脱就是一高档擦脸油,只是这年代少有人知。

油脂刮好,牛有铁便将一半只獾肉切完,全丢锅里去煮。

泥炉里的火已烧的呼呼直叫,这令牛耀兵无比的惊奇。

“我一直想不通,你这是啥炉子,好像人只要把柴填进去它就能自己燃一样。”

牛有铁笑着给他解释,“这叫回风炉。”

他知道这种炉子在这年代还没流行开,当然也还没被人发明出,估计一直到两千年的什么时候才开始流行。

“啥?回风炉?”陌生的词语,他闻所未闻。

“是的,就是这样的泥炉子。”牛有铁言简意赅地总结。

他其实也不知具体怎样给他解释,反正自己会做。

牛耀兵又问:“那炕是咋回事?我是说它是咋热的?我看你家的炕连炕洞门都没有。”

这话引起牛进财和牛进福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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