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衍两域,为地而战。女辰飒勇,男衍败逃。辰,天下也。”一群孩童在课堂之上随夫子念道。
辰衍两国,已十年未起兵戈。如今市野繁闹,百姓安乐,丰衣足食。可谁也未曾放下戒备。只因十年前的一份赌约——
“女辰花将军!”“坐”。
“男衍穆将军!”“坐”。
双方坐,脸上都洋溢着欢乐。
“花辰将军,您的作战阵法可否告诉我破解之法?我可不想抱憾而归啊!”穆衍泽一脸求解的模样。
花辰岚微笑地回道:“小女子哪有什么阵法而言,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哪有您老人家会算啊!当初在泽城攻打衍军时,若非我们留了一后手,就让你的奸计得逞了啊。”
穆泽脸色唰一下地变了。因为当初在对付泽城时,本想使计让辰军入城,好来一个瓮中捉鳖的戏码收了辰军的。可谁曾料想,那花岚竟让俘获的衍军逃兵先入城,结果不但计谋未得逞,还将城给丢了。
“哼哈”,穆泽苦笑了一下。“要不说辰国女辰智勇双全,为战场的胜者。现如今,辰衍两国都遇了喜,且双方都有休战的意向,以前的仇恨就当成过眼云烟,消散了吧。衍君有道,’可予辰国城池三座,粮草上万,黄金百两。另附赠一份女辰的要求。不知花辰将军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请求呢?”
花岚也是明理的,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我大辰国向来以和为贵,既如此,我们也是接受的。只不过这要求,现在也还没想好,不妨立一凭书,留与双方。”花岚用胜者的语气看着对方说道。
穆泽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可以。”“真是大福来临,天地祥和啊!辰衍两国修养生息,贵子以长,这十有五年的时光之后,君临天下者,定再夺之。到那时,我衍国子孙定会打败你辰国女子,作这天地之主!”留下这一句示威的话便扬长而去了。
花岚何尝不知衍国的狼子野心,倘若再起兵戈,那便又将是一场生灵涂炭。看着穆泽那副小人嘴脸,她心中生出了一个大的计策,而这计策又会将多少人卷入其中,尚未可知。
(辰国花府)
“阿姊~!一会儿千万别和娘亲说我今日未曾去夫子那儿,好不好!阿姊~!”花辰曦挽拽着花辰朔的衣袖,央求着说道。
“那曦儿你告诉我,为何不去张夫子的课堂?虽说文史是枯燥乏味,可我们大辰历代女辰伟迹都包含在内,母亲更是重视这一课业……”
“哎呀我明白!阿姊讲的我都明白,只是今日是辰国三年一次的辰将大赛,我也去凑了凑热闹,脑瓜一热,便忘记向夫子告假了。”花辰曦打断了阿姊的话说道。
“辰曦!”
“阿父!”花辰曦高兴地跑到了父亲身旁。林之乐气喘吁吁的跑到大院,慌张地跑到了花辰曦旁边。“快...你...快走吧...母...你...”断断续续地吐出了这么几个不连贯的字。
花辰曦皱着双眉用手轻轻地拍打着父亲的后背,不明所以的问道:“阿父,你说什么呢?干嘛呀跑这么急!”
林之乐快速缓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娘知道你逃了张夫子的课业,正找着要打你呢!快走!”眼神盯着她。还未说完花岚就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林之乐一个瞬移就到了花岚身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花岚的前进,慌乱地说:“啊哈哈,那什么,啊,夫人,今日还有许多要事未处理妥善,我们还是回书房吧!走,夫人!”
花辰曦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马飞身跑了,加上父亲和姐姐的掩护,花岚自然没有打到她。“夫君,你!你就护着你那宝贵女儿吧!现在若不加以管教,再往后可就管不到了!爱宠她也不可溺宠啊!”花岚看着已经跑远了的花辰曦身影对林之乐责备道。林之乐也稍微地应和道,“是是是,夫人放心,溺不死……啊不不不,溺不坏,嘿嘿。”
(外街)
花辰曦从花府一路跑到了外街才停下来,回头望了望,见没人追来便走慢了下来。一首扶腰,一手为自己扇风,一边抱怨道:“天啊!累死我了。不过逃了一节夫子的课,辰将比赛都没这么累。那文史再怎么讲,也出不了新花样,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定水桥上。停下了脚步,驻足远望,欣赏着眼前河面上的景色。忽然之间,她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盯着从河水上游处传来的水,鼻子闻了一下空气中的微末异味,这下眉头直接皱了起来,立即跑到桥下进水旁,用旁边浣衣女的瓢舀上了一勺水,拔出发髻上的簪子,插进水里,只见那簪子变了灰黑。花辰曦意识到了不正常,立刻起身,将瓢扔到了水中,并跟浣衣女说:“那瓢已经不能用了,赶紧回家吧!”接着她又大声呼喊将周围的百姓召集了过来,以坚定的口吻说道:“大家听着,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要再用这定水河中的水了,可以用自家储备的水。如果没有或者不够了,随时到花府排队领水!”定城的百姓都受花家管辖和保卫,百姓们也都识得花家最小的女公子,即这么说,定不会是玩笑话,便立刻照着花辰曦的话做了。不一会儿,周边已没有了什么人影。反倒是花府东南门两侧均有在阴处排队等候领水的百姓。花府的下人在知道是女公子授意后,禀明了主公,便开始了给大家分发水的工作。
花辰曦跑回家中,花岚、林之乐、花辰朔、花辰景及花家军副将等人均已在此等候。
“曦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花辰曦缓了口气,喝了口水,坐到侧边椅上。
“定水河…被投毒了!”
“父亲,娘亲!孩儿发现定水河似有被投毒的迹象,担心会扩大范围引起祸事,便让百姓停止使用定水河中水,用各家的储备水。”花辰曦一边汇报一边用手帕包着拿出那只发黑的簪子。
花岚接过簪子,脸色不太好看。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十年了,他们是要开始报复了?’
“花齐!”花岚厉声道。
“属下在!”花齐站起回答。
“带领三小队前往城门口增添防范。另外,在每个巡守的队伍中再增添一队人手,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时辰全天候巡逻,不得有误!传我命令,今晚开始,全城戒严!所有人不得靠近城门地界,再派五队人手去核查居民信息,如遇可疑人等,押解回营地,如若反抗,就地斩杀!如有违令者,行极刑处置!如有贻怠战机者,军法处置!”花岚布置着。
“谨遵主公安排!”花齐应着。说完便前去实行了。
而另一边,也有一人正在排兵布阵。听到线人汇报来的消息,有点惊讶,但也仅仅是有点儿,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动作倒是比我想的快了些,有点儿意思。”
“朔风!”
“属下在!”
“派那人前去交接工作,今夜便开始计划!”
“是!”
分水工作做的很快,几乎将整个花府的人都用上了。提水、挑水、抬水、运水……连女公子们也开始帮忙。直到天色暗沉下来,工作才算完成。
“百姓们每户都领了水,足以支撑一户五口人家过活三天。等到那时,河中之水也无害了。除去值夜班的侍卫,其他下人均已休息。”花辰景向花岚汇报着,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嗯。”花岚点了点头,一副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的样子,转头看向了正在喝水的花辰曦。好巧不巧,花辰曦抬起了眸子,正巧对上了花岚视线,那是她现在读不懂的眼神。花岚收回视线。
“花齐,事情查的如何?”花岚问道。
“回主公,确如女公子所说,定水河被投了毒。在定安街沿河上游有一些农户居住,前几天便开始有腹泻、头晕等现象产生,现在已住在医馆。据花卫搜查,近日有一牛姓老翁频繁出入上游,此人搬到定城五年,平时以上山砍柴为生,几乎从未去过上游。所以一些农户便留意到了此人。”花齐回道。
“娘,此人定有嫌疑。曦儿愿前去查探虚实!”花辰曦站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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