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一瞬间被淋湿,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抹了一把脸,才看到面前的池恩意拿着淋浴喷头,冲向他。
凌之珩只觉得好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挡得了我?”
他一把夺过池恩意手里的淋浴头,关上再放回原位。
此时浴室已经弥漫着水汽,凌之珩刚换的衬衣又被淋湿,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步步靠近池恩意,池恩意一步步后退,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她被凌之珩压在墙上。
池恩意有些心慌,手脚都在不停挣扎,慌乱中不小心又打开了淋浴的开关,一瞬间温水从头顶淋了下来,氤氲的热气不断打在四周的玻璃上,起了雾。
周围一切都看不清,只能看见彼此。
池恩意全身都被淋透,衣服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几近透明,短裙也因为刚才的挣扎,上挺了半分,此刻她像是在凌之珩面前半裸着身体。
凌之珩用一只手抓住池恩意的双手然后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动弹。
两个人的心贴着心,脸在热水汽的蒸腾作用下,变得通红。
“几年来,身材还没见长。”
池恩意知道他在说什么,别过脸,咬牙切齿说道:“凌之珩,你混蛋。”
凌之珩捏住池恩意的下巴,将她的脸头摆正,然后靠近池恩意的耳朵,声音有些蛊惑:“我还能更混蛋。”
说罢,他的手指便游走在池恩意的后背。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凌之珩看着面前池恩意的脸,眼神逐渐迷离,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向前凑过去。
还没接触到,就被池恩意说的话打断。
“我结婚了。”
凌之珩停下动作,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缓缓开口:“是那个姓袁的?”
“是。”
凌之珩松开池恩意的手,然后关上淋浴开关,转身背对池恩意。
“多久了?”
“五年。”
她脱口而出,想要断绝凌之珩心中的念想。
如果发生什么,她知道,她就会狠不下心。
“所以我们分手后,你就和他结婚了?”
池恩意没说话,在凌之珩眼里却是默认。
“你爱他吗?”
“很爱很爱。”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利刃,重重地插进了凌之珩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你还爱我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沉默,池恩意没有回答,也刻意躲开了凌之珩的视线。
谎言总是脱口而出,而真话却是再三斟酌,最后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对得起我吗,池恩意?”说罢凌之珩没再看池恩意一眼,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池恩意一人在原地。她靠在墙上,身体缓慢地滑下来,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之珩。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氤氲的雾气也慢慢散开,此时已经接近深秋,晚上气温骤降,再加上池恩意全身已经湿透,于是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不太敢出去,怕看见凌之珩的眼睛。
她有愧。
爱之于现在的她,太奢侈,太微不足道。
“出来,把衣服换上。”
凌之珩敲了敲门,池恩意站起身走到浴室门,然后开了个小缝隙,看向外面,发现没有人,这才出来。
干净衣服在床上放着,是一套灰色的毛衫裙,甚至连贴身的衣物都准备好了,还放了袜子和一双皮鞋,旁边还摆放着两条叠好的干毛巾。
池恩意坐在床上,快速地擦干头发,衣服她没准备换,用吹风机吹一下就好。
不过吹风机没那么大功效,衣服也仅仅是半干状态,幸好衣服不再像之前那样透。
正准备走的时候看见门口鞋柜上放着一杯热水和一盒感冒药。
怎么样也不能跟身体赌气。
池恩意吃了药,才放下心了,如果生病起码不会很严重,也不会耽误她的工作。
只是没想到凌之珩就在门口站着,他没有走,就在这里等着,看见池恩意没换衣服,沉着脸,像是生气。
“换衣服。”
池恩意呆呆地站在门口,指了指外面:“先不用了,我还要去工作。”
“在这里工作,薪资怎么算?”
“一小时五十。”
池恩意压低声音,此刻却有些自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我给你算一小时一百,去把衣服换了。”见池恩意不为所动,凌之珩又打算抱起池恩意,这次被她躲开了。
“不换衣服,不准走。”
“哦。”
池恩意乖乖点头,转身进了房间,反锁了门。
她不需要他给她时薪一百,她是真的怕凌之珩不让她走。
池恩意只换了衣服,然后把身上侍应生的衣服叠好,放到装鞋子的包装袋里。衣服还有押金,如果不还,要扣掉二百块钱。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她躲在门后面偷听。
隔音不太好,所以外面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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