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默看到对面的蔡大姐正在刷手机，于是他把身子向前伸过去，小声问道：“蔡大姐，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李默默的话，蔡大姐停下了手里划屏的动作，眼睛从眼镜片的上方看着他，但没说话。
李默默被蔡大姐看得心里发毛，赶紧又说了句，“你要是没觉得，你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啊。”
蔡大姐轻轻招了招手，让李默默到她身边来。然后低声对他说，“你也发现了啊？”
李默默心里一咯噔，赶紧点了点头。
蔡大姐小声说，“那你发现多久了？”
“啊？我……我昨天发现的。”
蔡大姐说，“你也太迟钝了，我上周就看出来了。”
李默默听得一愣，这晚上做了什么梦，白天了还能被别人看出来？
蔡大姐也没管他，自顾自地接着说，“我给你讲，网上早就有人说过了，我一看咱们楼下那家黄焖鸡用的就不是什么正经材料，绝对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病鸡死鸡……我没敢对别人说，挡了别人的财路，天知道他们会搞些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李默默一下子就没兴趣再听下去了。蔡大姐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评价着附近的几个外卖店东西不干净，李默默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找机会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下午的工作简直就是上午的翻版，仍旧是大叠大叠的文件要完成录入。
李默默对这份工作早就感到麻木，双手几乎是自动在完成敲字，眼神也黯淡无光。随着窗外的天色慢慢变暗，办公室的灯光也显得晦暗，单调的键盘的敲击声伴随着打印机的嗡嗡声，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那么单调而无趣。
今天的活特别的多，在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钟指向了接近晚上九点的时候，终于把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而李默默的脖子早已僵硬得像是石头一样，他扭了扭脖子，轻轻捶了捶酸痛的肩膀，觉得自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收拾好东西，拿起书包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公司，外面的夜色早已降临，街道上依稀还有行人和车辆。这座城市里的许多人有着丰富的夜生活，但这些对李默默而言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是一个小时的地铁路程，李默默终于回到他那狭小的出租屋。屋内只有简陋的家具和散落的物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他机械地换下了衣服，匆匆洗漱，连电热水器里的热水都懒得等到完全热透，胡乱冲洗了几下脸，带着一丝温热的水拍打在脸上，给他带来一瞬间的清醒感。
站在镜子前，李默默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连续两次的梦境——那个神秘的山洞，幽蓝的水晶，和那位黑发的女子——尽管他不理解这梦的含义，但心里似乎却有一丝的期盼。
“今晚，我还会梦到那个山洞吗？”他喃喃自语。
躺在床上，李默默的眼皮变得沉重，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夜晚的静谧渐渐笼罩了他，意识也在恍惚间慢慢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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