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黑旗帮到底想做什么?”
陈烛看着郑洋不解。
纵然这世道里海盗行事没有章法,但自古以来哪有行事如此嚣张的海盗,居然想着杀官。
“你可知道皇帝老儿为什么会突然派遣来这么一批鹰犬吗?”
郑洋抛出疑问,陈烛没有回应静静看着他。
“我们黑旗帮陆上的一位可靠朋友说,这批朝廷的鹰犬是携那皇帝的禁海令而来。”
“禁海令?”
陈烛听到这个词后单从字面上也知道是何施为。
“若是这禁海令一发,那疍家渔民的路便要从此绝了,我黑旗断然不能坐视不理,要杀得他们不敢出令。”
郑洋沉声说出了事实。
“这与你们黑旗有何关联?”
陈烛从徐老头儿口中知道了这黑旗的由来,但对方终究只是海盗,所以在他心里始终存在芥蒂。
纵然他自己也身处在疍家渔民的位置,心中也对这禁海令有些愤恨。
郑洋听后失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知我黑旗帮众几何?”
虽然陈烛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联,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
“几何?”
郑洋闷闷说道。
“从此朝初立,一万帮众发展到今天已过了五万有余,而其中四万新增的帮众里面半数皆是疍家渔民出身。”
“虽然我们是海盗中人数最多的第一大帮,但你知道我们黑旗在那些海盗中被称作什么吗?流民帮。”
陈烛一凛,突然知道了对方今日为何会突然至此了。
这禁海令一发,对这数万的疍家渔民出身的海盗来说是看不过去的。
“兄弟,我只劝你一道,趁乱尽快回你的明岛。这南洋的水师们和那些新上任的鹰犬……”
郑洋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
“我们杀定了。”
陈烛陡然想起了自己与刚穿越而来的那天与郑十妹所说的话,这世道不欲人活当如何?
黑旗帮倒是为他重新复述了一遍。
杀世道。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铛锣响,仿佛一场大戏开幕。
……
“诸位大人,不知今日的饭菜各位可吃得舒心啊?”
伍鉴站在了台上说道,满脸堆笑着搓手看向在场的一众河泊官与水师。
在桌后边则是当地一些有名的武师与类似于梁瓒父亲的声望人士。
“不错不错。”
在一道道赞许声里,传来了让陈烛熟悉的嗓音。
正是那高台上以家人相要挟让疍家渔民跳“拍胸舞”的河泊官。
“今日啊,我还为大家备了道余兴节目,便是南洋海盗中有名的郎斗。”
胖子伍鉴抖落着浑身肥肉跳下台子。
焉巴着坐在自己父亲身边的梁瓒陡然来了精神,他刚被对方因私自出海的事情训了一顿。
但他也说要介绍那武学高深的陈烛与自己父亲认识认识。
紧接着便听伍鉴拍手说道。
“日前,我们牙行从海上逮来了一伙为非作歹的黑旗海盗。”
“黑旗海盗?”
梁瓒傻了眼,心道这剧本怎么有些不对劲?陈烛怎么就成了黑旗海盗?
“不知可有哪位水师大人想要上台和他们比划比划?”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哎哟,看我,忘了将彩头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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