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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真的不必如此,舍下简陋,不是您这般贵人该去的地方。”

许贯忠劝着从听他说此次目的是来求医便飞速跑去盥洗,吩咐下人们准备礼物要去看望许母的刘渔。

“贯忠此言差矣,我又不是那些龙子龙孙,有何尊贵可言,哪里都去得。”

“再者,我与贯忠一见如故,于情于理都应该拜见伯母,难道贯忠想让刘某做个不知礼数的人?”

刘渔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许贯忠也不再相劝,因为知道劝也劝不住,行了一礼,在前面带路。

一路七拐八弯,刘渔几人随着许贯忠到了住处,一间略显简陋的瓦房。

刘渔掸掸衣服正准备问候,一道男子声音传出:“姨母,我知贯忠还在你手中留了银钱,快些借我一用,待我赢了胜钱必将十倍奉还。”

“你这蛆了心的赌胚,枉我儿将你当嫡亲兄弟看待,你用老身骗了我儿银钱,现在还敢再来,我定不能饶你。”

“老东西,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屋内传出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如此表现机会刘渔岂会放过,比身为儿子的许贯忠还要急切,嗖的一下窜进屋内,让时迁都有点怀疑他和自己师出同门。

可进了屋,刘渔却发现根本没他啥事,和他想的许母被推倒在地,无助看着男子在屋内东翻西找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反倒是那消瘦青年被拿着棍子的许母打得嗷嗷直叫,鼻青脸肿。

“啊,这,没想到许家伯母也是个彪悍人啊!”

刘渔心生感叹,但你要以为他会因用不到他而在一旁观看那可就大错特错。

没能出手相救不怕,痛打落水狗也成啊!咋滴不是卖好。

上去哐哐就是两脚,刘渔边踹边骂:“你这贼厮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许家伯母,刘某今日不让你横着出去我都不姓刘!”

看着突然出现,比她还要气愤的刘渔,许母有些傻眼:“敢问大官人是?”

刘渔收脚,恢复彬彬有礼的样子朝许母行了一礼:“晚辈刘渔见过伯母,小子与贯忠一见如故,听闻这贼厮居然敢诓骗伯母和贯忠,一时气急在伯母面前失礼,还望伯母见谅。”

许母将手中木棍放到墙边,摇身一变,彪悍模样不复存在,气度端庄的如同大家族的一家主母。

“原来是名满京都的刘善人,幸得大官人赠药老身才得以脱险,请受老身一拜。”

“伯母万不可如此,真是折煞晚辈,快快请起。”

刘渔侧身躲过,矮身施了一礼,用眼神示意许贯忠快去将许母扶起。

没成想,会了他意去扶的许贯忠反被许母按倒:“忠儿无状,昨日不分青红皂白的冒犯了员外,请员外责罚。”

“伯母,我已罚过,两位快快请起。”

刘渔一手虚扶许母,一手去扶许贯忠。

不料,许母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咳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许贯忠忙不迭的起身去找药,刘渔则跑去拿另一侧的水,但没敢给,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屋内挨了一顿胖揍的青年趁乱想跑,被在门外等候的縻貹一脚踹回屋内。

“贯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饶我一次,我不该骗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一定把欠你的钱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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