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这次丢大脸了……”
城墙上,一个之前负责防守外城的守备,正饶有兴致的盯着战场。
他们之前和王国都是冀县的守备,只不过手段比不得王国,竟然让此人得了机会,成了气候,此时反倒是作威作福,当上“将军”了。
他身边的部曲也是偷笑,虽然战时比平素多些谨慎,但此时三五成群,都盯着城外方才短暂爆发的战事。
“武威的张家真是威风,说不定此番还真能打入冀县来。”
这群守军并无战意,甚至压低了声音,公然讨论对己方不利的情形。
“对面不一定是张家的人马,金城被皇甫家那个虎子祸祸了一番,说不得对面就是皇甫家的郎君。”
“到时候,投皇甫家也不错,反正他们在安定,冀县早晚还是在咱们自己人手中。”
“这倒也是,就看王国到底能守多久了!”
那守备见战场已经落幕,胜负生死已分,这才悠悠的说道。
“刚才那王国的兄弟被一合而斩,对面那骑士简直强的可怕。”
此言一出,城头上的部曲却抗议起来。
“对面那骑士装备极好,分明是占了兵甲器械的威力,怎能算作勇武?”
“说来确实,虽然遥远,但那人穿的应是明光铠,据说都是大官富豪才有的铠甲,这样的装备,除非射入面门,否则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守备摇了摇头,没有认同。
“汝等莫要小觑,那王国兄弟的手段谁人不知,一手技击之术在整个冀县,又有谁敢说稳胜于他?”
“更何况,人借马力,明光铠虽然防御的周全,却也不是破不开!他既然敢直面此人,说明心中定然有了计较,只不过技差一筹,送了性命。”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暗自点头。
自家守备本就略有勇名,马背上,平地上,能被他佩服的好汉,想来绝不会差。
更何况,大家都是厮杀汉,搏命一途,只有站着的才是对的。
人都死了,说再勇,又能如何?
尽管没有身临其境,但只说那装备豪华的骑士,一人一马,轻描淡写的杀穿了五百骑士,光是这份实力和勇气,又岂能是凡俗之辈?
然而,他们已经打算假装值勤,再度混一天日子的时候,却看到那明光铠的骑士,换了匹马,带着三五个亲从来到近前,公然在城下搦(nuo)战!
“这……”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丝钦佩的同时,不禁疑惑起来。
“此人居然如此自负狂悖?”
……
搦战,本就是先秦以来,两军阵前,施以挑衅寻求斗将的行为。
并不是多么罕见的行为。
但当皇甫坚寿带着纪灵和三个机灵的,五个人,五匹马,公然出现在冀县城下叫骂的时候。
王国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谁为我去杀此僚?”
王国身边的众人默默垂头,任凭谁都知道对面那人的骁勇,此时谁又愿意下场?
但王国可不会就此轻易罢休,他固然知道此人勇武,连自己身边最为得力的兄弟都折在此人手中,但如果任凭对方在城下叫骂,冀县这些良莠不济的守军,士气还要不要了?
他手下可没有多少久经沙场的老兵,一旦没了士气,他收拢来的这些人手,除了干饭,可还能有一用?
所以他必须应战,甚至对于他而言,应战的人可以胜,可以不分胜负,但绝对不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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