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变得如此之黏人,此刻尚有旁人,你规矩着些。”江流景拂开他,看那边忙着劝沈氏兄弟不要吵,无暇看他们这边。
因他孟浪,江流景甚至怀疑过他是否和她一样,最后证明,他当真只是孟浪。
“今日身子如何了?”
“已经无碍了。”
秦聿文把手放在她额上,触到正常的温热感,已经不再发热了。江流景有些别扭的避开,肢体接触什么的,暂时还是先不要有。
“裕王哥哥。”
“嗯?”
那日让他们喊秦聿文为父王不过是江流景的一时兴起,若当真让秦聿文担了这名号,却是不适宜的。斟酌许久,不能称名,他的字亦不能说,江流景就定下让他们喊秦聿文“裕王哥哥”,喊自己喊“景姐姐”。
秦聿文低头看这怯懦却犟着抬脸看他的沈皓文和沈皓空,平日肯定不会贴他这么近,只能是……
江行舟温润笑着,站在不远处,也不急着过来。
“景姐姐命人准备了点心,裕王哥哥同我们一起去可好?”
江行舟这是特地让他们过来把他支开,江流景在一旁也劝着他,“去吧,难得他们肯靠近你。”
他倒成了阻碍人家两兄妹谈话的外人。
江流景看出他的不爽,“一个荷包。”
“成。”秦聿文这下才爽快的起身,拎着两个小孩轻盈的离开。
前些时日,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江行舟身上她绣的那个丑荷包,纠缠了好几日让她为他绣一个。江流景不愿,她的绣活放在他身上,简直鲜花上沾染了污迹,她现下也无精力去完成那么一个精细的活。
现下她答应了,这两个小屁孩也没那么碍眼,稍微陪他们离开一下也没关系。
江流景无奈,回看把扇子放在桌上的江行舟,“哥哥,你将他们支开,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好久没有同你独自待着聊天了,他日我要去梦泽,这一去可能要许久,便想着与你独处片刻。”
“梦泽路远,近日不太安宁,哥哥自请前去吗?”
她久待在王府,不代表着她一无所知,大梅和青鸾会收集川内消息给她,不比朝堂上知道的晚、少。
消息册子代替了她的话本子,占据了书房书架。
“是,先前暗杀的之人断在梦泽,恰逢大水,一来为民生,二来可掩人耳目。”
江流景知道江行舟追查了很久,他们藏匿甚深,这是在白鸾之后再一次出现线索,若再失去这次机会,风云多变,兴许就再也查不到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好让他安心离开,但白鸾一事让她后怕,她总觉得的,离开代表着不幸。
“我此去会将阿大留在川中,他不再随我离去,如今父亲常居宫中,你自己一人若是感到孤单,凌太尉对凌小姐的管束降低许多,你现在是裕王妃,相邀会较以往容易。”
“会很久吗?”
“此类灾害,若要使百姓安稳,所需时日不会短。而钦天监观天象预知,梦泽雨势将减,运河尚能承载,会比往常快上一些。”
江流景内心挣扎,“能不能不查了?”
说完江流景自己笑了,眼中皆是了意,“但你肯定不会应允的,查不清楚只怕会日思夜想,哥哥做事向来稳妥周全,我信你有把握。”
江家人护短,不单指当下,还有计谋,且每个人很犟,犟的同时又总能有自己的谋划,偏生互相信任了解,互相无法说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