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瓷瓶中取出愈元丹,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从淡绿色的丹药中传来。
黎渝口含愈元丹,打坐恢复伤势。
不消一会,身上的小伤口就愈合如初,那些大伤口上也感到有蚂蚁爬一般痒痒的,开始愈合。
长呼一口气,感受到身体元气的恢复,黎渝放下心。
回想起刚刚在白虾族地的一战,黎渝至今心有余悸。
从白虾族长放出谣传信息燃烧生命,到引起巨鳄和血尸的混战,再到最后差点没逃出血尸的手掌心,无一不是死里逃生。
想到血尸和黑袍修士,黎渝不由陷入沉思。
很不合理,那黑袍修士特意来追杀自己十分不合理。
如果说是因为他盗走了那枚丹药,但那枚丹药不过也是献祭了十个水族修士炼成,况且效果并不是什么强大的丹药。
起码他当时从那枚血色丹药中得到的药力,并没有超出远超愈元丹。
结合启灵境的要求只有两个,一是激发血脉所能达到的灵智,一是汲取气血激发血脉。
黎渝有理由推断,他的灵智早就圆满,那枚丹药正是为他补充了剩下的气血,这才让他一步突破。
再者,一个能斩杀淬血大成的胡掌柜的修士,能没注意到他一个淬血一层的小修士盗走丹药?
将这个猜测抛去脑海,黎渝否定了“为了丹药追杀自己”。
那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值得一个炼气圆满的修士,对他念念不忘呢?
将从来到玄仙界的种种事迹,每日经历从头梳理,黎渝仿佛在看动画一般在脑中回忆。
反复回忆几遍过后,黎渝从中挑出了几处不寻常的地方。
首先是他的第一个机缘,夺得化蛟巨蚺的鳞片那天,赐予了他一丝蛟血。
然后就是遇到清河坊一众修士的那一天。
再者就是跟随胡掌柜他们遇见黑袍修士的那一天。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唯三能称得上特殊的就是这三日,其他的时间他不是在修炼就是在肝技能。
“刚刚已经将遇见黑袍修士那日排除,那遇见清河坊修士的那日呢?”
从遇到黄鳝到和何萧然交谈,似乎并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得到的那枚木符也并未有任何奇怪的动静。
“难不成是那枚鳞片?”黎渝怀疑。
他其实偶尔能隐隐感受到,自己的心态有些不正常,或者说是越来越接近他想象中的“妖”。
暴虐,贪婪,见到机缘就想夺来。
但其实许多时候,那些妖族并没有招惹自己,他却强行在心中给他们安上罪名。
但这些天和清河坊修士相处,尤其是和夏轩,草还阁修士他们相处,黎渝发现妖族也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他们也是有善意和温情的。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黎渝反省。
刚来到玄仙界,他明明还是个好好少年,为何不过数月心中竟演变于此?
“如果说我身上有什么一直没能发现的,有价值的,还可能在暗处影响我的,也就只可能是鳞片了。”
黎渝认为概率最大的就是那枚鳞片,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他也完全没有证据。
但一路排除下来,再加上心头的直觉,让黎渝暂时肯定鳞片的不对劲。
“恐怕它还在不断潜移默化着我的内心。”黎渝呢喃。
除了这枚鳞片。再也想不出哪个有其他事物能有力量影响到他。
确实如此,初步确定之后再次回忆,确实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他时不时产生的一些狂妄的,自私的,残忍的想法,很有可能就是被鳞片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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