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李虚昆脸色平静看着滚落的人头,以及满地的鲜血,略微叹息。
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过这般画面,印象中上一次最后一次出手,只是打了个响指,便将一名不知死活的元婴大能从里到外焚烧了个干干净净。
今夜袭杀,李道长不愿意与桑良这样心肠歹毒的地痞流氓废话。
平日里做的都是欺男霸女的勾当,理所应当要有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准备。
以当下的本事,李虚昆无法毁尸灭迹,否则一把火球术烧了尸体,扬了骨灰,事后会更加隐蔽。
只是既然没有这本事,便只好作罢。
今夜已让桃花娘作了不在场证明,事后那官差桑天如果调查起来。
想必也只能找到自己这类与桑良有冲突的人头上,到时候要是对方讲理,那便讲理,要是不讲……
李道长瞥了一眼地上依旧双目圆睁的硕大头颅……
还是那个元婴修士死法好一些……
福生无量天尊。
李虚昆翻墙离开前,随手取了一些必要的金银财宝。
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孑然一身可以,但没钱可太难受了。
趁着双腿的神行千里符还有些许法力,他再将气息沉入双腿,一路疾驰,双腿几乎要化成两轮,很快便回到桃花村。
村口的野狗,老熟人了,站都不站,仅是呜咽。
眨眼便回到李响的小宅子。
刚要翻墙,李虚昆突兀在墙根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睛。
‘贫道并非偷鸡摸狗的邪魔歪道,这回应当走正门而入……’
刚刚转过墙角,李虚昆灵觉与视觉几乎同时发现斜靠在自家院门外的桃花娘,身上还有酒气,半眯着眼,似是等了很久。
他故意放出脚步,桃花娘闻声连忙搂紧领口,睁眼起身,模糊看到来人打扮后,她微微后退半步。
这反映,看得蒙面李虚昆微微一笑。
桃花娘再稍稍辨认眼前头戴斗笠、黑衣蒙面的消瘦身影后,这才松开领口,目光灼灼,正要上前,李道长摘下黑布,径直推门而入。
“进门说。”
桃花娘快步跟上,关好门窗,她坐下后刚要试探性发问。
李虚昆便直截了当说道:“桑良死了,你不用去服侍那县太爷了。”
桃花娘满脸不敢置信,楠楠自语:“死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终于死了?”
李道长闻言,满头黑线,咳嗽两声:“死是真真切切死了,但不是恶人磨的……”
说完,李道长还在心里呐喊:‘贫道怎么会是恶人!’
桃花娘回过神来,自知失言,双手撑在桌面上,那高耸双峰又那样直愣愣搁在桌上。
这是作甚?
把突出点摆在桌面上谈吗?
李虚昆满脸担心,看着如此沉甸甸的风景,恐怕要压塌一张桌子,让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更加干净。
“怎么死的?!”
“人头落地。”
桃花娘闻言,顺势趴在桌面上,让人看不清表情。
李虚昆担心她哭,罕见柔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可以继续做你的安稳营生,不用继续担惊受怕。”
桃花娘站起身,居高临下笑着问:“那以后还有人来骚扰怎么办?”
“我会给你画一张辟邪消灾符。”
“我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真会画……”
“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和小李响都要感谢你。”说完,桃花娘似是有些绷不住情绪,快步就要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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