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父子二人,以及一众家丁进入钱府后,赶紧将朱红色大门给牢牢地关上了。
张凡站在远处观望,见钱家人如此小心谨慎,也印证了他心中的一些猜测。
这钱府不简单!
张凡掐指衍算,可感应到的却是一片青色的妖气,模糊不清。
既然推演不出,那就只能另行他法了。
想到这儿,张凡挥手一展,拿出了上次在清河府得到的那只黑色囊袋。
之后在囊袋中摸索了一会儿,从中取出了一只手指长短的千纸鹤。
在前来北郡的路上,张凡曾对这只纸鹤认真研究过。
若无意外,这只纸鹤与其之前的剪纸小人,以及县衙见过的那张黄纸,同属一脉。
这一脉,以纸和香为本,研究出了许多的奇术。
至于囊袋中的鬼豆,则是另外一脉的奇术。
那一脉号称是“种豆得瓜”,以豆和瓜为本,同样研究出了许多古怪的奇术。
不过,眼下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于张凡而言,先一步探出钱府的秘密,才是关键。
张凡自指尖处,凝聚出了一道清光,而后对着另一手中放着的纸鹤轻轻一点。
原本静若死物的纸鹤,扑腾了两下翅膀后,果然飞了起来。
与其张凡心意相通的纸鹤,直接轻巧地飞入了钱府中。
……
钱府深院。
地下密室中,重新恢复人身的朱大官人,看着石床一侧,钱府仆人送来的一盆清水,眼中不禁掠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有人抢走了他花费数十年光景培育出的化形草,还打伤了他的法身,甚至连累到了他的本体,这如何不让他恼怒!
“哼,一个小小的山野道士,也敢和你家朱爷爷作对,你已有取死之道!”
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朱大官人,来到了盛满清水的铜盆前。
接着,探出一根手指,凝以体内的精血,后于指尖冒出,滴答一声落进了铜盆中。
这一滴充满着浓郁妖气的精血,滴入水中以后,霎时间,便将原本盆中的清水,给染的一片猩红,注目望去,盆水中的血水似乎无比粘稠。
待血水成形,朱大官人随即掐动手指,念起了口诀。
待口诀念完,随即一声大喝。
“抢走猪爷爷化形草的贼人现在身在何处,给我开!”
朱大官人并指而立,一道青紫色的妖光,旋即被打入了盆中的血水里。
只见原本不动的血水,迅速地荡起一圈圈波纹,待到波纹停止,原本猩红的血水,转而又化作了一团清水。
待水面平静下来,果然显化出了他想要看到的画面。
“这是……”
朱大官人瞪起眼睛看去,但奈何水中看到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犹如白雾笼罩,根本看不清对方身在何处。
“为何会这样?”
朱大官人怒目而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心有不甘的他,这次直接一次凝聚出了两滴精血。
“对方究竟是谁?师承何方?给我开!”
这一次,朱大官人运转妖力,直指铜盆中剧烈翻涌的血水,待到血水再次恢复成清水后,他终于得以窥探到了少许。
水中倒映着一片若隐若现的白色雾气,迷蒙的雾气中,似有人迹浮现。
终于看到了吗?
“开,给我开啊!!”
朱大官人大声怒吼着,这一刻,他将全身的妖力给运转到了极致。
只为寻到对方的踪迹。
终于,他看得更清了一些。
只见白色的雾气中,似有一片湖泊,湖泊中,隐约有一叶轻舟正在水面滑行,而舟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只不过那人映出的身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让人无法看清。
可即便如此,依旧让朱大官人兴奋不已。
“终于让我找到了吗?哼,竟敢抢你猪爷爷的化形草,就算有师门,也保不住你!”
朱大官人眼中尽显怒色,他极力的控制着妖力,想要将水中倒映出的画面给拉的更近一些。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对方却好似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隔着水面倒映而出的画面,忽有一道白光袭来,如似斩出的剑光,直接透过水中的倒影,向他袭来。
“不好!”
朱大官人直接撒手暴退而去,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啊!”
一道震耳发聋的嘶吼声,自朱大官人的口中喊出。
接着,整座密室,连带着地面上的钱府一阵剧颤。
自昨夜之后,相隔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竟再一次破相了。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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