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会睡过去？”林泽沉声说，从身边抓起一根柴火。
火炉里燃的噼里啪啦的，将火光迸到他的眼前，他的脸上阴冷，瞳孔被黑暗吞噬了，渗人的血色浓浓流出来。
“一点小小的测试，至少我要知道你需要什么？”程奶奶抖抖手里的衣服，语气轻巧的说，完全无视那双眼睛。
程奶奶见林泽还是不善的盯着，干笑两声：“小安妮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可以等她醒后问问。”
林泽沉默几秒，只能选择相信，自己与安妮没有任何利用的意义，而且既然是官方组织的，又在天子脚下，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多虑了。
“抱歉。”他向程奶奶鞠了一躬。
程奶奶表情始终未变，笑始终挂着，“赶紧试试衣服吧。”
林泽尴尬的笑了笑，接过递来的衣服。
“怎样？看着还挺合身的。”程奶奶打量几眼换上衣服的林泽。
那变成一件大风衣，丝绸般的质感，暗淡的反射着火炉映出来的光，衣摆无风自动，荡到小腿，一度让林泽觉得自己看错了。
“会不会不方便。”林泽披着大风衣，迈开腿险些被绊倒。
“你可以想想你希望它变成什么样子，试试看。”程奶奶没回答，只是笑着给了一个建议。
那件风衣迅速的缩小，林泽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在溶解，明明是披着的外衣却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
肌肉的线条在逐渐紧绷的衣服下显现，风衣变换着，林泽的手拂过去，从顺滑变的滞涩，闪着的光亮逐渐被吞下。
“这简直荒谬，不这简直是个奇迹。”林泽对自己的情绪没有一点掩饰，话里满是震惊。
“能力罢了，这世界的真正的奇迹你还未曾见过，甚至我也未曾见过。”程奶奶低着头笑了笑，自言自语般的说。
“那报酬？”林泽说话声音有些退缩，面色有些红了，他想着两人银行账户中仅剩的不足四位数的“巨额”存款。
“老太太我受雇于镶碧司，这不过是我该做的，谈什么报酬呢？”程奶奶
林泽推着朦胧着睁开双眼的安妮，默默退出房门，安妮身上堆着刚制的黑色风衣。
“唔~啊！我怎么睡着了？”刺骨的寒冷使安妮清醒过来。
“程奶奶说是小测试。”林泽沉默了一会儿。
“哦，忘记了，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次的。”安妮尴尬的说。
“对了，这衣服宝贵的很，每一件都有特殊的效果，像我的就能在夜里发光，在白天隐形。你的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说呢？它可以根据我的想法变换成不同的样子。”
“终身不用买衣服，我好想要啊。”安妮吐吐舌头。
“话说有这样效果的衣服，为什么镶璧司不普及啊？”一个疑问埋在林泽心里很久了，从穿上衣服的那一刻。
“可能这是程奶奶独有的能力吧，毕竟这种有神奇能力的东西不是那么常见的。”安妮给出她的猜测。
“那为什么给我们这几个编外人员啊？我也没听李哥他们说过啊？”
“我也是被叔叔带到这来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但那件衣服好像一直在变大，我从没换过，它像是陪着我一起长大。”
“所以整个车上只有我们两个有？”林泽接着问。
“之前也只有叔叔和婶婶有。”
“婶婶？安叔不是没结过婚吗？”
“是啊，因为婶婶当年死在罪城了，很久以前了，她对我很好，会教我认字，像你一样......”安妮语气压抑着，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抱歉。”
“没事的。”安妮咧嘴笑了笑。
两个人就在沉默里一路返回主路，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走吧去连云号，李哥他们应该在那等了。”林泽打破了镜子般的宁静。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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