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嘀嗒嘀嗒,在钟表的走针走一点点的流逝。
十月中旬,天气越发的凉了,黑得也早。
这天用过晚饭之后,陈元庆没有在家里面待,而是提着一瓶酒拿了包烟,往队长陈德云家而去。
陈德云是陈元庆二爷爷陈于寿的大儿子,也是吴开菊的老公。
二爷爷陈于寿有儿子四个,老大和老二在队上,老三和老四进到城里去了。
特别是老三陈德涛,那更是混得不错,是县自来水厂的厂长。
陈元庆开公司的事情,还得要借助下涛满满(叔叔)的力。
我们是人情社会,只要不是什么太原则性的事情,讲一讲人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些难办的事情,也都能够办下来。
至于说如何找关系?
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好找,难道在长大的小县城里面还担心找不到?
开玩笑呢!
那么多亲戚,怎么也能够扯得上。
各家谁最厉害,你不清楚,父母还能不清楚?
“云满满,吃了没得啊?”
陈德云正坐在屋檐下编着撮箕,这各种的手艺,在此时的农村根本就不缺。
陈德云还是个石匠,陈元庆那厂房用的石料,就是陈德云牵头去开采的。
“你娃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子事啊?”
“还真的有个事!”
陈德云打趣道:“看你娃子笑,就晓得是没得好事。”
“云满满,我可是你看到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吗?肯定是有好事,才能来找你。”
陈德云把编了一半的撮箕给放下,目光在陈元庆身上打量。
以前陈元庆什么样,整个队上,谁不清楚。
莽子一个!
可现在呢?
搞起了酿酒,生意还好得很。
带着大家是一起的赚钱。
大家对陈元庆还是很感激的,毕竟陈元庆给了大家赚钱的机会。
现在队上的小年轻找婆娘,都变得好找了。
有几户人家,以前因为家里面穷,现在就因为能赚到钱了,已经把媳妇给说好了。
“莫扯动扯西的,说到底啥子事?”
看着陈元庆将酒给放在堂屋桌上,陈德云也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在陈元庆这做活碌,可从来都没有少过酒喝。
陈元庆:“发财的好事!”
陈德云被逗笑。
现在谁家发财了,那个不是捂着不让别家的知道。
深怕环境出现反复,大家心里面都有那么点毛骨悚然,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团在那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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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盐煮花生,一盆素炒红苕尖,再是配上南瓜稀饭。
这就是陈德云家的晚饭。
为什么不吃肉?
很简单的原因,中午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俩人都是在陈元庆干活,中午自然有吃食的。
在伙食上面,陈元庆绝对是没有亏待帮自己干活的人。
油水是充足得很。
干活就得要油水足才能有力气。
陈元庆端起酒杯和陈德云碰了一个:“云满满,你说我这个酒厂,值不值一百万?”
陈德云:“你那个酒厂,值得到一百万?你在哄鬼哦!”
一百万是多少钱?
把整个生产队的人全部都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没开玩笑。
是不值这么多。
“咋个值不到呢?我给你算。我一斤酒,现在赚3毛5,陶缸酒现在每天能产700多斤,一天少说也能赚250块钱。一个月就是7500块钱。”
“窖池酒,一个月产酒算3万斤,就能赚一万多。我一个月就赚一万八,一年赚21.6万。”
“我现在,就像是这么的,不搞其他的。五年时间就能赚108万。你说,我这个酒厂到底值不值一百万?”
值不值?
陈德云又不是不知道陈元庆建这个酒厂到底花了多少钱。
找信用社贷了一万块嘛!
这娃子胆子也是大。
村里面都没得人去贷款,就陈元庆这个“莽子”去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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