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似没听见隋武帝话似的，满脸凝重的看着眼前枯瘦老者，
红脸白发，坐若山松。
这老者他最初以为只是一名一流武者，负责看守武库的罢。
直至今日，他以绝顶修为去揣度面前此人，
竟发现自己在此人面前如同一叶扁舟，摇晃于无边大海。
这老者，绝对是先天武者！
再加上隋武帝刚才那三连问，不免得让李慎心底犯怵。
“那厮所说的话，怕是和这老者有所联系。”
怎么回答，倒是个麻烦。
李慎环顾一周，随从而来的几个尚武监太监全都低头不语，
他又瞧了一眼那老者，古井无波的眸子显得格外深沉，没有夹杂丝毫情感。
李慎转头看向隋武帝，
对于李慎默不作声，隋武帝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李慎的心莫名沉了下去，
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忽地，李慎想到什么似的，莞尔一笑，
“倒是入障区了，不过是说些话罢！”
李慎朝着枯瘦老者做了个长揖：
“陛下，小人乃是太后手下的太监，太后乃是陛下生母。”
隋武帝笑容僵硬在脸上，赶忙看向那枯瘦老者，却见老者略微颔首，古井无波的脸上荡漾出一丝笑意。
笑容果然是守恒的。
隋武帝冷哼一声，怒挥玄色衣袖，驭着龙血驹愤然离去，身后尚武监的太监们灰溜溜的跟上前去。
此地空余李慎和那枯瘦老者，望其背影逝去。
枯瘦老者叹了口气，有些意犹未尽，
“好个伶俐的后生！”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仔细端详着李慎，兀自笑了起来，
“老夫还以为你碰了刺头，结果却是老夫看走眼了，你怕是不满意罢？”
李慎又对其做了个长揖，心底知晓那枯瘦老者说的是他初次前来的事情。
“前辈谬赞了，还得多谢前辈刚才高抬贵手，慎不知前辈称谓是？”
枯瘦老者不耐的摇摇手，
“些许名讳，不足挂齿，老夫就是一个枯老头子罢，本名枯崖，唤我枯老儿便是。”
李慎自不敢如此称谓，拱手拘礼道：“枯老前辈。”
枯老没理会李慎，自顾自的坐回原地，嘴里还嘀咕几句：
“这小辈，不仅天赋比老子好，马屁还他麻拍的好，真他娘的没天理。”
他话风忽的一转，红润的脸上有些发热。
“不过倒是没有老夫当年俊逸。”
枯老端坐下后，却见李慎还呆在此地不走，心念一转，就知晓了李慎的顾虑。
“你这小子，老夫不会再听从那小辈的，赶快给老夫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罢！”
李慎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只得会心一笑，便不再打扰枯老，准备回甘泉宫去罢。
……
妱姬听闻隋武帝与李慎一起走马的消息，却是在甘泉宫内急不可耐，
对她而言，两边受损可都不好。
李慎一回到甘泉宫内，妱姬便急不可耐的跑来询问其事情，李慎便耐心叙述完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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