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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双手,抢玉佩,去不得做好救人准备。小妹遇险,暂时顾不上其它,先救人要紧。

一边侧耳分辨呼救声传来方位,一边用胡语询问高鼻碧眼的异域胡女,“你叫什么?适才所言‘缦胡缨’,是否指胡人所做无纹冠缨?回头如何找你?”

“我叫休屠星月,你居然不知道‘缦胡缨’?”痴痴望着少年狂奔而去的矫健身影,心底涟漪乍起,妙龄胡女一时忘了追赶和追问。

这英俊帅气少年到底是汉人还是族人?一口胡语也太流利,但相貌倒不像族人。下意识揉揉被抓疼的胸口,天性豪放的休屠星月冲消失背影大叫。

“哎-哎—你叫什么——我马上回幽州,去‘澜梦坊’找我,我们自己称“绮梦楼”———”

人声鼎沸,闹吵纷杂,也就勉强听清前面一句。不容多想,去不得撒开脚丫子一路狂追,很快看清裹挟小妹的贼人所在。

闪身靠近,双掌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开被挟持的小妹。一记飞膝,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砸下。

怒火冲顶,攻势如潮,急眼的去不得不知不觉下了狠手。

攻击突如其来,还没弄明白咋回事,被飞膝加拳雨打蒙的年轻壮男已稀里糊涂趴下。

一把拉过惊慌失措的小妹,顺势抱起,人转身拔脚飞奔。人流潮涌,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一个高大身影如黑龙般灵活穿绕而去。

仗着身高体壮,力沉势猛,一鼓作气穿出拥堵的人墙。一刻也不敢停留,循着来时方向,去不得不停不歇,提气狂奔。

直到谒舍出现在视线中,才放下怀里小妹,蹲在路旁,人大口大口喘气。

搂紧阿兄脖子,一路都不敢睁开眼睛。乍一下地,惊吓过度的傅夜荷站都站不稳,哆嗦个不停。

“去前我可再三叮嘱,不许离我太远……”看着依然惊恐的小妹,责备的话生生咽回肚里,去不得无奈提醒:

“外面可不比山林,阿翁生前一再提及,这人有时比野兽更凶残,下次——”

话语被嚎啕大哭打断,拿任性小妹实在没辙。擦眼泪,像哄当年小阿娇一样,耐起性子的去不得只能乖乖妥协。

“好了,没事了,不怕不怕。啥都不用担心,阿兄带你去吃胡桃——”

一听有吃的,而且还是阿母提及,但自己从未吃过的胡桃。破涕为笑,傅夜荷一个飞扑,“阿兄抱我去买嘛——”

天,咋还像个没长大的小阿娇?被迫抱住,去不得紧张四望,生怕有人过来撞见,“男女授受不亲,阿母为这可没少训斥你,咋还不懂事呢?”

轻轻放下,牵上永远长不大的小阿娇,无可奈何的去不得摇头而去。

小口吃胡桃,一双翦水秋瞳不离阿兄左右,傅夜荷不时抿嘴偷笑。

谁说自己没长大,只不过在阿兄面前不愿长大。原来阿母早就知道阿兄来历,所以才把自己托付给阿兄,那阿兄以后就是自己的郎。

被小妹奇怪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去不得不禁打个冷战。四处掏摸,匕首令牌狼玉佩都还在,可脱下的衣物丢了。

吃着吃着,鼻子一酸,傅夜荷开始啜泣。小口嚼胡桃仁,不时瘪嘴抽噎,只因想起了离世阿母。

彼此太熟悉,猜出大概,心里一样难受,去不得旋即起身,“我们先回谒舍,阿兄一会还要再去一趟那个云霓坊,寻找衣物。”

惦记着追查狼玉佩来历,还有那名个小嘴狠的异域胡女。送小妹回谒舍,再三叮嘱长兄,人大步出门,直奔云霓坊。

镶金锦帛展示已经结束,汹涌人流渐渐散去,但衣物也一去不在,胡女更无影无踪。

衣物丢了就丢了,找人最要紧。焦心不已,去不得到处寻找,却始终不见胡女身影。

偌大的城市,热闹的街面,人不得顾,车不能造。挤来绕去,一遍又一遍,犹不死心的去不得一直找到日暮时分。

华灯初上,万家烛火,街市人流已逐渐一去而空。腿走累了,口也渴了,人更疲乏不堪。沮丧不已,万般无奈的去不得唯有折回谒舍。

山里长大,去的地方不过小集市,又哪里比得上眼前的大城市。地方实在太大,每天转悠,人晕头涨脑。热心店家也帮忙托人打听,可线索寥寥,终究一无所获。

盘桓十数日,考虑几乎不可能再有结果,去不得只能带上兄妹继续踏上京师之途。

一直往南,风景越迤逦,可无心欣赏,三兄妹直奔京师。盘桓途中过久,盘缠很快殆尽。沿途贱卖马匹,小妹坐一匹,兄弟步行。

好在再也无惊无险,待抵达京师地界,最后一匹马也被换做盘缠,三兄妹徒步而行。

一路走来一路看,京师果真大汉最大都城,繁华盛景美不胜收,让人大开眼界。吃过一次亏,傅夜荷不再吵嚷,傅天雷也不多做声,一切由着小弟安排。

当晚投宿都城外西北隅偏僻谒舍,节约花费,以备不时之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彻底放下心,劳心又劳力,去不得倒头便睡。

同样乏累,傅天雷一早酣然入梦。隔壁房傅夜荷却辗转不休,半夜父母入梦来,一半心疼,一半担忧。一夜时梦时醒,泪水沾满枕被。

“阿翁-阿母—阿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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