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事接二连三,嘱托年长医匠,拉上二王子,去不得悄步出内室。
“听说来了好几帮杀手,你到底受伤没有?”见情郎出房,快步迎上,俏翁主急切发问。
“多谢王子和翁主关心,幸得一位小兄弟舍命替我挡箭,我倒毫发无伤,可小兄弟眼下生死未卜……”
眼眶发红,去不得咬牙切齿,“凶徒自报受长陵邑田家指使,这帮歹人行事缜密,布下多重埋伏,还使出下三滥手段!”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报复,简直目无王法!”愤愤不平,小王子怒火高涨,“要不我去找人,逼冯沅彻查此案?”
“劳烦王子和翁主挂念,还是我自己来解决……”思索少顷,去不得暗下决心,“不管这田家势力有多庞大,此仇必报!”
“去弟,要不你先去送人,我来照看小兄弟!”一直不曾插话,傅天雷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没让荷儿过来,怕出意外。”
“来时匆匆,只带些许钱财。已分别包好,少的一袋送与押解官差,多的赠予你兄长!”
冲医馆门口众侍从招招手,小王子一一安排,“我已交代下去,诊费你不用管。火速骑马赶去霸城门,再晚恐怕人已出城。”
“王子考虑周全,大恩不言谢。卫兄想必为我的事才着急入宫,因而出差错……”
来不及多想,去不得快步出门,“荷儿可不能出府,没来才对。包打听,你留下,谨防凶徒报复!”
接过侍从递来的马缰和钱袋,翻身上马,去不得下意识摸摸腰际,“哦,诸位可曾带弓箭?”
“对,不可不防。这样,你也一同前往……”直指领头壮硕侍卫,小王子妥善安排,“其余人守住医馆,不得懈怠!”
“何须劳烦这位兄弟,我一人即可!”弓箭上腰,去不得胆气倍增,“小蟊贼而已,不用担心。王子翁主,这里不安全,请尽快回城!”
“路上千万小心——”巴巴眼望情郎,俏翁主揪心不已,“要不我陪你去?”
“不必,翁主勿念!”纵马奔出,去不得豪气如云,“纵千军万马,又何足惧哉——”
“这个田家我改日去会会,倒要看看这田家人长了几颗脑袋?”
目送义兄离去,小王子转头安慰惴惴不安的三妹,“去兄一身虎胆,且文武全才,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放心好了,我们先回去。”
担心赶不上送别兄长,一路快马加鞭,一路打听霸城门所在,去不得火急火燎。或许过于敏感,也或许耳目有误,总觉得身后一直有人尾随。
不敢耽搁,偶尔回望,人隐隐不安。随父兄常年游猎,追踪与反追踪自不在话下,但眼下实在无暇顾及。
顺利抵达城门外,问过守门官兵,人勉强安心。牵马溜达,盯住城门,四处查探,去不得分外谨慎。
不多时,两名官差押人出城,旬月不见的堂堂君侯早变囚徒模样。快步相迎,低声下气与领头官差打招呼,主动奉上钱袋,去不得暗暗自责。
“而今旁人避之不及,你倒不怕,不愧为我卫家儿郎。不错,能特意赶来送长兄,你这个幺弟还算有情有义……”风度犹在,卫伉一脸无所谓。
“君侯不做也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此番阑入宫并非全为你,不过小人作祟,你不必自责。千万小心,万一有事可去找公孙丞相和公孙太仆,自有人帮你。放心,我死不了!”
点点头,塞钱囊,目送一行人走远,缄默少语的去不得翻身上马。心系少年安危,沿来路快马折返,人归心似箭。
转过长街,人马折入一条僻巷。夕阳西下,行人时渐稀少,巷内寂寂无声。纵马而行,虽不曾察觉异常,去不得依然提高戒备。
赫然间,不远处横巷口蓦然升起一道黑影,分明绊马索拦路。猛勒马,同时掌击马背,人腾空跃起。一再遭遇凶险,去不得早绷紧心中那根无形的弦。
半空中顺势取弓箭,稳健落地,人直扑横巷。奔跑中连续取箭挽弓,分射巷口两端,以快制快,阻滞对手冒头。
“好身手——”长巷尽头出现一名高大男子,阔步而来,一边走一边拔高嗓音,唯恐别人听不见,“你就是去不得吧?这姓名让人过耳不忘,今日我们来一场公平决斗,如何?”
“你就不怕死在我箭下?”匆匆一瞥,快速越过绊马索,人前瞻后顾。挽弓对敌,去不得四处睃巡,“又是田家派你来的吧?怎么改暗算为明斗?”
淡定上前,高大男子自信爆棚,“真要暗算,你怕早不在人世。我们都不认识,你岂会随意杀我。拦下你只为公平决斗,并无他意。”
“你又是谁?为何与我决斗?你真和长陵邑田家没关系?”完全不信,明人不做暗事,去不得先问个清楚明白,“谁让你来找我?顾忌我的身份,才公开与我决斗?”
上前仔细打量,高大男子分外淡定,“我乃阳陵大侠朱安世大弟子武安奎,听闻你箭术绝妙,神力无敌,一手刀法也耍的不赖。闻名不如见面,故特来讨教!”
皱皱眉头,人颇为不屑,“除了恩师,还没人能指派我。你提到的长陵邑田家就是田崈吧?田崈与我素有过节,更没这个可能。”
“既然尊驾并非田家所派,我们大可改日再约。”着急回医馆,去不得只图快些脱身。
“切磋随时都可以,但现在恐怕不行。我小兄弟生死不明,我得尽快赶回去,还请通融一二!”
“原来这样,也罢,我们改日再约……”也算通情达理,高大男子灿然一笑,“京师如我家,你也躲不了。适才鲁莽,请多——”
声音陡然中断,只因两人同时察觉危险迫近。
长巷两端莫名闪现众多人影,须臾间已将巷口封堵。不明人群摆出攻击架势,隐约能听到叽里咕噜的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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