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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醒了,快去叫她娘。”

床边把脉的老郎中,看到眼前的人眼皮子动了动,就赶紧吩咐身边的老翁去找孩子他娘。

老翁听到老郎中的话,喜上眉梢的跑去找孩子他娘去了。

“晓梦,晓梦,孩儿他醒了,赶紧回来!”

还没走到大门前,大老远老翁就开始大声呼喊。一个看上去约偏花甲年纪的老妇人,佝偻着腰在田里,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稻草人。

老妇人抬头,清晰的听到了老翁在呼唤自己,便急忙丢下篮子,挺了挺背,赶忙回到了屋内,往孩子所在赶去。

老郎中看到老妇人急忙起身把位置腾了出来,就抽身跟老翁说了几句,收了点银子就走了。

“晓子,我是你娘啊。”

老妇人看着卧床的孩子,眼里带着泛光的泪泽,皱褶的手拉着孩子白嫩的小手。

一旁的老翁看着孩子干瘪的嘴唇,然后去打了一碗清水回来,顺便把门口的一片青叶摘了下来。

把水递给了老妇人,转身又去找药材按照老郎中的嘱咐,熬起了药。

老妇人用青叶沾了沾清水,带有水泽的青叶轻轻划过孩子干瘪的嘴唇。

孩子潜意识的抿了抿嘴,试图让水流淌进口中,变得不那么口干舌燥。

听闻老翁家的孩子初醒了过来,左邻右舍的人们赶紧走了过来,带着不少补品走上了门,叽叽喳喳的让老翁赶紧上前劝说。

“孩子还病弱得很,感谢各位的好意,只是大病未好,不易过闹,就不得不寒了各位的好意思,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

老翁诚恳的鞠了个躬,语气很是歉意。

偏远的地域,人们还是比较单纯质朴的,于是,放下了东西,往内看了一眼,拍了拍老翁,就走了。

老翁连忙给他们又赔了个礼,让他们把东西捎回去,不必多礼,可拗不过,就收下,连忙必躬必亲的送到了大门外。

等送走了后,忽然意识到厨房里正在熬煮药材,又赶忙去看了。

老妇人在给晓子喂了一点水后,便小声的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晓子小时候的糗事,以及想让他赶紧醒过来,再陪他们一起过日子。

晓子并不是小子,老妇人嘴里的晓子,姓政名晓。

政晓,这么像样的名字,据说是用父母的名字组成的,街上的算命先生还曾说这个名字非常的不吉利,跟他们的命理犯冲,迟早会出现问题。

老妇人和老翁书没念过多少,但至少也是明事理的人,好几次被他说的事都是反过来的,这次孩子的姓名怎么又可以这般随便胡说。

所以政晓这名字就没再次更改过,从出生沿用到至今,也就这次孩子在山上找药材的时候,忽然被竹叶青咬了一口,还好老翁急忙用药材止住了蛇毒,按理说,及时处理了,也就没什么问题。

没曾想政晓昏睡了几天几夜,把老妇人和老翁两人吓个不停。

这才有了老郎中医治之事。

政晓颤动着眼皮,努力想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彻底的苏醒,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终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未彻底适应敞亮的环境,眨了眨几次眼睛,视线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房间。

四周的墙壁由厚厚的泥石头砌成,上面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一束温暖的阳光从窗户下洒落,照亮了整个屋内。

稍许偏过头,政晓看着自称是自己的娘。

一头早已斑白的头发,几缕银发随身体的晃动而轻舞,棉麻的衣衫带着泥土,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带着老茧的手抚摸着政晓的手,少许的泪花在她的眼眸里生成。

政晓的眼中带有一丝困惑,随即是惊讶和好奇,挣开了老妇人的手,尝试着坐立起来。

老妇人赶紧扶着政晓,让其方便坐立。

向老妇人看了看几眼,政晓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经,它们似乎在欢呼,庆祝着重生。

老妇人又继续拉着政晓的手抚摸着,那是一种久违的触感,此刻,政晓意识到自己真的从最深处的沉睡中苏醒了。

情绪从最初的迷茫逐渐化为一种强烈的生存意志和探索欲。政晓知道,自己能醒来并非偶然,自己的这个身躯也并不是当初那穷途末路的身躯,一定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深呼一口气,尝试着从大脑发出指令,略点羞涩停滞嘶哑的声音发出?

“酿..娘..?”

“哎哎,我的儿啊。”

老妇人明显激动了起来,起身去叫了老翁。

厨房里,正在熬药的老翁听到身后老妇人的脚步声,也没多管火候,转身望去,老妇人带着又哭又笑的表情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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