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跟随龙老大多年,熟知后者认识的绝大多数人,在他记忆中,没有龙老大与胡正相识的画面。
故而,李管事将问题抛给龙老大,“看来老大对这小子有所了解,不知接下来怎样处理,还望提点一下我等。”
龙老大瞥一眼李管事,这人啥都好,就是说话文绉绉的。
当然,龙老大没强令李管事改,人家卖弄的就是文采,你不让他说话文绉绉,人家还能拿什么东西装。
龙老大起身,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张画像打开,画上之人跟李管事的画像高度相似。
“几个小时前,有人拿着这幅画像找上我,说是愿意出高价活捉画上之人,我答应了。”
跟着,龙老大将两幅画像交给李管事,继续道:“但从你的描述看,画上之人身手甚佳,留着必是祸患,我准备要死的,你怎么看。”
李管事清楚,自家老大这是咽不下心中的怒气,打算用对方的死解气,同时给手下小弟树立威信。
虽然如此,但李管事还是劝解道:“万万不可,那小子身手好、脑子灵活,若无法一击必杀,我们可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小的认为,可以给对方一个狠狠地教训,再让其多交点安保金即可。”
其实,李管事通过胡正不要赔礼、让他们带话,已看出胡正不愿撕破脸,他们犯不着让事情闹到没有回旋的余地。
龙老大否决了李管事的提议,“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心里有数,一定会弄死那小子。”
看着自家老大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李管事不再劝解,“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龙老大朝门外扫一眼,“去吧,保险起见,把门外的兄弟都带上。”
门外,十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早已恭候多时,这是龙老大的心腹。
李管事带着心腹们离开,脸上却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龙老大并不是听不进去话,不采纳李管事提议,皆因两人立场不同。
李望作为管事,更注重势力的长远发展,在确认对方不好惹后,不彻底撕破脸确实是上佳之策。
龙老大不同,作为势力老大,他更倾向于维护自己的权威地位。不把那个叫胡正的小子弄死,以后小弟们会怎么看他,其他势力又会如何看他。
况且,龙老大可不认为,十几个好手还弄不死一个毛头小子。
李管事的担忧,纯粹是庸人自扰。
胡正并不知道龙老大的算计,做完题背完书的他,此刻正沉浸在梦乡。
小区外,李管事已带人抵达,
“李管事,为何还不动手?”
李管事驳斥道:“慌什么,还不是时候。”
人什么时候睡得最死,不是凌晨,也不是三四点,李管事认为,天黑亮前半小时,人睡得最死。
此刻动手,可谓事半功倍。
李管事掏出胸前衣兜里的怀表,死死盯着时间。
当来到天亮前半小时,李管事当即下令“动手!”
屋内,胡正正躺在床上睡觉,殊不知已有人摸到他的窗外。
窗外,来人用细铁丝拨开窗栓,左手轻推玻璃窗,右手握紧手中短矛。
只待窗户一开,立马掷出手中短矛刺死床上之人。
不直接从窗外掷,是担心方向偏离,惊动了床上之人,毕竟玻璃窗还是比较厚重的。
然而,来人不知道的是,玻璃窗内侧有一根细如发丝的黑线。
当玻璃窗开出两指宽的缝隙时,黑线断裂,跟着床外侧木板翻开,八支削尖木棍弹射而出,直奔窗外之人。
事发突然,来人无法闪躲,其中三支木棍结结实实插在他身上。
“啊”
来人大叫一声,轰地跌下楼。
“不好暴露了,一起上”
剩下的人分为三部分同时行动,一批从主卧窗外直接投掷短矛,一批从次卧窗户进入屋内,一批撬开房门进入屋内。
从窗外直接投掷短矛的,短矛还没掷出,却见沉睡中的胡正突然醒来。
他掀开被子,抓起四根削尖木棍就朝窗外射去。
“啊,啊”
窗外两人身中木棍,直直坠下楼。
胡正没下床,他拆掉床外侧木板当做盾牌,右手端着一把弓弩。
下次再来,他可就朝着胸口射击了。
然而,并没有人。
原来,剩下的人知道危险,都朝次卧和门口去了。
不过,次卧窗外也没好到哪里去。
袭击者朝屋内投掷三根短矛,没有动静,跟着敲碎玻璃窗进屋。
屋内,摆放着大量武器,手电筒朝地上一照,有一层黑水。
“水里估计有陷阱,大家千万别踩。”
“我也知道,不踩地面,我们怎么进去,总不能飞吧。”
“也是,这样,先派一个人去试试水。”
经过商量,一个人被选中,他蹑手蹑脚进入屋内蹚水,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快进来。”
剩下几人进入次卧蹚水,“真的没事”
黑水是障眼法,胡正没动手脚,不过水是导电的。
伴随胡正将床边提前备好的裸露电线,插进黑水里,次卧里的几人顿时感觉全身酥麻,身体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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