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令武是真的生气了,马三宝不由得气势一弱,脸上浮现一抹心虚之色。
但仍是嘴硬道:“你吼什么吼,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点苦都吃不了,当年老夫与公主殿下在司竹园起兵时,手下还没有这点人呢!”
柴令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睥睨着马三宝:“我承认,当年您与母亲在司竹园起兵的确困难,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起兵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有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吗,为什么您总想着您吃过的苦,也要让小子再吃一遍呢,真就没苦硬吃是吗,那您当初还起什么兵,反什么隋呢?”
柴令武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出口,马三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反隋是反隋,救民是救民,两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岂能一概而论?”
“无非就是在大隋吃苦还是在大唐吃苦的区别,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吃苦吗?”柴令武才不吃cpu这一套,果断犀利反问。
开玩笑,新时代新青年,主打的就是一个有事就发疯,坚决不内耗。
都穿越成堂堂小公爷了,还要信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一套,那他不是白穿了?
在他的连番质问之下,马三宝终于还是绷不住了,骂骂咧咧地呵斥道:“你急个屁,老夫的确是只给了你这些人手,但老夫又没说没给你准备其他助力,你吼个屁,老夫好歹也是长辈,你还有没有点上下尊卑之心?”
一听这话,柴令武顿时转怨为喜,赶忙凑到马三宝身旁,非常狗腿的给他捏肩捶腿。
“哎呀呀,马叔说得哪里话,我哪知道您这么老奸巨猾,小子还以为您就打算给小子这点人手去送死呢。”
“早知道您还给小子准备了其他助力,给小子九个狗胆也不敢对您无礼啊。”
“而且这种事情,您应该早说啊,您为什么不早说呢,您早说,我不就早安心,说话还带大喘气儿的,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柴令武一通胡诌,还不忘朝马三宝投去一个嗔怪的眼神。
马三宝又好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都是老夫的错咯?”
柴令武赶忙否认:“哪里哪里,都是小子的错,是小子没耐心,性子不沉稳,小子以后一定勤加练习,尽早修炼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
“前倨后恭,小人行径!”马三宝冷笑一声,对柴令武的马屁并不感冒。
柴令武小鸡啄米般点头:“啊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一拳打在棉花上,马三宝顿觉心头一闷,一双瘦弱的手时而握拳,时而化掌,很有一种给眼前这小兔崽子来一套健身操的冲动。
奈何人到中年多病老无力,遂作罢!
柴令武给他捏着肩,一张小脸笑得极其谄媚:“那个,马叔,不知您为小子准备的助力是?”
马三宝收敛思绪,不咸不淡道:“潼关守将,蒋国公屈突寿,奉陛下之命,前往洛阳坐镇,与洛阳留守温彦博共同分管洛阳军政诸事,他手上有三千人马,你去洛阳之后,若遇不决之事,可寻他问策。”
“屈突寿?”
听见屈突寿这个名字,柴令武脑海之中自动浮现出屈突寿的生平。
屈突寿,乃大唐开国名将,蒋国公屈突通长子,贞观元年,李世民命屈突通以检校行台仆射的身份前往洛阳任洛阳留守,但只是次年,屈突通便因病卒于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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