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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非常美妙

一次小高又见到“半斤摩丝”在聆听一群人在谈论《红楼梦》,有人谈论书里的大路货“关于宝黛钗的三角恋”;也有人从书中的诗词歌赋里阐述了曹雪芹的杂学之才;有人亮出了他撰写的红学专著《曹雪芹可能在我们这儿生活过》,说是还发表在《XX晚报》上了,乍一听确实能唬到人,其实就3000来字的小文章,在书里找到了几个土语词汇,而XX当地对这个词语的用法解释和原书里的情境特别的恰当,外行看起来有那么回事,但当时就有人指出说《红楼梦》里曹雪芹写到的口语不止是一个地方的,当年他祖父曹寅和他父亲曹颙在任的江南织造一定云集了各地的各色人等,那时又没有普通话,所以用了几个土话语也是很正常,接着专家又指出了书里还有淮安土语、扬州土语,包括江浙、山东的。

每个话题都有人抬杠争论。

到了一个小沉默的间隙,“半斤摩丝”说:“我有个小发现,你们可能都没有注意到。”

他一开口就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是,他缓缓地说:“《红楼梦》这书里描写的男女之事很多,这个想必你们都看到了,‘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茗烟、司棋、小戏子个个有事,贾珍更是把大小丫环个个尽数淫遍,贾琏、多姑娘,更还有书里的那句话‘除了门口那对石狮子是干净的…’”

“半斤摩丝”顿了一下,接着说:“书里说的这么多事,荣宁二府却都人丁不旺,生下来的孩子就那么几个,是为什么?贾琏和王熙凤‘白昼宣淫’,性生活这样频繁,也就生了一个‘巧姐’,平儿虽说一直沾着光,却没听说有孩子,而且全书里还没有写到一个私生子,所以我这个课题是研究《红楼梦里是如何避孕的》。”

大家一听很新奇,上次都已经领教了他对《西游记》描写饮食的见解,于是叹道:“没想到啊,这还真又是个旁门左道,你又有什么研究成果啊?

他说:“最终的研究成果我还没有归纳好,线索到有了不少,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端倪的,《红楼梦》很是博大精深的,草蛇灰线、伏延千里,明写的东西很少,像海里的冰山,隐藏在暗地里的才是大部分,当时中原、汉人确实没有什么避孕措施,但外族有啊,你们肯定听说过什么“骆驼粪”、“生胡椒”之类的外邦用来避孕的招数,书中就写到了和有外族联系,比如小戏子里的“骚鞑子”,就是指那时的突厥人啊;又比如冯紫英到铁网山打猎用的“鹞鹰”(就是现在卡塔尔富豪们玩的宠物——鹰隼)等,我先说这两个线索,想必我这思路也是有影的。”

在座的齐声惊叹道:“真是开口不谈《红楼梦》,读书读遍也枉然。”

小高在场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渐渐地,大家都认为他是个情商非常高的人。

“半斤摩丝”调整了心态,寻思着:小高都对我这样了,我如果再装死,岂不就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那天下午下班后,他拉出自行车,约了小高到镇子北面的河滩地去聊天,小高故意说:“去那儿干什么,乌黑的,在我宿舍里不能聊啊?”

“半斤摩丝”说:“河滩上月朗星稀的有情调,另外我就想和你聊聊树影婆娑的意境。”

小高说:“你拉倒吧,我倒是想在河滩上看着河里大船上昏黄的灯光,吃着焦黄的烤红薯,听你讲讲黄段子还差不多。”

“半斤摩丝”一拍车后座,说:“得嘞,上车,我这就先带着你去买个热腾腾的烤红薯,给你攥着。”

到了河边,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小高问他:“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在城里撞了南墙啦,蔫了几天都没动静?今天来找我这备胎啦?”

“半斤摩丝”说:“吃你的烤红薯吧,我在等着黄灯呢。”

小高把烤红薯掰开,撕出里面焦黄的瓤子,一绺一绺地往嘴里送,她让“半斤摩丝”吃一口,半斤摩丝可能是讲究品位,也可能是小时候生活艰苦,说他从来不吃零食。

“半斤摩丝”想引开话题,就问她:“你看到今天下午站长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看的是什么书?”

小高说:“好像是《西游记》,有什么奇怪的吗?这本书好像他一直在翻来翻去,我估计他是喜欢看盘丝洞里的蜘蛛精。”

“半斤摩丝”揶揄地一笑:“你也发现了?他拿的那本书始终都翻在三分之二处,那一回就是‘盘丝洞七情迷本’,真的好像他一直都反复地在看着,像是要挖掘什么的。”

小高说:“我那是瞎估计的,到你这儿怎么就有根有据了,你的眼也太聚光了。”

“半斤摩丝”说:“我平时就是这样观察细致的,不仅如此,站长他桌子上有那么几本书,每一本书都有那么几页从侧面看是黑黄黑黄的,我猜那都是他欣赏的精彩之处,尤其他案头上的那本《封神演义》翻到一半再多一点的地方,那几页也是么的黑黄黑黄的。肯定是翻的较多了。”

小高很奇怪地问:“《封神演义》那几页讲的是什么?有好看的吗?”

“半斤摩丝”说:“那儿应该是第五十六回是讲土行孙娶老婆的,不过这个细节不好描述,我得比划给你看。”

没等小高反应过来,就把小高搬倒在身下,哪知他的嘴刚送上去想蹭蹭小高的脸颊,就闻见了甜腻腻的烤红薯味道,他后悔了没带一瓶纯净水来给她漱口,但是“半斤摩丝”也顾不得这些了,就在小高上身摩挲,刚柔搓了一分钟,手就向下面伸去。

小高咯咯地笑着说:“看把土行孙急的,你怎么不长四只手啊!”

“半斤摩丝”此时嘴里因为舌头的互相搅动也像吃了烤红薯一样,适应了一会儿说:“没你这样的,土行孙的老婆郑婵玉可没有像你这样一下子就顺从了他,如果没有推三阻四的还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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