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队也不跟他啰嗦:“X月X号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的?谁能证明?”
“这个时间太久了,我得想一下,哦,我大概率的是在家看电视,我正常一个人在家里多数是看电视,还需要人证明吗?”杜鑫说的基本准确,却没有说死。
“看电视?看的是什么台?电视内容?”童队顿时来了精神,他认为这个东西很好印证,容易抓住破绽。
杜鑫平静地回答:“我喜欢看一些抗日题材的谍战片,那几天我应该是在看《借枪》,就是那张嘉译和李乃文主演的。”
童队立即追问:“哪个台子播放的?你看的是第几集?”
“没有哪个台子播放的,我都是从网上下载在电脑里看的,没有插播广告,看起来很紧凑。”杜鑫他是早有应对招数,理由充分,这一下,童队这边就无法印证了。【王朔的《枉然不供》的口气】
童易跟他的助手对视一眼,杜鑫的这个回答真是严密,确实不好追问,他们只好又亮出一点证据,就问:“你经常骑自行车出去转悠,是干什么的。”
“骑自行车?我连骑自行车的自由也没有吗?”
“我是问你为什么那样漫无目的地骑车瞎溜达。”童队认为此时不适宜抛出那两个地点。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漫无目的的?呼吸新鲜空气不算目的吗?我在家里呆够了,出去透透气,不行吗?再说大多数时间我都顺带着买点东西回来。”这个视频里面确实能显示出来。【完全是王朔的《枉然不供》的口气】
童易他们又不好再问他为什么要骑车去那两个地方附近了,因为问了,杜鑫也会作出同样类似的回答,仍然接近不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他突然问道:“姚亚北,你认识吗?”
这个场景早已经在杜鑫的脑子了设计过了,他忿恨地说:“怎么不认识,他害得我人财两空,我天天上访告他,都没有告倒,他太狡猾了,把证据做的天衣无缝。”
“你知道他是被谁杀了的吗?”
“问他是被谁杀的,那是你们公安的事啊,不过,杀得好,被他坑害的人太多了。”
童队觉得没有必要绕弯子了,单刀直入地说:“你也是被他坑害的人,并且据说他还找人修理过你,所以我们因此怀疑是被你杀的。”
杜鑫也不含糊,眼睛直直地看着童队,说:“我也是他的仇人,这个不假,我在他那里才贷了多么一点啊,那些跟姚亚北贷款几千万的,损失的更多,他们才更恨死他呢,我那点损失,也就是去信访局找找算了。”
“你到信访局说是姚亚北找人打你的,你有什么根据?”
杜鑫故意以猜测作为证据,以显示他不是那么高明和狡猾:“那个肯定是他,我天天告他,可能是把他逼急了,不是他?能是谁?再说,我也没有其他的仇人,本来我是打算身体恢复了就去找他算账的,没想到有人帮我出气了。”
在童队这边问询的同时,鉴于杜鑫出现在两个证物现场附近,而且他又是与姚亚北有瓜葛的人,所以局里同意对杜鑫的居住地进行搜查,三个便衣在屋里一边搜寻,一边“咔咔”地拍照,这个房间里处处都显露出一个退伍军人的良好素质,到处都是整洁整齐,跟部队营房的标准几乎一样,他们努力地寻找一些毛发、皮屑等生物标本,却是非常失望,这个屋子打扫的太干净了,他们没有取得任何有价值的证物,陆明燕手机里照片上的那些首饰,更是一样也没有见到,家里又没有多少现金,只是床头柜的抽屉里放了大约2000元,最后,他们只从卫生间的地漏里提取了一些毛发带回来化验。
杜鑫回到家之后,看看几处他留下的印记,床上的枕头下面叠的被子还是像部队里要求的一样是豆腐块,但是他每次起床后都要故意把被子叠的上面比下面那一块短3毫米,现在肯定是被人打开过了,又被警员叠的一般齐了,说明有人来过了;壁橱里的衣服,看起来是整整齐齐的,其实他在间隔上还是留了一点不同之处的,现在也对齐的非常完美了;他打开地漏,发现放在那里的毛发也被取走了,那是他从理发店趁人不注意故意拿来(这里有个破绽,那些头发不一定是一个人的,虽然他回家也精心的挑拣了一下),于是他心定神闲地躺到了沙发上,因为他知道,房间里别处找不到他的生物样本,他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头皮屑等物清理干净的,只留下了地漏里的那一点破绽,他均匀地喘着气,打了个盹。
下午五点半左右,他骑个自行车又外出呼吸新鲜空气去了,顺道走那杂物堆子,看了一眼,坛子好好地摆在那儿,他知道后面肯定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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