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筱也好像知道了薛小妹如今也在追求袁毅玛,心中不免一些酸楚和惆怅,她以前真的没有在意能不能跟袁毅玛修成正果,两人虽然还是正常来往,她感觉两个人的感情还是浓浓的,袁毅玛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不再指望她经常带卤煮给他吃了,自然而然地就很少有由头见面温存了,见面少了,她的思念就更加重了,她更期待着每一次见面,见面的时候,她也想张口问他:还想不想娶她,却总是没有张开嘴,她甚至设想着婉转地说想跟他生个孩子,思前想后到底还是没说,她也更害怕听到让她伤心的答案。
袁毅玛活的是非常充实,不仅是事业上的充实,他现在是左右逢源了,怎么着他都有成就感,薛小妹和唐晨筱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但是,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做出任何决定,因为他知道这才是他的最佳状态,有薛小妹在他身边,能激发出他强烈的表现欲,能让他产生出喷涌不断地创作源泉,他不能打破这个平衡。
薛小妹的心思是巴望着天天能跟袁毅玛出双入对,去走访那些装修业主,尤其是被业主误认为他们是两口子,而她跟袁毅玛都张嘴结舌地不好解释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有莫名的愉快;还有他们在办公室里一起头脑风暴,寻找最佳方案的时候,也就是她最愉快的时候,结不结婚对于她现在也不是那么重要,她的日子反正是有荤有素的,滋润的很,她也明显地感觉到,袁毅玛有很多金点子都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显摆的。不过,同时,她也和唐晨筱一样,害怕从袁毅玛那里得到让她伤心的答案。
“半斤摩丝”本应该拿袁毅玛当做仇人的,而且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可是他又同时觉得袁毅玛是个敢作敢为的勇士,他敢于挑战世俗,以自己的实力,孤傲地我行我素,他当年那看似不靠谱的离婚,却真的给他带来了人尽其才的机会,尤其他那几套关于人生之路的理论,只争朝夕却也犯不着离婚啊,过家庭正常日子就会影响你创作灵感的发挥?也不至于这么玄乎吧。
陈瑾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一个设计沥油小架子的人,能在情怀之路上走的这么远,也渐渐觉得他不能算是“斯文败类”了,在这些有目共睹的成绩中,袁毅玛的名望已经超过了很多当初在仕途里与他比肩的同龄人了,现在回想起来他当初下定决心离家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帮助唐晨筱做的案子,又因为老婆是公安局长的身份,他说不定也有不坑害、不连累老婆、家庭的意思在里面,才促使他突然不辞而别的。
童队来找陈局汇报情况:“陈局,我们工作可能有失误了,我从杜鑫家取来的样本化验结果跟现场的不吻合,我有点不相信,那么多疑点指向他呢,怎么就会不是他呢?于是我就让法医那边再做一次比对,结果从杜鑫拿来的样本几次化验的结果都不一样,连血型都不一样,我怀疑从他家取得的样本就不是他的,更何况,他家里处理的也太干净了,这个就更值得怀疑,所以我安排人再去跟他接触,能取到直接的样本。”
陈瑾说:“哦,怎么会有这样的漏洞,既然都是从他们家拿来的生物样本化验结果都不一样,他就很可能都不是杜鑫的生物样本,这些东西当然最好是现场提取,这样才能保证不出现失误,不过,杜鑫家里取得的毛发竟然是几份不同的样本,那也说明他的嫌疑最大,立即把他请来,现场提取,马上化验。”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童队把DNA比对报告放在杜鑫面前,杜鑫故作茫然地问:“这个能说明什么问题?为什么就怀疑我一个人?”【王朔的《枉然不供》的口气】
“杜鑫,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身上的DNA,与现场姚亚北情妇身上的体液化验结果相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那样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如果是谁盗用了我的体液放在那什么情妇身上,你叫我怎么解释?”【王朔的《枉然不供》的口气】
“你这样讲究个人卫生的人,会有体液被人盗走,你说说,你有什么机会留给人家?”
“童队,办案子也不能心急吃不上热豆腐,我的DNA与现场体液的化验结果相同的可能性太多了,你们就不能动动脑筋啊?”
“杜鑫,你做过侦察兵,有反侦查能力,可是你这百般抵赖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啊?”
“童队,你不能污蔑我曾经的部队,那是我们献出美好青春的革命大熔炉,我们受到了党的教育,部队的锤炼……”【王朔的《枉然不供》的口气】
“杜鑫,你打住吧,你能说出你可能会在什么地方还留下过体液?谁会这么栽赃你?”
这也是杜鑫预料之中的问题:“哦,我想想,……大概是在某个按摩小姐那儿,你们知道的,我老婆跟我离婚了,有些个人问题是需要解决的,对,他们肯定是通过这个途径盗取的,具体是谁盗取的,那还得是你们去调查的。”
“哦,那我就奇怪了,是什么人需要栽赃你,又为什么非要栽赃你?”
“童队,你问这些问题都应该是你们去调查的,我哪来的答案?”
陈瑾在审讯室外的单程玻璃后面看到杜鑫这样的表现也很生气,用对讲机告诉童队的耳机说:“你问他,在哪里接受按摩小姐服务的,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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