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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否则你受伤一事,朕无法交代神君。”

“陛下无虑,都是臣自己不好,终是臣不可好好所学师兄交代之事。”锦煦帝说道:“说到学东西,朕和宰相都商议好了,过几日让你去静寒学苑。”

两个人正说着,殿中鸣皓走过来,示意锦煦帝可以参拜神君了。

端木睱悟今日来神宫参拜,也不是在殿上临时起意。半月前他就叫了礼部在神宫燃起大鼎的典礼中,加上了豊丘五鼎。后来黄明和神宫之人为此争执,听说还是子颜最后拿了主意,同意了礼部要求。原来燃起大鼎是在众人入了神宫参拜神君之前,是属于神宫众人才享有的特权,尤其是燃起从万年神殿运来的玄武神鼎,那个鼎因为是神族遗物,据说拥有神力在内,据说昔年也从鼎中得到过神谕。因而这神宫点燃鼎器的仪式是从来不向外人展示,昨日之前,锦煦帝也没叫礼部和神宫一说,就是到了昨日早朝后便直接说要去观礼,此事弄得神宫应接不暇。但神守没有拒绝,神宫他人也无从置喙。

锦煦帝待神宫弟子参拜完神君,子颜便走到锦煦帝面前,请他上前参拜神君。锦煦帝见神殿的神坛上面并没有神君宝座,知道是这代玄武神君跟他们说好自己并不会到泾阳来,因此叫了弟子在神宫大殿撤了他的宝座。神坛上放着的这代神君常用之物,并不像在淳州神庙,是由神君弟子每次仪式送入殿中,而是长年供奉在这里。昨日锦煦帝下旨叫黄明把墨玉冠的簪子拿到子颜那里,今日一见果然此冠下面无簪。再看神坛之上,放了一共二十七代神君牌位,从第一代玄武大神,到这二十七代神君,前面神君生猝年月、俗家姓名都在,到了这代神君无非是出生年月,和俗家姓名“颜御珩”。端木睱悟想,当时自己在给神守选名字时挑了“颜”字,怪到神君没有意见,原来用了他俗家之姓,此事他也是后来见了祗项神册才知。

子颜请陛下对着神坛上诸代神君行稽首之礼,锦煦帝便长叩不起,待得一会儿,子颜在一边说道“起”,陛下才慢慢立起身来。锦煦帝今日叫神宫先让自己一人参拜神君,等他参拜完毕,再开的神宫大门让百官进来依次参拜,于是在这神殿之中,子颜便叫于炳快点安排上皇帝宝座。于炳和鸣皓叫弟子从侧殿中搬上神君的座椅,置在子颜跪坐的帷幕之后。锦煦帝一见,只能笑笑:“朕这个临时来观礼,真是麻烦了你们神宫里面,等下百官来参拜,朕还要看着他们的脸,子颜你这个帘子就不能放下了。”

子颜道:“是,陛下。”就扶了锦煦帝入座。

此时门外弟子进来说,已过卯时,要开大门,子颜便带着神宫众人再向神坛行礼,告知神君,要开启神宫大门,接迎百官进来朝拜。皇族走在最前,依次进了神宫的便有皇子和两府王爷,锦煦帝两名幼子都未过三岁,还养在深宫,因此未有前来。文官以宰相为首,东熙湖跟在老师后面,再就是六部人员。武官以安王为首,李衡因有爵位,就跟在了李贺凯后面,再后面便是枢密院和三军在京中统帅。

这神宫大殿和金銮殿是一般大小,此时和平时上朝那般,殿中站满了同一拨人而已。今日百官见到,神坛之下,还是锦煦帝和子颜二人,只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穿戴。今日要拜的是神君,但国君便也在神坛下面,这就是锦煦帝要大家看见的。百官稽首的时候,子颜倒还回头看看皇帝意思,锦煦帝摆摆手,叫子颜延迟一刻才叫下面这些人“起”。锦煦帝想,好在子颜还小,虽然聪明,但此种意义终究不懂,他哪里能想到的是:这子颜对此根本不在乎,管你今日拜的是谁,到得他日,哪里就还有祗项和玄武神宫。

端木睱悟对这神宫举行的第一次参拜大典十分满意,因为他听子颜对百官说了“起”后,便叫百官向他这个国君行了顿首之礼。

百官参拜之后,到了每人到神坛面前祈愿之时,众人依次出了神殿,再逐一进来祈求愿望。原来应该是陛下先行,不过刚才锦煦帝已经许了愿望。他愿自己能和子颜一起,早日用玄武神力一统神土。

祈愿之时,子颜倒是示意锦煦帝早点离开,皇帝便说道:“子颜,你今日必定辛苦,等下百官祈愿结束,你就快点用了午膳,明日不用过来早朝。不过等下你可要给朕听个明白。”子颜笑道:“是,陛下,臣肯定不会睡着。”说完,就叫耀锐放了帘子下来。

百官许愿多是尴尬,如象皇子要是在神守面前许个要当太子的愿望,也不知这神守是否会告诉父皇,真是许个要父皇万岁的愿望,万一愿望实现,自己又是不甘心了。所以这神宫才成了国中最富,原来各级官员来许愿之时,多是奉献神宫不少财宝,自己这才放心,好像神守会不告诉皇帝一样。但子颜昨日在殿上之事,现在满朝文武都当他是陛下心腹,怎么还能有肺腑之言告诉于他。

倒是东熙湖愿望别致,他对子颜说道:“我愿神守早日心愿成真。”子颜隔着帘子瞪了他一眼,嘴上还不能骂他,只能说:“东大人心意子颜心领了,东大人放心,有子颜一日便有你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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