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都哄堂大笑,恒王又咬牙承诺晚些送黄金给她。
沈拂烟这才放过他。
待沈霆喝完酒回到沈家,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一脸茫然。
“二哥,嫂子和若柳造谣拂烟窃取玄铁弓行贿,被恒王殿下抓走了!”
三房和四房的人此时才敢冒头出来说话。
“什么?”
沈霆大惊,抓来小厮问清事态,赶紧赶往天牢去说情。
恒王对沈若柳还有感觉,虽然生气,但色心难忍,只抓着她泻了一顿火,又叫人将她和白氏关在牢房里以示警告,便未再做什么。
听到沈霆赶来,他眯着双眼:“左右都是沈家惹出的事,他若不掏点好处出来,本王今日丢的面子哪里找?”
沈霆一听又要掏银子,恨不得两眼一翻,跟着进去算了。
他紧急派人回沈家向沈拂烟要钱,过了一会,小厮端着十两银子回来。
“大小姐说,夫人与二小姐彻底伤了她的心,看在一脉相连的份上,就出十两银子略尽绵薄之力。”
“该死!”
沈霆气得将银子砸在地上。
“十两!打发叫花子呢!”
可骂完,他又红着眼弯腰将银子捡了起来。
府中艰难,有十两也是好的。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在同僚中借了一圈,又以亲情逼迫三房四房都掏了口袋,沈霆总算将妻女从天牢里接了出来。
沈若柳被牢中的老鼠爬虫吓得发起了高烧,白氏也是一脸惊魂未定。
沈霆不言不语,把人带回了沈家,丢给白氏院里的丫鬟婆子伺候,自己转身就走。
二房一夜鸡飞狗跳,白氏倚在床上,不住地以帕拭泪。
“这回二爷是真厌弃我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沈霆竟未来看她一眼。
她泪如泉涌,恶狠狠咬牙:“都怪沈拂烟,她就是克我的!”
“夫人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一旁的丫鬟不停安抚。
要她说,是夫人作茧自缚,想陷害大小姐,结果把自己和二小姐全都搭进去了。
前些日子夫人还为二小姐相看,如今这事一出,谁家好人敢娶二小姐?
“不行!”
白氏流干了泪,狠狠扯破手中丝帕。
“有她在,我的若柳入不了那些公子哥的眼,我要将她送回江南老宅!看她隔着千百里距离,还怎么拦若柳的路!”
怒火在肚里烧,她当即叫来自己的心腹婆子。
“把你家汉子带上,这里有迷药,直接下到滴翠院用水的井里,再给我备一队人马,到时候直接绑了她下江南!”
白氏面露阴狠。
她就不信了,把全院人都迷倒,看沈拂烟还如何与她抗衡!
……
再次睁眼,沈拂烟发现自己躺在摇晃的马车上。
身边坐着白氏的心腹婆子,见她醒来,咧嘴一笑:“大小姐醒了?咱们才刚出城,劳烦大小姐忍耐,过些时日便能到江南了。”
看见绑住自己双手的麻布,沈拂烟微眯双眸。
“想把我赶去江南?”
自那日白氏从天牢回来,她便提防着有人下手,没想到白氏居然丧心病狂在井水里下药。
“夫人都是为了您好,”婆子见她连母亲都不叫了,不禁冷笑,“谁让您把府中搅得天翻地覆,和离过的人,要有自知之明。”
“是吗?”沈拂烟仰起头,婆子在她眼中看见一抹冰冷的讥诮。
“我的确有自知之明。”
她勾唇一笑,那绑着布条的手中寒芒一闪,婆子眼前一花,下一秒,便见沈拂烟持着一把匕首,死死抵住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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