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猴崽子,作甚?”
哥儿几个刚刚跑到锦衣卫衙门外,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武官给拦住了。
抬起头,却是南京锦衣卫同知蒋欆。
“蒋叔!”带头的宋之墨赶紧对蒋欆说道:“出了些事,我得赶紧去见我爹。”
“啥事儿啊?”蒋欆有些八卦地问道。
宋之墨却是瞅准时机,如泥鳅一般找着机会从他边上钻了进去,也没答他的话。
“嘿~”蒋欆没想到宋之墨这般滑头,大手一薅,顺手就抓住了跟在宋之墨后头,想要溜进去的方炳,瞪着双牛眼似的大眼睛,鼓鼓地盯着方炳,“咋回事?”
“我们的船,运白糖的,在太湖上被水寇劫了!”方炳倒是诚实,老老实实的答道。
这种事瞒不住,何况还是锦衣卫了。
“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蒋欆眉头微微皱起。
事虽然不大,锦衣卫里头居然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可是说不过去啊。
“当是前天!”方炳从蒋欆的手上挣脱,说道:“我们也是一刻钟前知道的,赶紧来问问宋叔,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那帮蟊贼,这般不长眼?”蒋欆鼓着眼说道:“你们去找指挥使,我去下边给你们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嘞!”
曹文炳、方炳、唐骏哥仨说着就往里头钻。
“等等!”蒋欆叫住三人,看着他们道:“给墨哥儿说,这事我也上心了,到时候庄哥儿的事可不能反悔?”说罢挥挥手,示意三人进去。
曹文炳、方炳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蒋欆指的啥,倒是唐骏点头应道:“蒋叔放心,我会给之墨说的!”
“咋回事?”离着蒋欆远了,曹文炳朝唐骏问道。
“他想他儿子蒋庄跟我们混。”唐骏应道。
“想得美!”方炳在一旁气咻咻的说道:“那‘小王八’就是徐邦栋的跟屁虫,在南监里头整日里跟我们过不去,还想跟我们混,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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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宋天玺的签押房内,宋之墨探着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今天的宋天玺,一席大红色绘老虎的常服,头戴乌纱,四平八稳的坐在书案后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书。
几个在签押房外头办公的吏目,见到宋之墨进来,赶紧起身迎接。
虽然没见过,但是往内间里头喊爹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南京城里头大名鼎鼎的宋家小公子。
“你们坐!”
宋之墨小心翼翼的穿过签押房的大堂,来到了里间宋天玺的公房。
这房子大,进去还有个厅,两边各摆了四五张太师椅,自家老爹就坐在月亮门里头的桌案后,站在大厅里就能瞅见。
“啥事啊?这会儿跑来衙门作甚?”宋天玺头都没有抬,手中的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
“爹!”宋之墨穿过厅堂,走到宋天玺的桌案边,小声说道:“我们运送白糖的船在太湖出事了。早前四舅派人来说,前日送去的八百斤白糖,可能让太湖水贼给劫了!”
闻言,宋天玺抬起了头,威严地看着宋之墨,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可能?有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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