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案子邪乎的很啊!您可要为小的做主!”王捕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肥胖的身躯几乎要将面前的桌子挤满。缪天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心中暗暗叫苦。他不过是一个刚穿越过来的大好青年,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就成断案的了?
“王捕头,您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缪天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毕竟他现在顶着“名探”的头衔,总不能露怯。王捕头见他面色平静,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三天前,城南的义庄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王捕头将案情娓娓道来,原来死者是城中一名富商,名叫钱万三,为人吝啬,却意外暴毙家中。更诡异的是,当晚原本停放在义庄的尸体不翼而飞,直到今天早上才在城外的乱葬岗被发现,而原本应该看守的更夫却消失不见。
“现场可有什么线索?”缪天问道,心中已经开始梳理案情。王捕头面露难色:“赵仵作验尸后说,钱万三并非死于疾病,而是中毒身亡,但具体是什么毒,却无法断定。至于现场,除了几个凌乱的脚印,什么都没留下。”
缪天沉吟片刻,起身说道:“带我去现场看看。”
“好,大人这边请!”王捕头见他答应,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连忙引着他往外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缪天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只是一名历史系的学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古代奇案,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真的穿越到了古代,还成了一名“神探”。
一路来到城外乱葬岗,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赵仵作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到来,连忙上前行礼。“大人,尸体就在那边。”赵仵作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缪天走近一看,只见一具男尸横卧在地上,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显然死前经历过一番挣扎。
“胡九一,该你上场了。”缪天朝身后喊了一声。还没等王捕头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个精瘦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尸体旁边,正是缪天的好友,摸金校尉胡九一。
胡九一动作利落地戴上一副皮手套,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的洛阳铲,开始仔细勘察尸体周围的土质。“怎么样?”缪天问道。胡九一摇了摇头,“被人翻新过,手法很专业,像是同行干的。”他口中的同行自然是指盗墓贼,看来这乱葬岗也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赵仵作,死者身上可还有其他发现?”缪天转头看向一旁的赵仵作。赵仵作面露难色,指着尸体的脖颈说道:“回大人,死者颈部有明显勒痕,但奇怪的是,这勒痕深浅不一,并非是常见的绳索或布条所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死者的指甲缝里似乎残留着一丝不寻常的香料,但具体是什么,小人见识浅薄,实在分辨不出。”
“不寻常的香料?”缪天重复了一遍,心中一动,这香料会不会是破案的关键?“可否将那香料取些样本给我?”缪天追问道。赵仵作有些为难道:“大人,这香料残留极少,若是取样恐怕……”
“无妨,尽力而为即可。”缪天明白他的难处,没有强求。现场勘查完毕,依旧毫无头绪,缪天不禁感到一阵烦躁。这起案件疑点重重,死者身份特殊,死因不明,现场线索又被人刻意破坏,想要查清真相,难如登天。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王捕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打扰到他思考。缪天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先回县衙吧,明天我再去城里走访一番,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回到县衙,缪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回想案情。钱万三,城中富商,为人吝啬,却为何会被人谋杀?那不寻常的香料,又暗示着什么?
第二日清晨,缪天换上一身便装,独自一人来到了城中最热闹的集市,他打算先从钱万三的社会关系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缪天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留意着来往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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