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最后一条,从今天开始,你得去学点自保能力,如果万一发生什么,至少不能连累我干女儿。”
木良笑了笑:“真要出什么事,栗子就交给你了。”
“你现在就可以交给我。”白易泽挑眉。
木良小声嘀咕一句“你养得起吗”之后,感觉畅快了些。
正打算说拜拜,清冷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现在轮到你了。”
“我?我无话可说,反正全听你的就对了。”
木良心不在焉的,撒起谎来理所当然。
“你确定?”
等了半天没下文,白易泽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没几步就被拽住了。
他转过身,见少年低头不语,柔软的刘海沾着湿气,隐去大半眉眼。
“再给你三分钟。”
“哎……”
一通唉声叹气后。
“我今天碰见瑜清子了。”木良闷闷地说。
“她跟你表白了?”
“啊?”
木良被吓得往后一跳,指着眼前的人瞠目结舌:“你你你……!”
“呵……”
白易泽笑了起来。
如果一笑倾城可以形容男人的话,那么此刻用在他身上是极为贴切的。
昏暗的天色下,那一抹祸国殃民的风流韵色,如夜空中璀璨的烟火,耀眼夺目。
“姓白的,连你也在跟踪我?”木良大为震惊。
“需要?”白易泽一副看草履虫的表情,“别忘了,刚才你还提到一个人,能让他不顾一切找你麻烦,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
想起朱侗生,白易泽眼眸微眯,整个人冷得仿佛化成一座冰雕。
对方不仅在高中时就带人堵过木良,五年前甚至还差点害死他,都是因为瑜清子!
而关于她喜欢木良这件事,当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有某个傻子一直蒙在鼓里。
此刻白易泽眼中的这个傻子,脸色肉眼可见地升温,转而将心事被揭穿后的尴尬发泄在了另一人身上。
“别跟我提那个神经病,今天要不是周围有人,他非得被我打出屎来!”
“所以呢,你怎么拒绝人家的?”白易泽一句话直击要害,对其他事仿佛毫不在意。
眼见转移话题失败,木良一阵扭扭捏捏后,最终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亮出我的红本本啊!”
“……”
白易泽揉揉眉心,一度气结,但又想到这确实符合对方一贯作风,无奈一笑,
“恭喜你,出师了。”
最后在离开时,白易泽似有所感,忽然回眸。
隔着一段距离,他看不清少年脸上的表情,却能真切体会到那股浓重的落寞。
一瞬间,心中涌起巨大的怜悯。
“木良,虽然不知道当初控制你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始终相信,你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就算她醒来真要杀你,至少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
他犹豫了一瞬,轻轻说道:
“别忘了,天上有人在看着你,别让他们难过。”
……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东东科技大厦地下三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类似硫磺味的冰凉气息。
幽暗的长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钢制大门。
暗无天日的寂静中,偶尔响起几声嘶吼与哀嚎,久久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房间内。
男人紧闭的双瞳不断颤抖,猛然间睁开,汗流浃背,仿佛噩梦初醒。
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陈设一应俱全,如同高级公寓,但天花板四个角上的摄像头却令他如芒在背,仿佛一举一动都被人窥视。
呼吸间,似乎闻到什么,他立即屏气,随后尝试着调动灵蕴,却发现毫无反应。
紧接着,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涌来,他脸色逐渐苍白,最后像失去灵魂般瘫软于地,呐呐无言。
男人名叫迫元,是一名鬼灵修者。
十几分钟过去,迫元仍坐在地上盯着某处,目光毫无焦距。
忽然,一阵滴滴滴的密码声响起,大门随之打开。
随后,两男一女出现在视线中。
其中一个男的斜倚门框,神色冷淡,另外一个径直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而那个女人,则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他面前,双手交叉撑着膝盖,微微弯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迫元嘴唇动了动,嗓音沙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
“我知道。”
女人将他打断,面无表情:“脱衣服,上衣。”
迫元一愣,困惑地抬头,却对上一双不容商榷的冷冽眸子。
几秒后,他屈辱地咬紧牙关,缓缓将衣服褪去,露出线条分明,古铜健硕的肌肉。
接着便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
男人在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在他难以忍受想要反抗时,对方却直起身,仰头将手中的可乐一饮而尽,朝身后说道:
“老孟,你可以开始准备了,确定就是魔烙。”
“魔……烙?”
迫元猛然抬头,随后立刻检查自己的身体,只见全身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斑,颜色深浅不一,其中有些已经十分模糊。
“现在说说吧,”女人靠在椅背上,交叠起修长的双腿,
“杀人之前,你遇到了什么?”
迫元死死攥起拳头,全身微颤,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浮,屠,教!”
粟欣与聂继平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
“尸魔。”
正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讲什么的孟丁毅,听到这两个字转身就走。
同时,对电话里说了一句:
“通知所有人,从现在起停止休假,一小时后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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