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我可是将天霸门的命脉都拿出做了赌注,若是不成,你知道后果!”
何久走后,老者再次冷冷开口,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却是紧盯着身前的汉白玉桌,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人似的。
“放心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不久后你便能踏上那通天的大道,再说,我不是已经向你证实过我的身份了么。”话落,一个阴柔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汉白玉桌下传了出来,听嗓音似乎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哼!”老者冷哼一声,不情愿的默认后,起身向檀木书架走去。
……
待丁缘与墨彩环走出房屋,日已落下西山,此时天色昏黄,绵云起伏,余晖染红了半个天穹,微风轻拂,夕阳西下,鸟儿归巢,一切都显得静谧美好。
墨彩环被丁缘拽着小手,两人驻步在山坡上,遥望着天边落日。
“哇!好美!”墨彩环情不自禁的惊呼着,小脸被灿烂的余晖晒得红扑扑的,乌黑明亮的眸子倒映着天边美景。
丁缘目光同样望着那个方向,不过他的心神并不在落日之上,何久见老者那一幕,通过神识窥视,已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没想到他们到先动起来了。”丁缘心中冷笑,他并不认为对方那些谋划有能威胁到自己的地方,不过此事他也不想继续拖延,既然知道了天霸门总舵的整体布置,也就用不着接着放饵了。
干脆今晚就去,省得夜长梦多。
打定主意后,丁缘收回心神,转身轻拍了下墨彩环的肩头:“那个,既然大白已无恙,我就先走了。”
“啊,你要走了吗?”墨彩环微怔,神色间有些失落。
“嗯,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丁缘点点头,目光柔和地望着眼前的小丫头,虽然他此刻还不想这么快与墨彩环分离,但此事若是拖得太久,韩老魔来嘉元城的日子就会很近了,况且那老者才开始谋划,门中戒备定然不会森严,如此良机,他可不想轻易错过。
“好吧,那你办完事一定要过来找我,嘉元城东街,乐吃福对面的墨府就是我家。”墨彩环依依不舍道,此刻她的心情早已没有初见落日时那般雀跃。
“放心,一定会的。”丁缘微笑回应着,伸手刮了下墨彩环挺翘的鼻头,转身就欲离开。
但他身形刚刚挪动,就被墨彩环小手扯住了衣尾。
“嗯?怎么了?”丁缘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对方。
“我差点忘了,这个是白毛犬从那鬼怪身上扯下来的,我留着也没啥用,你拿去吧。”墨彩环忽然想到了某事,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黑布递了过来。
“从鬼怪身上扯下来的?”丁缘心生疑惑,接过黑布,将之展开,一个血色骷髅赫然展现在他的眼前。
骷髅印记?
看上去好像不是凡间之物,难道这东西跟魔修有关?
丁缘心头猜测,不过他初涉修行,对修仙界之事知之甚少,更别说魔修一脉。
虽然原著对这方面描写颇多,但如今的世界已然发生了异变,他也不可以原本的认知来强加推断。
先将其收着吧,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了解。
丁缘心里这样想着,翻手将这块黑布往怀里一放,向墨彩环做了再见后,再次转身走了。
······
夜幕垂下,嘉元城的通源码头依旧灯火通明。
不过相比于白日的繁闹,深夜这里更多了几分宁静。
此时街边已经不见白日里熙攘来往的人群,码头上停靠的众多船只也都抛锚收帆,放倒桅杆,静谧立在波澜不惊的河面上。
丁缘伏在一处屋顶,目光看向天霸门的大船,不禁轻咦了一声。
那里船灯熄灭,桅杆倒地,连夹板上都只有两个持刀侍卫守夜,这跟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他想过这个时候天霸门守备会比平常松懈,但没想到连守卫都没几个。
“不会有什么诈吧。”丁缘皱起眉头,心头暗思。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摇了摇头:“那老者既然已经开始谋划,定是要将我引入门内,如若戒备森严,何久又怎能将我带的进去。”
“况且以凡人之躯,就算算计再多,只要开启灵气护体,一切都难以对我构成威胁。”丁缘这样想着,他十分自信凡人刀剑无法穿透自己的护体灵气。
此时江雾弥漫,天上乌云密布,星月不见,正是夜黑风高杀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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