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向父亲求了这门姻缘,李鹏程也正想找个能管得住李承德的儿媳,两位父亲一拍即合,却没人问过李承德的意思,大婚一个月,许氏用了些手段,才与李承德行了房事,怀上了李贤之,本想着能拴住他的,却没想到引得李承德负气出走,七年后,他带回了一位女子名叫徐有柔,娶她为正室。
许氏在前厅,端端正正地坐着,旁边站着他的儿子李贤之。岁月从不败美人,时间好像从未在这位女子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带走了她的稚气,留下了雍容华贵的气质。旁人总说:”安王家里有两个美人,若是不知道的在街上碰到了,定会以为那是一双姐妹,殊不知人家是一对母子。
许氏和李安在、李安哉感情是极好的,许氏是个心地极善良的女子,也或许是爱屋及乌,许氏对李承德爱的深沉,不忍心对他这一双儿女苛待,有时她宁愿慢待了自己儿子也不愿让安哉,安在受了委屈。加上这两兄妹也是把许氏当亲生母亲一般,所以感情自不会差
李鹏程收拾好,走了出来,许氏拉着贤之,赶忙上去请安:”儿媳许氏,给您请安了。“
李鹏程挥了挥手道:“行了,叫你不要在意这些繁文褥节,坐下吧。”
这两人本来就没什么话说,沉默了些时候,许氏开口:“父亲,这些日子身子还算安好?”
“行了,不用东扯西扯了,知道你为了来干什么,德儿有家书回来了,你盼着他能问候你几句。这些年了,他来信不是报备战况,就是怪我只教李安哉学医,劝我让他习武。还有问几句安在有没有和她母亲一样得经脉之病。我对你这个儿媳是满意的,可我得说一句,你性子太软了,太惯着李安哉,也太惯着德儿了,梁京为人妇的,哪个不是跟丈夫撒泼打滚的,跟儿子严厉不二的,你啊,对德儿死心塌地,对李安哉百依百顺,结果最后如何,一个不把你当回事,一个成了梁京城最大的笑话。”
“父亲,承德不是不把我当回事,承德是心里没我的位置,他那颗心一半是家国天下,一半是徐姐姐,都说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况且,徐姐姐去世前,我也是比不过的。许是许,徐是徐。音相近,可这人差的太远了,是我们错了,缘分前生天注定,强求今世心难容。“
”行了,我一直想让他们按照我划好的路走,李安哉也是被我困在这路上十八年了,他要学武功,我偏要他学医,他要学谋略兵法,我偏要教他文学治国,这孩子跟我作对,考了三次状元,弃了三次官,最后选了个广望楼这种谍报暗探的差事,京中只有这种地方,才能稍微沾点他欲行之路吧。你说我是不是得给这只,被我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点空间了。“
许氏刚欲说些什么,只见李鹏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并看向内院里李鹏程的书房。许氏不解,许氏一直认为这位亲翁并不会武,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许氏听不见所以不解,但李鹏程听见了书房有人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
“我说,你确定那东西是在这吗。要是被安王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不是,我的余大侯爷,你也是袭了爵,封了荫官的,你怕他个无官无职的白丁干什么。”
“他确实无官无职啊,但是以前是皇帝你怎么不说,文成儒前几日说错了句话,当着那么多人,安王拿着戒尺给他手打的皮开肉绽啊,文远文公爷,老来得子啊,就这一个独苗,那是宠他宠的不得了,你猜怎么着,文公爷就看着,还夸打的好呐。”
“我昨天告诉我母亲,李大将军来信了,我母亲今日必来请安,李大将军十八年没回过家,来信连一次都没问候我这母亲,安王得数落数落李大将军,平平我母亲这心里的委屈,没个半晌说不完,等到了饭点,我哥就拉着安王吃饭去了。你就放心,他来不了这。”
“你说,我又不是广望楼的,你们广望楼为了抓暗探得来安王这偷东西,我跟你来算干什么的啊。”
“不是因为文成儒这废物,被我爷爷吓破了胆不敢来吗,我反正得找个知心可靠的人吧,我上大街上跟人家说,你跟我去我自己家偷东西去,那不失心疯了吗。”
“你反正,答应我的,要你姐姐办次茶会,把梁京闺中的小姐都喊上。”
“昂知道啊,你不就是为了找个由头和王家的那个小庶女说两句话吗,窝囊废,从小被你娘管的畏首畏尾,看你这做派,以后成了亲,得被你媳妇也管着。”
正说着,只听见余新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极为愤怒的声音:“李!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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