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慌忙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还请姐姐莫怪,是我不懂事了。”
又狠下心,一人送了一支,头上的银簪总共就只有三支,如今已全数拔光,左边的发髻之中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下人们却还是不住的瞟着她的头发,白若离摸着那剩下的唯一一只珍珠花钗,几乎要哭出来:“这这是殿下刚刚送给我的,若姐姐们要去,他恐怕要生疑惑的!”
清溪眼中生出不解:“竟有此事?”
她如今可是白若离的贴身大丫鬟,下人们听了这句话立刻就察觉出不对,有人叫了一句:“这小贱人偷偷藏着好东西,不想给我们呢!”
“就是,银子值什么钱呀?分明就是珍珠值钱。”
她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白若离所有的首饰,连同那手环璎珞与耳坠子都扒了下来!
白若离走出院的时候头发凌乱,连衣裳也散开了,鞋半搭着,只因那群人疑心她在鞋底藏了东西,所以故意把她的鞋袜都给脱去。
清溪瞧着她这模样,有些心虚,虽平日里是见惯了二小姐被欺负的,可如今她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不禁心中忐忑地问道:“主子刚才为何让我故意揭穿您?可是要现在去找二殿下告状吗?”
白若离如今对她还没有全信,只道:“不找了吧,二殿下本就疑心我,如今若是见我一回家就惹出事端,必然会对我生出芥蒂。”
“我只是受些丫鬟婆子们的气罢了,往后与他们也再不会相见,可与殿下却是日日夜夜都要相见的。”
因此,破些钱财也不要紧。
至于揭穿——
她道:“这些丫鬟婆子表面上是自己处理了我,收受我的贿赂,可其实私底下她们都会去偷偷禀报赵氏我的一举一动,你若是不帮他们说话,定然会惹上大麻烦。”
清溪没料到她居然会这么替自己着想,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却看见有人影一闪而过。
“白清微去殿下休息的地方干什么?”
她驻足看着那道身影远去,不禁心中一跳:“坏了,他们母女又要做那种下作之事了!”
清溪会意。
只可惜,白清微走的太快,她们只能眼看着白清微被放进房中。
白若离一咬牙,提着裙摆跑过去,对暗卫道:“我也要进去!”
暗卫道:“您只是侧妃,她却是正妃,按道理也是应该她先进。”
他一板一眼的说着,十分认真。
“可她进去是为了害殿下!”白若离连忙解释。
暗卫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她害死殿下有什么好处,侧妃当初就是下药才得成了这段姻缘,如今既然已经入了府中,就把那些下作的手段念头丢在一边吧。”
言语之间带着微微的鄙视,似乎已经笃定了白若离是因为吃醋才要进去。
房中,萧玉绝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少女姿容妩媚,却是白若离的模样。
他撑着头,半睡半醒:“我不过是小睡一会儿,你便来勾我了?真是个小狐狸!”
来之前,赵氏就跟女儿交代过,进了房间不要多说话,因为有的人听力比较敏锐,若是萧玉绝就是其中之一,恐怕会坏事。
因此,白清微记着母亲的话,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岂知,萧玉绝的脸上逐渐染上厌恶:“白若离,你当真以为本王会上同样的当两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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