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名下房产众多,她叫得出名字的,就只有和园一个,还是当时为了应付长辈设成婚房的地方,她知道他肯定不只有一个落脚点,只不过住在和园久了,懒得折腾。
但是,现在他说住在星野湖。
司隐之前并不知道,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干预对方在哪里休息。
她收回手,没再吭声。
孟鹤行重新坐回位置,让林叔开车。
——
孟氏的五十周年庆典照常举行。
得知消息的时候,司隐正听人汇报查探出来的消息,关于林明森的。
谭希从背后勾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将一块姜糖塞进她嘴里,和她并排站着,将打听过来的消息一股脑的抛出来。
“听说孟氏找了纪疏雨还有其他几个模特去撑场子,你说这真千金就是好,以后她的资源还不手到擒来?”谭希唏嘘,“父兄都出色,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堂兄,背靠大树好乘凉,纪疏雨什么命啊,长得漂亮,能力也强,亲生家庭这么豪横,厉害哦。”
司隐挂了电话,敛眉道:“她以前也是靠自己闯出来的,孟家给不了所有,起码没被认回去之前,她过得也不好。”
“哎,我还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谭希贼八卦,笑得眼睛都弯了,“听说纪疏雨以前谈过,在她老家的时候,后来分了,据说那男的长得帅惨了。”
司隐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听见她这么说,也不免有几分好奇,眼眸微抬:“你从哪得来的消息,路子挺多。”
“那可不是,告诉你,姐当年是报错专业了,我要去当记者,谁能赢过我?”
司隐摇摇头,没说话。
谭希戳她:“听张蕴免说,他们乐队最近在冬城有一场演出,能待个几天。”
提起他,司隐这个不记人的性子也有几分印象,主要是张蕴免比丁暮他们还要外向,让人想忘都难。
闻言,司隐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和他还有联系?”
当时加了好友,不过那些人一直在她列表里躺尸,从来没聊过天。
没想到,谭希和张蕴免还有联络。
谭希应了一声:“偶尔聊几句。”
司隐点点头,看着手机里发来的信息,指尖翻动着,眼神微凛,神色一下子变了。
“怎么?”谭希凑过来看,目光触及屏幕上的几张照片,尽管只拍到一个模糊的侧脸 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关铮。”
她继续往下看,将对方发给司隐的几则消息都读个遍,惊讶道:“这是几个意思,关铮和你都在查这个人,难道关叔当时去世,跟这个人有关?还有,关铮不是失忆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司隐的肩膀被谭希勾住,对方的动作带了一丝急切,语调自然上扬,迫切想知道真相的模样,颇有几分着急。
司隐拍拍她的手臂,简短地将事情告知。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谭希震惊,“不是,关铮在搞什么?别说是不是司栋干的,就算是他干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分不清的嘛?”
谭希刚得知这个消息,难免言辞有些激动,一时间替司隐抱起不平:“那现在你怎么办?”
司隐抽了支烟,塞嘴里,想去找打火机,又叹了口气,将烟放下,指尖揉着烟蒂,吐出来一句话:“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而且,他不是分不清,他是故意的,我总感觉关铮不对劲儿,他还有事瞒着我。”
“他不说我们自己查啊!”
司隐眼神微凛:“没用,警方那边刻意隐瞒。”
“我去问他,我就不信了,他忍心让你面对这些事。”
“希子。”司隐出声,“没用的,他不会说。”
要是会说,一开始也不会隐瞒了。
谭希也知道她为难,任谁碰见这事,都是难以抉择的两难境地,忍不住骂了司栋好几句,到头来,反倒是比司隐气得更狠,还要司隐反过来安慰她。
这头两人说着话,乐队工作室的门却被人打开,紧接着一连串脚步声就奔涌过来,后面响起汪夺激动的声音。
“大家都过来,宣布个好消息。”
此时工作室只有谭希和司隐二人,另几个人听见动静,从隔壁探出脑袋,丁暮一脸八卦地问:“什么好消息啊,汪哥,难不成我的架子鼓回来了?”
巡演之前,汪夺答应过,回来把该换的该修的都整理一遍,眼下款项还没下来,丁暮几人眼巴巴等了好几天,此时听见说好消息,就往这方面想。
汪夺笑:“出息,就记得你那架子鼓了。”
这意思,是比款项还要令人激动的消息。
池川和卫向风也没犹豫,推搡着从休息室走出来,好几双眼睛都注视着汪夺,就等着他宣布。
一时间,工作室内一片寂静。
汪夺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孟氏庆典,除了模特组,还邀请我们了,公司就我们两组的人有资格去,你说惊不惊喜。”
池川问:“参加这个有钱拿吗?”
“出息。”汪夺斥责,“孟氏还能白嫖你?再说了,孟氏的庆典,来往的都是大人物,都是们平时接触不到的大老板,都是资源,你懂不懂?你们这几个小崽子,眼光放长远一点行不行。”
汪夺点点手,指着司隐和谭希说:“多向你们隐姐和希姐学学,瞧人家多淡定。”
丁暮和卫向风几人继续和汪夺掰扯,没人注意这边,谭希冲司隐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摇摇头没说话。
临下班时,司隐难得接到了孟晋州的电话,不知道对方从哪弄来的号码,她犹豫几秒,还是接通了。
那边传来男人沉重无奈的声音。
司隐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吐出来的几句话惊到了,挂了电话,驱车往孟晋州给的地址去。
正逢下班,路上堵车。
司隐紧赶慢赶,抵达目的地时,庭院外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隔着玻璃往里看,灯火辉煌,照射出一片通明,冷光乍泄,就像月色一般清远疏淡。
司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指尖微微一颤。
推门进去,客厅里两个男人一站一坐,医生模样的两个人正在和孟晋州说着话,听见推门声,众人眼睛都往这边看。
孟鹤行原本坐着,眉宇间尽显戾气,见到她,竟然有几分诧异,看了一眼孟晋州,而后起身往这边来,在她面前站定,音色变得温柔:“他叫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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