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琼嫣然一笑,曰:“清虚,尔乃真帝之娇女,仁帝之同怀,赫赫公主帝女花,又为筑基大修之士,何须亲执炊爨之事乎?”
赵妙元亦含笑而答:“吾乃贾昌朝之未婚妻,黄淮商社之同仁,汴河工程之役夫。工程暂停之余,炊烟起处,岂非吾职所当为乎?”
赵不琼与李一杲闻言,相视而笑,颔首赞许:“看来情爱之力,真能令伊人焕然一新也。”
四人共话片刻,李一杲忽露凝色,云:“今岁寒气逼人异常,疑是冰夷天赋已觉。依吾观之,春回之前,冰夷或将提前觉醒,尽吸寒冰之气,终成化神之境。届时,寰宇之内,无能制之者矣。故,汴河务必于冰夷觉醒之前,直通黄河方可。”
贾昌朝与赵妙元闻言惊愕,急问策应之策。赵不琼曰:“清虚,吾等适才所见,工程惟余最后数百武。以汝今时之力,兼之汴河河神之尊,冲破此数百武,直达黄河,岂非难事?”
赵妙元惑然不解,乃问:“吾于武艺颇为自负,遇结丹期高手,亦有胜算。然开挖汴河之术,吾实不解。”
李一杲接口道:“此乃因汝与贾昌朝尚未真正融合彼此之力。情侣之道,非但生儿育女,更在心神相通,能力互补,共成大业。汝等当深思之。”
赵妙元与贾昌朝见李一杲辞色严厉,相视无言。赵不琼嫣然一笑,安慰道:“汝等试想,贾昌朝善制奇器,清虚则能驭水。何不深思,若有坚钢一块,如何断之?”
言犹未了,贾昌朝恍然大悟,拍案而起,大声道:“吾得之矣!来,妙元,随我来。”言罢,携赵妙元推门而出,迎风而立。
赵妙元茫然随之,至一旁雪堆前。贾昌朝指雪而言:“妙元,汝能令此雪飘起乎?”
赵妙元伸指一指,雪即飘起。贾昌朝复言:“令雪疾旋,愈快愈佳。”
赵妙元运法,雪旋渐快。贾昌朝在旁指点,雪渐成巨轮,徐徐切割于地,须臾成深沟,石破天惊。复化雪为粒,高速旋转冲刷,石被冲出甚远。赵妙元顿悟,喜道:“善哉!此即事业爱情双生之真谛也。”
两人欣然归室,谢过李一杲与赵不琼。贾昌朝展图而言:“汝等稍待,吾先设计方案,与妙元法力相合,开挖最后一段。吾信不久即可贯通。”言罢埋首图纸之上,奋笔疾书,不复他顾。
三人共话片刻,赵不琼忽问:“清虚,汝囊中是否藏有阴阳大阵之兵书?”赵妙元颔首,探囊取书,奉于赵不琼。赵不琼接书于手,骤然一撕为二,清虚愕然。赵不琼将撕成两半之兵书还于赵妙元,道:“此书汝父兄皆误解,汝当倒读此书前后,深悟其义。汝能否领悟,决定最终能否诛冰夷。”
赵妙元接书,依言倒读,奇事骤生。撕成两半之兵书,竟自复原如初。赵妙元启书视之,阴阳大阵之名已变,名曰“神魂两分大法”。细览之,乃知此书讲述如何将神魂分为阴魂、阳魂,使神魂法力倍增之术。赵妙元愈读愈迷,不觉已历数时之久。直至贾昌朝呼之不应,轻拍其肩方始回神。抬头四望,夜色已深,李一杲与赵不琼已不知所踪。贾昌朝笑曰:“彼二人去已久,见汝沉醉书中,不忍扰之,嘱我待月上中天时唤醒汝。”
自是日起,昼时赵妙元依贾昌朝之术,将坚冷之冻土,一一割成方块。贾昌朝命众民工以雪橇曳此土块,分列两岸。而夜间,赵妙元则修神魂两分大法。不逾月,竟已挖通黄河与汴河。
黄河虽已冰封,然冰下之水仍潺潺而流。及至两河相通,黄水注入汴河,与汴河冰下之水交融。赵妙元忽觉神魂与两河相融,一声脆响,剧痛彻骨,神魂竟分而为二。二魂交缠共舞,携手遨游于黄河之中。
直至河之尽头,雪山皑皑,绵延无际。复沿黄河下行,穿越汴河,直入淮河,过洪泽湖。至淮河之尽,见大江滔滔,奔腾不息,却无冰雪覆盖。顺流而下,直入大海,无边无涯。
神魂不甘,逆流而上,过大江,至洞庭。忽见一老龙,眉宇间满是慈祥,向二魂招手。老龙与二魂相谈甚欢,二魂称之为应龙爷爷。应龙赠二魂一龙珠,二魂拜谢而别。二魂畅游大江,其乐无穷。直至疲惫不堪,方返回汴河。
神魂还窍,赵妙元悠然觉醒,瞥见己身已卧于玲珑宝塔之内。侧目而视,贾昌朝忐忑不安地侍立于旁。瞥见赵妙元苏醒,贾昌朝喜形于色,呼曰:“汝终苏醒,甚善!”赵妙元拭目而视,惑然问曰:“吾等岂非在汴河工地乎?何以至此?”贾昌朝含笑对曰:“汴河贯通之际,汝忽大叫而仆地。幸得李兄及时赶至,将吾等移送于此。汝已昏睡七日矣。”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倏忽已至乙亥年大寒前夕。李一杲、赵不琼、仁帝赵祯、清虚仙子赵妙元及贾昌朝五人,齐聚玲珑宝塔之内,共商诛灭冰夷之大计,静待大寒之至。
仁帝沉吟道:“明日即是大寒,寒气将至极点。依我等所料,冰夷将于明日苏醒,尽吸天地极寒之气,一举成就化神之境。”言罢,众人皆默然,心照不宣。
赵妙元素手轻扬,递与仁帝一枚龙珠,晶莹剔透,宛如碧海之珠。李一杲亦自怀中取出一枚雷珠,电光闪烁,仿佛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力量。赵不琼则献上一枚命珠,珠内生命之气盎然,仿佛能赋予万物生机。仁帝一一收纳,面露凝重之色。
贾昌朝自袖中探一珠,含笑而言:“陛下,此珠乃臣之巧思,得清虚仙子妙元之手,昨夜炼成,名之千里传音。陛下可试戴之。”珠质柔润,宛若晨露之珠。仁帝轻置珠于耳,顷刻间,诸般嘈杂声如潮水般涌入。帝细听之,原是开封诸将纷争之声。
贾昌朝释之曰:“此珠传音千里,今开封将士已集结,静待陛下之命。彼等争论先锋之选,陛下可发言,彼皆戴此珠,必能闻陛下之玉音。”语毕,昌朝亦以珠分赠在座诸人。
仁帝清喉而道:“开封诸将,请听朕言。”珠中杂音顿消,唯余肃静之气。帝点名诸将,皆应声而答。帝欣然曰:“明日之战,吾等当据实调度,诸将无需再争。”
此刻,玲珑宝塔内气氛凝重,五人相视而笑,信心满满,静待大寒之日至,以决战冰夷。
暨子夜之尽,丑时将初,忽然间地动山摇,狂风怒号。李一杲以指点向玲珑宝塔之阵眼,法力如泉涌,宝塔遂放光芒,冉冉升起。众人依塔光而望,但见外间漆黑如墨,星辰隐匿。借塔光俯视下方,万岁山发出雷鸣之响,遽然崩塌,乱石飞沙,遮天蔽日。蓦地,一羊首人身之巨兽破土跃出,乃冰夷也!冰夷昂首向天,长笑一声,张其巨口一吸,狂风挟带着无数冰块飞入其口中。约莫一个时辰,风停,漫天星光出,俄而,又乌云四合,劫雷隆隆而降。
仁帝以千里传音珠命令诸将听从贾昌朝之调度,复委任贾昌朝为治理黄汴大都督。贾昌朝受命之际,李一杲赠以仙葫,并指宝塔之巅,令其升顶。又嘱咐道:“非万不得已,勿轻言彼句。”贾昌朝颔首应诺,遂登玲珑宝塔之巅,跏趺而坐,一面观察外界情势,一面以传音调度兵马。
及至卯时,东方日出,寒气尽散。黄河、汴河之水汹涌翻腾,无数水妖浮于黄河之上。赵妙元亦跏趺而坐,谓仁帝曰:“陛下,吾先往镇压汴河水妖,汝当慎之。”言毕,神魂双分,分投黄河与汴河之中。
仁帝深吸一口气,转谓李一杲与赵不琼曰:“姊姊、姊夫,朕亦往矣。”言讫,纵身飞出玲珑宝塔,直向冰夷所在。
此时,冰夷历劫已毕,身形瞬间幻化成巨龙之躯。巨龙昂首长啸,声震九霄:“吾冰夷今日终蜕凡成天仙真龙,试问天下,谁堪与吾为敌!”
“恭喜恭喜!恭喜冰夷大神今朝得成天仙,尔乃古往今来首位成就天仙而不被天地所斥之大神通者。”仁帝之声,遥遥传来,似天际回响。
冰夷俯视下方,见一人类地仙修士,面露冷笑,“汝可是当今地仙人皇?帝号何名?今日吾欲使人类绝迹,汝当先赴黄泉!”
仁帝含笑应道:“吾乃当今人皇,帝号仁帝。汝勿须急于取吾性命,汝今既已成天仙,当能洞悉过去未来。吾曾推算,吾之死期非在今日,那么汝也试算一算,汝之死期又当何日?”
冰夷闻言,放声狂笑,“吾今既已成天仙,自是永生不灭!而汝之死期,定在今日,毋庸置疑!何须推算!”
仁帝摆手示意,淡然道:“吾非汝之敌,汝一口龙息便可将吾置之死地。故此,汝无须急于一时取吾性命。汝既自称真龙天仙,莫非连掐指一算之能亦无?”
冰夷闻之,怒哼一声,暗运神功,指天誓日:“吾今当面卜算,必使你心服口服!”言讫,冰夷屈指数算,愈算心愈惊。赫然发现自身竟于今日有血光之灾。此时,仁帝之声又徐徐入耳,“冰夷天仙,昔之天仙飞升者众,汝何迟迟不升?莫非天道不满于汝?”此言一出,冰夷心内愈惊。再行测算,竟算出自身将毙命于一仙葫之下。冰夷心中暗忖:“莫非仁帝手中有异宝,能置我于死地?”遂又暗中推算仁帝之命数,得知其帝位尚存三十年,心中愈发惶恐不安,一时狂性大发,对着仁帝喷出一口龙息。仁帝虽有防备,祭出法宝相抗,然地仙与天仙之差,如隔天堑。仁帝虽勉力抵挡,终是力不从心。眼见冰夷龙息愈发猛烈,仁帝危在旦夕。
玲珑宝塔内,李一杲与赵不琼对视一眼,李一杲叹息道:“冰夷已至化神之境,我等若不出手,仁帝恐将不保。罢了,助他一臂之力吧。”言毕,二人元婴离体,飞入玲珑宝塔之外,瞬间钻入仁帝体内。仁帝顿感法力暴涨,见冰夷龙息袭来,轻轻一掌,便将其消散于无形。随即一掌拍下,冰夷抬头望去,只见巨掌遮天蔽日而来,心中大惊,欲逃窜却已无路可退。巨掌落下,冰夷顿时粉身碎骨,化作尘土。地上唯留一巨大掌印,深坑骇人。
片刻后,一元神从深坑中飞出,哈哈大笑:“汝等虽毁我肉身,然我元神不灭。百年之后,我必将重塑肉身,令人类灭绝!”言罢,冰夷元神飞入黄河之中。仁帝取出天劫雷珠掷入河中,天雷滚滚而下,河中传来声声惨叫。冰夷元神飞出河面,仁帝再掷一龙珠击中其元神。又取一命珠掷去,冰夷元神顿感沉重如铅,再次落入河中。
是时,冰夷盛怒之下,翻腾不已。黄河之水怒涛汹涌,高达百丈,两岸堤坝顷刻崩塌。大水如狂龙出海,势不可挡。眼见两岸城市将遭淹没,百姓即将罹难,虚空之中忽闻幽幽叹息,两道神魂倏然穿入冰夷元神之内。黄河之水瞬间平息,回流河中,波涛不起。
仁帝施展无问神掌,击毙冰夷肉身,然觉浑身乏力,摇摇晃晃飞回玲珑宝塔。见塔中李一杲与赵不琼二人已是白发苍苍,心痛欲绝。知其二人为诛冰夷,已将元婴化作法力相助,现为凡人矣。仁帝泪流满面,双膝跪地,向二人顶礼膜拜:“姐姐、姐夫…”泣不成声,难以言续。
赵不琼慰之曰:“陛下无须悲痛,此乃我等自愿选择,无需内疚。陛下当善待天下百姓,造福苍生,以报我等之付出。”
且说玲珑宝塔顶层之贾昌朝,见黄河水肆虐而出,惊骇欲绝。又见河水回流,方松一口气。此时远眺河中,有一条光龙腾空而起,正是冰夷元神。细观其上有两光球旋转不已。光龙向玲珑宝塔飞来,盘旋于塔前。贾昌朝忆及李一杲之吩咐,急问光龙:“汝乃何人?”光龙应声答曰:“狗贼!胆敢问仙名字!”忽又闻赵妙元之声传出:“吾乃冯夷!”复有声音言:“吾乃无夷!”两声交织,同呼:“无夷!无夷!无夷!”
贾昌朝闻之心如刀绞,泪流不止。伸手取仙葫指向光龙。冰夷元神见状大惊失色,欲逃无及。此时光龙中两声急促催促:“无夷!无夷!无夷!”声音渐弱。
贾昌朝心知时机紧迫,急揩泪水大声问曰:“汝爱我不爱?”光龙中传来虚弱而柔情之声:“爱!”言毕葫芦喷出一道光华笼罩光龙,任其如何挣扎终被吸入葫芦中消失不见。贾昌朝抱葫痛哭流涕,哀痛欲绝,昏死在地。
时值仁帝登临玲珑宝塔之颠,轻揽贾昌朝于怀,缓步下楼,置于赵妙元之遗体侧,喟然长叹,旋踵而去。
岁月匆匆,贾昌朝自苏醒以来,未见悲色。昼则忙于奇思构想,夜则伴赵妙元之遗体而眠。因仁帝施法护持,赵妙元之遗体宛若生时,未曾腐朽。
一日,贾昌朝欣然以千里传音珠召仁帝,求其相助。仁帝闻讯而至,贾昌朝奉一木偶与图纸于帝前,言曰:“陛下,此木偶乃依李兄所授之法制成。陛下能否赐法力于此木偶?”仁帝颔首,注法力入木偶之中。木偶吸法力后,缓缓变幻,俄顷化为一小人儿。小人儿迅速成长,举动灵活,宛若赵妙元再生。
贾昌朝取仙葫授之,小人儿接过仙葫,俏皮问曰:“汝爱吾否?”贾昌朝笑答:“爱!甚爱!非常之爱!”
言毕,仙葫中飞出一道光华,笼罩贾昌朝。仁帝惊呼:“不可!”然光华已逝,贾昌朝亦随之消失。
再说李一杲与赵不琼二人,自堕凡尘之后,别仁帝而逍遥于世,游历名山大川,遍览天下奇景。仁帝心系其安危,乃遣三员结丹修为之将,领军一路护卫,遇水则为之搭桥,逢山则为之辟路。因此,李一杲与赵不琼得以安然游历,无忧无虑。
这一日,仁帝驾云飘然而至,手持仙葫,告以贾昌朝之遭遇。李一杲闻之,愕然片刻,继而恍然大悟,欣然对赵不琼道:“夫人,吾知之矣!原来恩师未曾遗弃我等!”言罢,接过仙葫,又问赵不琼,“夫人,汝爱吾否?”赵不琼亦心领神会,含笑而答:“爱!”
仙葫随即喷出一道璀璨光华,将赵不琼轻轻笼罩,须臾间,赵不琼便被吸入仙葫之中。
李一杲随即取出一傀儡,迎风一抛,那傀儡顷刻间化作赵不琼模样,接过仙葫,向李一杲嫣然一笑,“汝爱吾否?”李一杲喜形于色,连声应道:“爱!甚爱!非常非常之爱!”言未毕,仙葫再次飞出光华,将李一杲紧紧笼罩,刹那间,李一杲亦消失不见。
仁帝瞥见二人消失于眼帘,惊愕失色,欲阻之而不可及,心如刀割,悲痛欲绝。旁侧之傀儡赵不琼睹状,趋前慰藉道:“陛下,此乃彼之自愿归宿,宜为彼欣悦。”言讫,傀儡赵不琼亦纵身跃入仙葫,随之消逝无踪。
转瞬千年,虚空中有炼虚境界之大儒途经此界,瞥见一仙葫飘荡于外。大儒取仙葫而观之,内藏五魂,其中二魂与己有因果之缘,遂取其二。无何,又有一炼虚境大神过此,亦见仙葫,取而视之,见内有三魂,其一与己有因果,亦取其一。
二大能修士飘然而去后,仙葫如有神智,不复飘荡,飞驰而去,直至一浩渺无边之世界。穿越无数仙山,终落无问山中。山中有一老道,伸手接过仙葫,嗅之,急掩耳鼻道:“呜呼,臭气熏天!”言毕,一掌击碎仙葫,碎片散落一地。须臾间,仙葫碎片缓缓凝聚成两个人形,乃是李一杲与赵不琼。二人相视良久,方喜孜孜地向老道拜谢:“多谢老师!”
此老道正是二人之师无问仙。无问仙挥手曰:“汝等常为我惹事,速去,速去,毋扰我清梦。”言毕,转身欲行。赵不琼急趋前问曰:“恩师,敢问贾昌朝与赵妙元何在?”无问仙不悦道:“汝又多言,不当问而问,一问便生因果。唉,罢罢罢,彼二人被大能点化,已投胎矣。赵妙元之阴魂不能显形于此界,已赴原神虚世界,今名莫娜。其阳魂与贾昌朝皆已重生,汝等自去寻觅。”
南海之滨,有太学巍峨,内有大儒王隽谦,桃李满天下。其弟子中,有一女弟子名曰小娜,系出粤绣名门。小娜自幼便通晓水针之技,无需师授,能以水针绣出惊艳之作,人皆叹为观止。
一日,小娜偶览网事,见一新款游戏问世,试玩片刻,发现一角色名曰莫娜,每每观其形象,心灵便为之一震。且莫娜屡入其梦中,与之语云:“你我本为一体。”小娜疑信参半,然总觉莫娜之服饰不甚称身。心之深处,似见一白衣书生与桃红丝带之影,恍若终生寻觅之物。于是,为莫娜之手办设计白衣与桃红丝巾,置于太学展览室,冀望冥冥中能寻得命中注定之物。
王隽谦弟子中,有一少年名叫小刚,高中毕业时,前生之忆豁然觉醒,知自己乃贾昌朝转世。他忆起那个令其魂牵梦绕之女,誓必寻之。似有天意指引,使其投入王隽谦门下。初见小娜时,心中便定,此即所寻之人。然每当思及前世,心生恐惧,恐问及“汝爱吾否?”之时,佳人即逝于前。故心中虽有爱意,却唯默默守护,竭尽所能以助之、护之,却不敢表露爱意。
一日,小刚瞥见师承款待二客,一曰李一杲,一曰赵不琼,乃大惊,忆及前世诸缘,疑此二人亦投胎再生者。复观此二人似已成眷属,心羡之,然未敢妄言。
嗣后,闻师命诸生入小会议室,以听李一杲与赵不琼述异闻。小刚亦往,倾听其言。李一杲与赵不琼娓娓而谈,描述彼在异域之经历。及言及贾昌朝持仙葫而问“汝爱我不?”之刻,小刚与小娜已泪流满面,哽咽难言。
李一杲与赵不琼乃私谓王隽谦曰:“吾二人将去。”遂携手离室,步于外。其时,月挂柳梢,星辉满天。二人举首仰望星空,喃喃自语:“苍穹幻虚,星宿之下,命数早铸。水鉴其影,微漪之间,晨星初现。”言讫,喟然长叹,飘然而去。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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