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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警惕的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不渡龙绎瞧着她那副毫不信任的模样,觉得颇有趣味。

不渡龙绎倒着茶,说道:“伤可有好些?”

柳儿一愣,回神说道:“已无碍,多谢公子。”

不渡龙绎瞧了一眼柳儿,又转移了视线,说道:“方才本座在观台正吃茶,忽然听得楼下沸起一片赞誉声,心想是哪位活菩萨驾临,一瞧,竟是姑娘你。”将茶放到柳儿面前。

柳儿心想:所以他是方才才知道我名字的?…对此还不能够确定。

柳儿看着茶,有所顾忌,悠然地扇着扇子说道:“寒暄就不必了,公子偷了我的信,如今又拿信来寻我,不知…公子这是唱的哪出啊?”

不渡龙绎面带笑意,给自己添了一杯:“你还是那么谨慎,只是本座苦思冥想,有些事情仍颇为不解,还要劳烦柳儿姑娘给本座讲讲。”

柳儿停下手中的动作,握紧了制成扇柄的暗器:“何事?”

不渡龙绎:“不知乐善好施的柳儿姑娘,为何会出现在人迹罕至的雪神山?”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犀利地凝视着柳儿。

柳儿分析:面前这个自称本座的男人,言语之间颇有深意,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能够确定,举手投足间夹杂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很像审问犯人的狱司。

柳儿:“我去给文婆采药,她老人家腿有旧疾,年龄大了,疼的也频繁。”

不渡龙绎灵机一动,说道:“好巧不巧!我有个亲戚腿上也有些旧疾,近来的情况越发糟糕,也是痛的频繁,令本座好生担心,柳儿姑娘能否将这救人的方子也传授于我?回去好告诉我那个亲戚,也算是姑娘行善积德了,本座在此替我那可怜的亲戚谢过柳儿姑娘了!”笑了笑,一手持茶杯表示致意,品了口茶。

柳儿心想:他这明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想方设法逼我露出马脚,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逼供?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

柳儿:“既然公子这般诚心发问了,那我便如实告知,先前听医师说,这旧疾的根本在于骨,皮肉伤易好,可这骨头埋在肉里,看不见摸不着的,也就更难医治,小女瞧着医师开的方子许久未见效果,反倒愈演愈烈了,想来竟也是个蹩脚的,这才四处打听,无意间从一位老者那里寻得了此方,说是接骨木加炒熟的山花椒加摇铃花之根熬汤,即可缓解骨痛,后来得知那摇铃花生于苦寒之地,想着给文婆治病要紧,就未深思熟虑便去了,想来还是过于草率了,至于这方子有没有效果…还需一试便知。”得意地笑笑。

柳儿心想:嘁!编故事谁不会啊!

不渡龙绎意味深长道:“噢~可怎得采了一身伤?那伤口一看便是钝器所致,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追到雪神山杀人灭口,姑娘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柳儿声情并茂道:“那日,有两个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竟将我采的草药抢走,还要杀人灭口,幸好我跑得快,后来的事公子也是知道的。”

不渡龙绎:“为了抢那随处可寻的摇铃花,对你痛下杀手,你还从两个手持凶器的男人手中死里逃生了?许是这说书先生笔乏,还比不得姑娘讲得精彩。”

柳儿顺着他的话说:“是啊,那两个人加起来才勉强能顶我一个,这么弱还来打劫,属实是高估了自己。”对上了不渡龙绎的视线,虚伪一笑。

不渡龙绎面带笑意,一副看戏人的模样。

柳儿思索片刻,试探着说道:“听闻,这三大长老之下,三界之上乃刑悟衙,其首为决刑司,只料重案,不理闲琐,都说这决刑司心狠手辣,不按常理出牌,公子,你可知?”挑了下眉,洞察着不渡龙绎的表情。

不渡龙绎微微一笑:“我倒是听说过更有意思的,七年前有一桩屠杀案,一夜之间失踪了上百余人,其中半数皆为墨骨雪冥蛇!”意有所指的强调着尾音。

柳儿心又一惊,心想:不妙!想必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除了我的真身,他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不渡龙绎:“经狱慎司审查,得知凶手是那土鼠村的村民,前前后后一共抓走了二十八名嫌犯,皆招供认罪,而后,同族的一位强者为了保护其族免受侵害,便成立了冥刀盟。”嘴角上扬,期待着柳儿会作何反应。

不渡龙绎心想:试探我!

柳儿愣了一下,越发心绪不宁,眉头微皱,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和冥刀盟有联系?因为那封信?不对不对!…是秘文!可他又是如何得知这是冥刀盟的专属秘文?难不成他身边有冥刀盟的旧人?亦或是现役泄露?哎呀烦死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越想越乱!…不行!我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他既然以这种方式审问我,就说明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只要冷静应对便是了。

柳儿:“噢?你同我说这些是为何?这个案子和那个什么什么盟的和我有联系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渡龙绎:“若你不是冥刀盟的人,身上怎会有密信?为何那密信中又指明要你柳儿?”

柳儿心想:这…又该如圆?

柳儿攥着扇柄的手掌汗湿了,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信并非寻常文字,你是如何读得懂?你又如何证明这信中提到了我?叫柳儿的那么多,光是这巷就有七八个多!”

不渡龙绎心想:好一个巧言善辩、伶牙俐齿的!不过,本座早猜到了你会如此说。

不渡龙绎:“不巧,我还真可以证明!”意味深长地笑笑。

柳儿的手攥的越发紧,局促不安。

不渡龙绎直视着柳儿,提高声调道:“本座衙内有一奇人,通晓各种文语,这冥刀盟的秘文,就是他交教授给当时的盟主的,如今的局势是,这信中写着柳儿,这信也在你柳儿身上,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反问。

不渡龙绎心想:看你又要如何颠倒是非!

此时柳儿焦灼的内心亦如万马奔腾,不禁额头冒了汗。

不渡龙绎不禁发笑,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她:“柳儿姑娘怕不是吓着了?别紧张,说也说了好半天,想必口渴了吧,尝尝这龙鸣山上好的古参茶,这可不是平日里想喝就能喝得到的。”

柳儿接过帕子擦了擦汗,举手投足间显得有些局促,说道:“小女不喜饮茶。”将茶杯推远。

不渡龙绎面带笑意,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展示了一下空杯,又再次添满,放回了柳儿面前,说道:“没下毒,尝尝吧。”

柳儿和不渡龙绎对视着,柳儿有些慌了,已然顾不上这好茶,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不愿事情暴露。

不渡龙绎则是玩儿得正起劲儿,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柳儿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迅速起身想要逃走,不渡龙绎见势先一步制服住了柳儿,背对着将其束缚住,扇子也顺势掉在了地上,不渡龙绎左手抓着其右手腕,右手抓着其左手腕,于胸前呈交叉状。

不渡龙绎靠近柳儿的耳畔,轻声细语道:“你跑什么?落到本座手里,可是要时刻警醒着,做好被抓的准备。”

呼出的热气蹭的柳儿耳朵发痒,不禁缩着一侧的脖子,羞红了耳根子。

柳儿卯着劲儿都挣脱不开,心想:不行!这个姿势不便于发力!话说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吧!有必要抓的这么紧吗!

柳儿:“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渡龙绎举起柳儿的双手,让其转过身来正对自己,抓着手腕快步流星地把她按到了墙上。

柳儿吃了一惊,心想:为何他的力气竟如此大!我根本动都动不了!

不渡龙绎俯视着柳儿,夸奖道:“吵吵什么?本座又不会吃了你。”

柳儿心想:他究竟是谁!竟如此讨厌!

柳儿:“你快些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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