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差说的话,让老李都听不明白。
连同着小院里的其他所有人都没听明白。
银子可以丢,首饰可以丢,人怎么能丢呢;就算是丢,也是丢小孩啊,哪有成年的大活人说丢就丢的,更何况是一整个车队。
那官差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急了,赶紧解释道:
“县老爷知道有京城里的大人要来,前天就派人去官道上候着了,还安排了几匹快马,往车队来的方向迎,可是那马都跑了一天一夜了,愣是没见到天枢处的人啊。”
此话一出,不论是秦姑娘还是老李,都怔了一下,旁边几个反映快的回过神来,赶紧把院门关上,这事情可不能让那群围观的民众听到。
跑了一整天,没见到人?
“额,会不会是那些大人没走官道?”老李嘀咕着。
不过紧接着他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可是车队啊,又不是流民猎户,难不成还去走山路?
“也许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急事,返程了,或者去了别的地方。”秦姑娘说了一个最有可能的解释。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呀。”那差役一脸的焦急苦涩:“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前去迎接的快马都跑到百里外的驿站了,人家说,两天前那支队伍刚走,眼瞅着往咱们淮安县城来的啊。”
小院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就如同被那差役传染了般,渐渐地也变得不安。
是啊,这一路上连个岔路都没有,那么大个车队,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旁边一个中年捕快若有所思,他之前是名城防卒子,因为腰伤站不了岗,这才退到县城当了个捕快,琢磨了一会儿,他凑到老李身旁:“头......你说,会不会是让山匪给劫了?”
淮安县坐落于通往京城的要道之上,平日经常有商队来往,按理说,这种地方的治安应该是极好的。
然而,就是有那么一些山匪,秉承着‘反正脑袋已经拴在裤腰上了’的亡命徒思想,栖息在官道旁错综的山林之中。
一波波的规模也不大,最多也就十来号人,找着个山窟窿就当做老巢。
这种小土匪窝子,朝廷肯定是不可能出兵来围剿的,而淮安县的捕快兵卒也很难搜山去抓,更何况那群匪徒一觉得风声不对,就直接卷铺盖走人,好不容易逮到几个,拉到菜市口斩首,但是过上几个月,又冒出来一波,就像是苍蝇一样烦人。
“不可能,那群杂种平时也就敢欺负欺负进了山的猎户,连大点的走商队伍都不敢招惹,怎么可能去劫天枢处的车马。”
这话倒是没有人会质疑,在天朝的地界里,就算是最穷凶极恶的匪徒,见到天枢处里一个扫地老妪,也得绕着走,劫天枢处的车队......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可能。
但除了这个猜测之外,还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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