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偃自是感动万分,接过书册重重行了一礼:“师尊师母之恩,当真万死难报。徒儿可不客套收下啦!”
见他收入怀中,师母这才戏笑道:“之前就想传你医术,谁知你总是嫌麻烦借口离去,这下总算是送到手中咯。看来师母的话还是没得师尊说话管用,平日劝你不听,老头子一发脾气你就听进去了。”
两人神色一尬,胡琪儿轻盈走过来嘻嘻一笑,朝他行了一礼:“往后小妹可全凭师兄照料啦!”
刘偃正色道:“自然不会让师妹受委屈,想要什么尽管和师兄说便是,只要师妹心念之物,哪怕刀山油锅也给取来。”
他心知两位长辈无比重视师妹,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此刻师妹在心中地位已经不亚于眼前两位长者。
伯益大神见状点头满意说道:“如此再好不过。不知徒儿打算何时启程?”
刘偃道:“这倒是没想,敢问师尊意下如何?”
“自然是趁早不趁晚,越快越好!事关重大怠慢不得。”
听得师尊言语庄重之意他瞬时心中肃然,又重重跪伏在地叩首参拜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徒儿便启程。只怕徒儿往后没多少机会侍奉两位长辈,还望莫要生气的好。”
夫人闻言幽幽叹息眼带泪光,干系大事她一妇人又不知说下什么,一言不发地拉着胡琪儿转身离去,只怕多留片刻就要大失仪表狼狈不堪。
盯着夫人背影消失在门口,伯益大神道:“事关天下,只盼你不怨为师便好。你若能成事,再好不过。即便不能也要极力搅局,断然不能让混沌老儿当上皇帝,只要拖住他一些时日,我们这些老家伙便能趁机找借口令立新帝,断了他的念头。”
刘偃闻言神色悲伤再度叩首于地,头颅撞地发出“咚咚”之声,失声说道:“尽人事知天意,只不过徒儿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师尊答应,否则万死难以释怀。”
伯益大神闻言心中肃然,好似猜出几分含义,怒气顿生,又强压下来平静镇定开口:“徒儿直说便是,何故如此。”
刘偃道:“不管如何,还请饶恕我父一命,徒儿愿以性命相抵!”
伯益闻言大怒冷哼出声,又见爱徒凄厉模样心生柔情愧疚,便允诺道:“徒儿愚孝,本就....罢了!只怕为师不答应此事也不能成。”
“不过他着实可恨,为师只得向你允诺,效仿先上帝将他再度驱逐终身不得重返中央之土,不知徒儿满意否!”
大神言语气愤,说话极其刺耳,刘偃心知师尊已然答应必然奏效,这才转忧为喜道:“多谢师尊开恩,弟子定然不让师尊失望!”
“哼,逆徒!”
大神重重一甩袖子,也不顾他跪拜在地径直离去。刘偃见师尊震怒良久不见起身,神情落寞至极,眼神时而灵动时而迷离也不知心中所想。
第二日,几人拜别长辈,寻来一辆马车代步,弃儿惊道:“怎地是马车,之前的仙鹤呢?这要赶到什么时候。”
刘偃笑道:“今有女眷,自然不能那般赶路,女子体弱畏寒,吹着风可要糟糕。”
胡琪儿闻言脆生生地笑道:“师兄可莫把我当弱女子,些许风霜可奈何不得我小妹,若是耽搁师兄大事可过意不去。”
刘偃不以为意,执意说道:“师尊有托大意不得,你俩还是消停点吧!我可不敢同时得罪当世两大高手。这匹骏马可有蛟龙血统,通灵性且极具耐力脚程也快,花不了几日便可到达渡口。”
弃儿附和道:“几位长辈都有叮嘱,师兄安排什么我们照做便是。师姐可宝贝的紧,要是出了事只怕小弟也难逃责任平白受罪。”
胡琪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钻进马车坐下,弃儿与她这些天同为病患多有交流,私下交情好的很,故而见她手脚麻利,也全无拘束顾忌,打趣道:“别家少女走起路来,腰肢扭动脚步轻盈好看的很,怎地师姐如此粗鲁像一个糙汉子,举止可没半点勾人味道。”
见师姐在里面毫无动静,他心中无趣的很也钻入马车并排而坐。待半柱香时候,胡琪儿这才笑嘻嘻一把抓住弃儿耳朵揪动,附在一旁说道:“好个小银贼,真就翻脸不认账了,今个敢取笑起师姐来啦。”
“啊,师姐莫要凭空污蔑,也别这么大力,快把耳朵揪掉啦!”
弃儿吃痛大叫,“好个魔女,这般会伪装,方才是怕长辈跟随观察不敢露馅么?”
胡琪儿笑嘻嘻地松开手:“让你发现啦,叫你打趣师姐没女人味,难道不知女人特别小心眼么?”
刘偃眼见两人打闹心里也高兴起来,呵呵笑道:“不料你俩才相识不久便感情颇深,之前师尊虽无细说,但显然有将你俩性命联系之意,莫非已经有了什么特殊关系?”
两人异口同声道:“师兄莫要胡言乱语。”纵看不见面容,但胡琪儿脖颈耳背通红一片,赶紧低下头羞涩不语。
弃儿大大咧咧道:“师兄倒是提醒我了,之前在乡下倒是一直想找个婆娘,可惜当时没几个本事也寻不着。现在倒是有了些三脚猫功夫,但有了师兄可不行啦!”
“哦?这同我有何关系,你是担心师兄给不起份子钱么?”
刘偃好奇望向车厢,见师妹想笑非笑又撇过头去,便心知这位师弟定是贫嘴。
弃儿笑言:“我也认不得几个人,和师兄最是亲近,既然师兄都未找婆娘,怎地做师弟的敢走在前头。”
他闻言生笑,戏回一句:“此番师兄可是要开宗立国,日后嫔妃无数,可无需师弟费心。只盼师弟师妹早日康复,达成所愿才好。”
弃儿嘴巴一撇道:“师兄甚是无聊,明明打趣闲聊,后面还要加上一句老气纵横的话。”
又撇过头去盯着胡琪儿打量起来,胡琪儿被他盯得烦恼,娇嗔道:“小淫贼,你老盯着师姐看做甚,小心师姐戳你眼睛噢!”
三人颇为熟悉,也不会觉得此举失礼。
弃儿笑道:“相处甚久还未见过夫人容貌,听大廉讲,夫人年青时可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师姐也蒙着面想必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可否让我一饱眼福?有句话怎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外人瞅了去可大大吃亏。”
刘偃闻言好奇转过头来:“师母容貌我是见过的,大廉所言绝对非虚。师妹倒是没缘得见,之前你俩相处多日,也没让师弟瞅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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