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一会之后,也只好驱赶这几团过往融入河水当中,不管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好。
和央本来对自己的预计是,像域外天魔一样潜入进这里来,结果刚一进到这里就被人逮着,还好这里好像不介意移民,才算过关,本以为如此就算了,结果找到的新居所配套不全,本以为是精装修,没想到是毛胚房。在这几团过往里,和央只得到了文字,语言等基本内容,还有跟一个人相处的片段,自己的母亲—西野理惠,而且也也数量稀少,记忆片段里的总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3天。
和央感觉自己就像接手了一个被洗了的号一样,只希望这号要面对的东西没那么具有挑战性。
零余子在阳光下晒着身子,温暖的阳光渐渐驱逐了身体里的寒意,但是心里的担忧和懊悔完全没办法散去,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已经睡着的和央。
虽然零余子不知道什么是缺氧对脑细胞的破坏,但是她见过几个溺水后被救上来的人,有的没事,但是那些时间稍微长一点的,基本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一个每天在家里坐着,呆呆傻傻的看着别人,不认识父母也不认识玩伴,吃饭没有人喂都不知道主动吃,另一个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心智永远停留在了孩童时代,十几岁的人别人都成家生孩子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玩泥巴。
前者跟着父母去了一趟山里就再也没有回来,后者因为还能劳动跟着哥哥一起住着。
但是,理惠阿姨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啊!
如果和央出了什么事的话,零余子不觉得自己的辩解能有任何作用,而且自己的家人大概率也得一起死,因为自己有一定的资质而得到搬来木叶的途中,零余子已经看到了自称不牵连普通人的忍者是怎么杀戮的。
怀疑就是死亡,反抗是更大的死亡。
零余子没有看见传闻中的火焰跟水流,只有快到看不见的身影从人群中一闪而过。
逃跑者,反抗者,都定格在那个瞬间,逃跑者迈出的脚步还没落下,反抗者的刀刃还未拔出,他们身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宣告一切到此为止。
所有人都对忍者的杀戮习以为常,哪怕是外表温柔的理惠阿姨,零余子也见过其冷血无情的一面。
在这片逐渐扩大的流民区里,不缺冒犯者,最后理惠阿姨走进了别人家里,出来时一切如常,除了那流淌而出的鲜血,最后警备队也只是记录一番就不了了之,一帮暂且被木叶养着的贫民而已,不是大规模的杀戮没有谁会在意,何况是自寻死路的冒犯。
如果和央出什么问题了的话,自己家里应该也没办法逃脱吧。
零余子不希望如此,虽然自己的名字是零余子,意为多余的孩子,但是零余子从没有觉得自己多余过。
在过去的日子里虽然总是吃不饱,但是姐姐会带着自己去采摘草籽,野菜,哥哥从地里回来也会时不时带给自己一些根茎,只要不是家里没有粮食的日子,自己总是能得到一碗混杂野菜的粥。父亲有时候也在抱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子,但是零余子知道这只是面对生活的烦忧,因为如果自己也跟两个哥哥一样是男孩子,每年的口粮也能宽裕一些吧,面对那些那些外来人卖不卖的询问,父亲会把自己跟姐姐一起藏起来,有时候是家里,有时候是山里,直到风声过去。
所以零余子从未觉得自己多余过。
但此刻零余子有点痛恨自己的多余起来,为什么看着森木和央往森林里走时自己要向他搭话?搭话也就算了,自己为什么要同意跟着他一起往森林里走?最终沦落到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水里溺亡,自己跟着在水里扑腾到差不多脱力。
如果自己没那么多事,是不是这后续的麻烦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等下子和央能够醒过来,并且一切正常,那么就没事了吧?
看着在树下酣眠的和央,零余子如此想着。
少女祈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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