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鹿眠抬手制止他们,佣人们看懂得他的意思,松开了厉轻轻,将她从绳子上面取了下来。
没了绳子的束缚,她得以重新呼吸,整个人都毫无力气地趴在地面,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鹿眠冷冷的凝视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脸上的涨红退下去变成了苍白,脸上汗水,眼泪鼻涕混成一团。
配上她那半张被胎记爬满的脸,显得整个人有些恐怖。
厉轻轻知道自己哥哥没有像表面上那么斯文,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脾气,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哥哥不管在外面被人传颂如何冷酷无情,但在家里永远都对她态度宽容,宠爱有加。
今天她是第一次体验到了,惹恼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刚刚临近死亡的恐惧,直觉告诉她,如果她是真的想死,他一定会让她吊死在麻绳上面。
身后传来一道如修罗一般的声音。
“厉轻轻,你若是想继续在金爵过大小姐的日子,就给我收敛点脾气,再让我看见你对你嫂子不敬,你知道后果。”
她浑身僵硬一瞬,又开始止不住的发颤,甚至连回头看他都做不到。
“我,不会了。”面上不会了,可不代表她不敢暗地整她。
厉轻轻是属于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那一种人,她固执的认为这一切的错误都是鹿眠嫁进离家开始的,如果嫁进来的人是夏雨柔,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她会和哥哥一起疼爱她,把最好的都给她。
鹿眠以为她是真的害怕了,以后真的不敢了,便放松了警惕转身往卧室外离去。
他走后,比较年轻的一批小女佣,留下来帮她收拾房间。
却被她一阵打骂。“你们这群蠢货,刚刚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要留着他们把我挂在这根麻绳上面?”
小女佣们只能低着头,任由她打骂,不敢还口。
她们哪敢违背厉爵修的指令呢,不纯纯找死吗?
“还沉默着干嘛?还不快把我的房间收拾干净,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她刚刚都快被吓死了!现在更是狼狈的不成样子,那价值百万的粉红色地毯被她失禁的尿给弄毁了,不能再要了,她身上也沾了自己的尿液。
被这么多人看着,她真的好难堪,她丢盔卸甲的跑进浴室,将身上被打湿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下,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着清水将身上的怪味冲洗干净。
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恨意,鹿眠!都怪你,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哥哥如此护着你?
今日所遭受的委屈和屈辱,她要加倍还给鹿眠。
翌日下午
厉爵修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后背的疼痛感没有那么明显了。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所期待的那张担忧的脸,而是自己满脸担忧的母亲洛楚。
洛楚见他醒来,眉眼间蕴藏的担忧和心疼转化为欣喜,“眠眠,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妈妈了!”
厉爵修何时见过露出如此担忧神情的母亲,他一颗冰凉的心有些被撼动到。
“你要喝水吗?”洛楚嘴里才问出这句话,手中便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在他的唇边,他也能感受到喉咙处的干燥,顺势张开嘴唇将这杯温水通通咽下。
洛楚见空掉了的水杯,又关心的问道:“还要喝吗?”
厉爵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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