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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开门声)

甲:你来了?先坐吧。(拉椅子的声音)

乙:不,鄙人严重失职,不敢坐。怎么回事?我们那边都已经快忙翻了,现在紧缺人手,特地把我叫过来要干嘛?

甲:先别急,你看看这个。

乙:(敲击玻璃声)怎么了?这小姑娘犯啥事了?

甲:不,她没有。

乙:那你们把她关审讯室干嘛?

甲:你想多了,这是她自己的要求。你看她在做什么?她要真犯事了,我们还能给她笔记本电脑用?

乙:那我就更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了。

甲:她说她要在全角度监控下写两篇论文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全角度监控只有审讯室有,所以我们就只能先这么安排了。这是第二篇,之前那篇我们发给论文审阅小组了。

乙:啊?你给我等会儿,你这是在说什么玩意?

甲:我从头开始说吧。这小姑娘,就是这事的起因。你先坐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这样站着不方便。

乙:(椅子挪动声)她做什么事了?

甲:什么事也没有。她只是希望我们帮她找到她已经失踪一周多的双亲。

乙:我们是不是不管这个?

甲:确实是。但问题是,这小姑娘要找的双亲,说更准确一些,她要找的父亲的身份。

乙:这小姑娘看起来就像是外国人,她父亲是谁?

甲:据她所说,她的父亲是瑟鲁?弗雷科?普拉撒德,斐济人,理论物理学家和数学家,高雄物理学峰会的与会科学家之一。

乙:等会,难道说她的父亲也是……

甲:对,她父亲就是这次与会的失踪者之一。而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应该就是唯一一个切实知道这些失踪科学家可能遭遇了什么事的人。

乙:能确认她的身份吗?

甲:有些麻烦。按照她的说法,能证明她的身份的东西和双亲的在一起,被她父亲带在身上。他们一家是在参加完会议后,她父亲打算带她们母女来自己当年的母校参观顺便故地重游才到我们这儿来的。出事的时候,她的父亲好像发现了什么,让她躲到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自己和妻子跑出去了。

乙:等等,你这个描述……她父亲是不是为了保护她,打算拿自己当诱饵引开某些人?

甲:你的判断和我们一致。

乙:那么那些人难道就是……

甲:可能性很高。如果确认其说法,应该就是你们现在正在处理的这群“耗子”。

乙:(消音声)妈的!这群(消音)!当年苦头还没吃够是吧?

甲:很遗憾,恕我直言,这次恐怕确实让他们得逞了。

乙:所以,这姑娘就这样躲了一周多的时间?为什么不及时报警?

甲:恐怕她的双亲压根没来得及和她说清楚,她一直以为双亲会回来找她吧。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上学完全是父亲亲自教导的缘故,就我们的接触来看,这孩子看起来不太擅长应对外人,也有些缺乏社会常识。大概是无条件相信了父亲对她说的话,所以就这么一直躲着直到实在没办法坚持下去了才……

乙:我无意指责孩子,不过她父亲没让她上学这点确实思虑太不周到了。

甲:(叹气声)话虽如此,可我们不能对一个平时就完全没有社交活动的孤僻科学家横加指责,这就成受害者有罪论了。况且,这事说到底责任还是在我们身上,我们压根没立场说这话。

乙:……她这一周靠什么生活的?都吃了些什么?

甲:据她自己说是偷了附近小超市的面包,为了防止被发现特地找了没有监控的私人小超市。所以她也说自己是来自首的。我们找人查了那家超市的账面记录,周结算的时候确实发现上周有面点类食物不正常减少,虽然平均下来每天都很少。

乙:能从入境记录确认吗?机场监控什么的呢?

甲:这是我们现在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机场录像记录设备匪夷所思地失窃了。现在我们只能从纸面记录确实有他们一家正常入境这件事,但没有影像资料,而且纸面记录还有所缺失。

乙:啊?

甲:能偷走这些玩意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是什么人吧?

乙:(消音)

甲:我说句有些越界的话吧,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调查清洗一下内部。虽然这是事后来看,但对面那群“耗子”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们居然连一点预警都没有,你们内部怕不是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吧?

乙:……你说的没错,我没法反驳。X的,我一定要扒了这群家伙的皮!

甲:当然,我们也联系了斐济大使馆,不久后他们就会有人过来。毕竟普拉撒德先生算是他们的国宝级科学家,如今突然失踪我们也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当然斐济这边的身份验证比较困难,那里在空天飞机发射轨道铺设后人口爆发了一次,现在国民成分太复杂,直到今天连新生儿数量记录都无法确认。不过斐济方面的意见是,这姑娘应该确实是普拉撒德先生的女儿。因为她说的住址确实是普拉撒徳先生的住址,并且各方记录也确实证实他有个孩子。这些外人应该不可能知道。不过也许天才科学家都有些怪癖,就像刚才说的,普拉撒德先生一直以来都坚持自己教导孩子,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没有上学,没办法找学校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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