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长棍在他的手中，已经显得沉重无比，但他依旧坚定地握着，哪怕每一次防御都让他的肌肉绷紧到极限。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冷嘲热讽。作为一个出身低贱、身材矮小的卖烧饼者，这样的侮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自从娶了潘金莲之后，流言蜚语便不绝于耳。
那些买烧饼的人，仿佛觉得每一次购买都是在施舍，而他们的言语攻击，仿佛是买卖的一部分。
“呵，你这矮子，凭什么有这样的美妻？”
“他那老婆迟早被别人抢走！”
“还不是靠他那脸皮厚得能当城墙！”
这些话，武大郎每天都能听到。
而他只能默默忍受，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仿佛这些话从未存在。
因为他知道，若是他反驳或反抗，只会让自己的生意更难做。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失去过对生活的希望。
他心里明白，这世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潘金莲，另一个便是他的弟弟武松。
为了他们，他愿意忍受一切屈辱，甚至是身体上的痛苦。
今天陈欢的侮辱，和那些人对他的污蔑并无二致。
只不过，陈欢的话更直白，更尖锐罢了。
武大郎依旧沉默着，棍棒的挥动逐渐减缓，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丝毫动摇。
痛苦的感觉早已麻木，他的内心仿佛已经被这些年的冷言冷语锻造成了一片荒芜，空荡荡的，没有波澜。
陈欢的言辞再狠，也不过是风过树梢，撼不动他那已千疮百孔的心。
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战，他的心早已死去，唯有对亲人的牵挂，支撑着他的一切行动。
那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
“怎么？你不敢说话了？”
陈欢见武大郎毫无反应，愈发感到无趣。
他的攻击越来越凌厉，飞镖的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
“你这样的废物，凭什么活在这个世上？
“就你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陈欢的声音变得尖利，带着满满的不屑与蔑视。
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嘲弄起武大郎的外貌，“瞧你那身矮子样子，啧啧。”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撑到今天的。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陈欢的侮辱越发恶毒，他似乎享受着这样的游戏。
看到对方无力反击的模样，让他内心无比满足。
他轻松地躲避着武大郎的每一次反击，灵活的身法让他像一条滑溜的蛇，几乎无法触碰到。
然而，武大郎的内心依然如止水。
他的身体虽然在痛苦中挣扎，但他的意志却坚定如铁。
为了妻子潘金莲，为了弟弟武松，他不能倒下。
无论陈欢如何侮辱，他依然选择默默承受，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这已经是他能给予亲人最大的支撑。
战斗在继续，陈欢的戏虐与武大郎的坚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场决斗，不只是力量的较量，更是一场心理的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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