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矿工暴动后四散而逃,许多人是当地的村民,他们因恐惧而不敢归家,只得选择上山栖身。
方耀估计,从京城出发的钦差卫队这个时候也应该快到灵州了。
为了将来审判灵州官员时有必要的人证,他让陆吾拿着自己的钦差令牌和圣旨去找大部队。
自己则追随其中一支矿工队伍的踪迹,来到了一座小山上。
这支暴动的矿工队伍有将近三十人,在半山腰一处靠近河流的密林里安营扎寨,试图等待风声过后再下山。
清晨,方耀装成一副走方郎中的模样来到简易营地前,这里的矿工们正在河边洗漱。
“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个矿工从旁边的草丛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铲子。
听到声音,许多矿工拿着钢刀和木槌从营地里冲了出来。
这些矿工们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个个骨瘦如柴,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疤痕。
方耀观察到,矿工们均没有修为,几十人中只有一个身穿完整布衣的男子,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似乎是矿工们的领袖。
“我叫方云,是个走方郎中,到大山里采药的。”方耀放下木箱和旗子,温和地说道。
领头的男子警惕上前,打开方耀的木箱仔细检查。
他从木箱里拿出一些丹瓶,打开后闻了闻,而后将整个木箱全部倒空。
翻了翻物品,里面尽是些丹瓶和纱布之类的东西。
“原来是个郎中。”男子挥了挥手,示意矿工们收起武器。
“我叫冯大富,正好昨晚我们有人受伤了,进来帮我们医治吧。”
不等方耀回答,就被几名矿工左右钳制,带进了简易营地。
营地里,有几个用破布和小木枝条搭起来的简易帐篷,里面躺着一名受伤十分严重的矿工。
矿工的衣服上浸满了血渍,身上多处伤口,昏迷不醒。
在周围一圈人的围观下,方耀上前翻开重伤矿工的眼皮,确认对方瞳孔没有放大,而后为其诊脉。
诊脉结束后,方耀环顾四周,在一棵大树下摘了几株花草。
从木箱中拿出一个碗和一枚丹药,将丹药和采摘来的花草一齐捣碎,加入少许药液。
冯大富在一旁说道:“你这法子没用的,昨晚我们也是用疗伤药加勾栏草混合。”
方耀没有理会,他做完一切后来到重伤矿工旁,将药液滴在伤口上。
不一会儿,那名重伤的矿工渐渐睁开了双眼。
“醒了,刘哥醒了!”冯大富兴奋的喊道。
周围的矿工们也为此发出了欢呼。
冯大富上前搀扶着那名重伤的矿工:“刘哥!”
“我这是在哪儿啊?”
“我们这是在小庚子山啊,昨晚你被三支弩箭射中背部,一直昏迷到现在。”
冯大富说完,指着方耀道:“是这位走方郎中救了你!”
“方大夫,这是我的大哥,刘志。”
刘志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多谢方大夫了。”
“没事,你们……。”
就在方耀刚想问问题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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