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珪将夫人送进医院,老中医吴青立即给夫人把脉。诸葛珪坐在旁边心头怦怦乱跳,久久难于平静。吴青和诸葛珪是老熟人,这场把脉很认真,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然后,他才慢慢放下把脉的手。诸葛珪急切的问道:“夫人所患何病?病情现在怎么样?”
吴青摇头叹道:“晚了,来得太晚了!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准备后事吧!”
听老中医这么一说,诸葛珪犹如五雷轰顶,半晌未说话,泪水漱漱的往下流。
章玉清此时虽然已经气息奄奄,但是,她的神智却非常清醒。她断断续续的对丈夫说:“医生……说得……没错,我已经……不行了。你别……难过,难过……没有用的。让我……回家……好好……陪陪……孩子。”
说完这些,夫人又陷入昏迷状态。
那时候医疗条件很有限,即使放到现在也治不好了。因为章玉清患的是乳腺癌,并且已经到了晚期。此时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诸葛珪只好含泪将妻子背回家。章玉清在孩子们的陪伴下度过了四天的弥留之际。诸葛珪问她:“是否将大儿诸葛瑾从洛阳太学召回?”她已经不能用语言回答,使尽全力挣扎着摆了摆头。
当两个女儿拉着娘的手问安时,她闭着双眼,态度安详;当诸葛亮拉着娘的手问安时,娘始终面带微笑;当诸葛均拉着娘的手问安时,娘嘴唇颤动,并滴下几滴眼泪。
大女儿诸葛燕问爹爹:“娘的这些表情,表达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爹爹说:“在你们姐妹俩面前,态度安详,说明娘对你们很放心;对亮儿面带微笑,说明娘很高兴;对均儿伤心,说明娘对他放心不下。”
听爹爹这么一说,为了让娘高兴,从第二天起,诸葛亮就一直拉着娘的手,整整三天三夜。娘始终含着微笑,直到驾鹤西去。
媒人很活跃,是封建社会的一个重要特征,不少人靠此养家糊口。因此,章玉清走后不久,便有媒人找上门来。为了照顾孩子们,诸葛珪很快便和北街的田寡妇结了婚。北街田氏新寡,名唤飞娥,二十五岁,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知书达礼。况且,她心地善良,态度和蔼。婚后不久,她便被孩子们接纳。在后娘田飞娥的带领下,孩子们的生活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常态,其温暖程度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日子仍然过得幸福而和谐。诸葛珪与田飞娥,均感到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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