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一生兮,当争第一!”
此时,诸葛亮仰望楚天,思接千古,欣然命笔,踌躇满志的道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诸葛亮《志赋》全文如下:
荆楚大地,山川秀丽,人杰地灵,自古多出奇异之才。先生屈、宋,冲天文采;后生伍圆,豪气常在!今日之襄阳,乃七郡都会,繁华无比,更是龙九初潜之地!我从战乱中悄悄的、灰溜溜的走了过来。祸兮,福兮?已经巨变;时兮,运兮?天从人愿!而今官学即将毕业,我与同学,翘首江岘,迎接先生测试。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像眼前的汉江水,汹涌澎湃。我向先生宣誓:不志则已,志则开创一个时代!
文章很多,不便一一列举。现在到官学,去了解一下评卷,诸葛亮的《志赋》和庞统的《大雁赋》,同时被评为奇文,列为上上等。大家一致认为庞文构思新颖,以物托志,通篇未出现一个志字,却暗含着一个宏伟的鸿鹄之志,实属难得的奇文。
而在评论诸葛亮的《志赋》时,却出现了激烈的争论。大部分人认为《大雁赋》以奇取胜,《志赋》则以浑厚取胜。庞文通篇不见一个“志”字,诸葛亮则环环相扣,句句言志,水到渠成,最后亮出自己凌云之志!
持不同看法的主要有两人:一是太原人周昆,二是邯郸人王中举。周昆读完《志赋》后,大惊小怪的说了一句:“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王中举跟着讲:“他的目标太高,不可能实现。”
又有几个人随声附和,什么目空一切呀,天方夜谭呀,乱说一通。
认知不统一怎么办?司马徽想到庞德公一向足智多谋,相信他一定有办法统一大家的认知。于是便对众先生说:“诸葛亮和庞统都是庞老先生的至亲,他对二人了如指掌,不如先将问题放下,待明天征求了他的意见以后再说。”
于是,第二天上午将庞德公请来,司马徽先将两篇文章拿出来,让庞德公看了,并讲明请他的来意。
庞德公将胡子捋了两下以后说:“不如让诸葛亮先谈谈自己的想法,然后大家再议。”
司马徽说:“好吧,让诸葛亮先谈吧。”
这时,只见一向谦虚谨慎的诸葛亮却一反常态,大言不惭的讲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我从下面三方面阐述自己的想法。其一,先生和学生之间是什么关系?我认为二者之间是园丁与果实的关系。每一个园丁都希望自己培育出来的果实又大又好吃,只有培养出好的果实,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的园丁。这当先生的就像园丁一样,只有培养出了优秀的学生,才能证明自己是一位优秀的先生。其二,我想起了一个寓言故事。从前有一个姓叶的读书人,特别喜欢龙,口中念龙,做梦想龙,成天画龙。有一天,龙真的来了,这位先生却吓破了胆,东躲西藏,只差钻进鸡笼。我想,我的先生都应该是伯乐,而不应该是叶公好龙似的人物。其三,我的抱负究竟能否实现?有人认为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但是,我却信心十足。不遇明君我不出,若遇明君一定能够实现抱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条件,得利用条件;条件不利,得改造条件;没有条件,得创造条件。总之,有志者,事竟成。”
诸葛亮讲完,庞统接着说:“批评诸葛亮目标过高,我不赞成。不妨将我俩的目标放在一起做比较,道理立即显现出来。他的目标是治理好国家,我的目标是凡事得争第一。我的目标当然包括治国,现在只有两个选项,要么和诸葛亮并列第一,要么去争绝对第一。谁的目标更高呢?受到批评的应该是我,而非诸葛亮。”
两个学生的话,众先生听得时而频频点头,时而目瞪口呆。周昆和王中举等人,更是瞠目结舌,无地自容。宋中长叹两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司马徽见没有新的意见,就请庞德公为两个学生赏封号。庞德公说:“轮不着我,你是他们的先生,名号应该由你来起。”
司马徽说:“连我水镜名号都是你起的,在你面前我随便给人起名号,岂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西施面前斗腰肢?”
范烨听后笑道:“西施面前斗腰肢太拗口,不如改成西施面前扭屁股好。”一句玩笑,将全场逗得哈哈大笑。
庞德公边笑边说:“下不为例,这两个孩子的名号就由我来起。”
大家将目光投了过来,心想,一定是两个惊世骇俗的名号。
只见庞德公站了起来,习惯的用左手将长袖一甩,用右手捋着胡须,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抬起头不慌不忙地说:“诸葛亮有安邦治国的雄心壮志,但是,目前条件尚未成熟,处于等待之中,这名号叫‘卧龙’比较合适。至于庞统和诸葛亮一样优秀,诸葛亮像一条龙,庞统像一只凤。所以,我给庞统取个名号叫‘凤雏’。”
果然不孚众望,“卧龙”、“凤雏”,何其高雅?真是惊天地而泣鬼神!这就是龙凤的由来。
疑难问题解决了,先生们又经过一天紧张的工作,评卷任务圆满完成。毕业成绩于八月十三日上午,在官学门口张榜公布。果然不出所料,既排了名次,又封赏了名号。那天早上,前来看榜的人特别多,人头攒动。诸葛亮因故来晚了,踮着脚强勉看到前十名:
名次姓名雅号
第一名诸葛亮卧龙
第二名庞统凤雏
第三名徐庶中原神鹰
第四名向朗九头鸟
第五名刘琦荆州王子
第六名石广元白乌鸦
第七名杨颐襄阳汉子
第八名孟公威千里马
第九名李纯江南黄鹤
第十名崔州平眼镜蛇
本想再往下看,人实在太多,挤不近前。诸葛亮只好作罢,回到家中。
官学毕业榜龙凤高居榜首,因此,被时人称之为龙凤榜。这就是龙凤由来,后人有诗为证:
面朝汉江水滔滔,岘山述志试比高。
当年文章今犹在,龙啸凤鸣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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