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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这条路上常有下雨的痕迹,崭新的露珠沾在带有一些毛刺的绿叶上,舒展着身姿,反射点点阳光,不一会儿,云朵就收走了阳光,阴雨绵绵的,显得天地都暗沉了些。

爹爹的车没进城,七拐八绕地带我进了一座山,这山也奇特,没有花草树木不说,连石头都是铁锈颜色,红中带青。

穿过一个水帘洞似的红石隧道,爹爹把车停下了。

“下来走走!”

爹爹抢先下了车,我也赶紧下车关门,不能重也不能轻,否则又要挨批评。

爹爹让我自个儿在附近玩,他要去跟人谈事。

我便在附近走了走,隧道外围是长长的沿崖边路,似乎是为了修什么工程,才挖了这样一条能供大车通行的单向路。十几分钟就能看见一辆装满碎红岩的大车开出来。

路的一侧是高高的山崖,另一侧则是落差足有几十米深的河。

这河似乎被山崖收拢,又或者,它只是硬生生在山崖中切开了一道口子,水坝就卡在河水下落的地方。

现在水坝似乎是关闭的,幽深的河水堆积在上面,变成了水库。

这水坝也是钢铁铸就,不过指定不是不锈钢,因为我记得那些铁板颜色锈红,只有些许漏出来的水从上面缓缓流过,还没我们在化工厂浇菜园子的水多。

有时候也能听见水流的轰鸣激荡,但那要走开很远了。我想去寻找水流激荡之处,但怕走远了到时候又被批评,因此只能在附近转悠。

后来爹爹没有再带我到过水坝,而是经常去水坝下游的吊桥玩。

那吊桥已经在我记忆里模糊,只记得不少木板配合绳子接起,但又不像景区的吊桥那么不牢靠。

有一次爹爹带了我和妹妹以及那个小弟弟一起去吊桥边玩,那时候妹妹已经上了小学,弟弟大概也有个五岁左右?这或许是我大学时期的记忆了,毕竟弟弟比我小14岁来着。

或许也不该叫他弟弟,他有自己的名字,元君昊。

对了,妹妹叫元铭,说是铭记的意思。

弟弟的名字则不用想,又是君临天下,又是要日天的,足见这俩人在他们父母心中的地位。

我的名字元圆圆,登记身份证的人取的,足见圆圆这两字的科普率。哈哈哈哈

我曾经因为名字很是伤心过,爹爹答应我,如果我考上本科大学,他就给我改名。当时我还琢磨了好些名字,什么元焰天,什么元皇明,总之什么看起来有气势,我就想选什么。只是最终也没改,我爹把这事儿忘了,后来想起来也只说,名字不重要。

如果名字不重要,为什么对弟弟妹妹的姓名,又寄予丰厚的期望和思绪呢?

只是我的名字,不重要罢了。

我和妹妹在桥边说着笑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动作惹得元君昊眉头一皱,他上来就推了我一把:“谁叫你打我姐姐的?”

哟,你看吧,我就说不该叫他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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