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注意事项,一行人重新回到了晒谷场。
林振江下午又看了了几个感冒发烧的病人,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快要回平桥乡的时间。
赵萍带着女学员们风风火火的走到晒谷场,先是喝了一碗水,又看了一眼天色,才开口道:
“吴教员,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走了?你这里还有什么没有看好的病人么?”
吴历山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有振江他们帮我,病人是看完了的,诶呦,这个时间点确实差不多,该回去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林振江赶紧把自己的背篓背了起来。
今天看了一天的病,原本带来的药也用了一大半,林振江的背篓里剩下的药也不多了。
见一行人要走,原本就围在晒谷场上看热闹还没离开的村民全都在热情的拉住吴历山、林振江等人的手,热切的挽留他们。
又连说一番告别话之后,最终在村民和干事的相送下,林振江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平桥乡的路途。
等回到大礼堂之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
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一路走的又累又饿的林振江和其他人一起在食堂吃了晚饭之后,并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又来到了享堂,开始“晚自习”。
这里的晚自习和未来的不一样。
因为煤油灯有限,加上为了省油,所以都是好几个人围着一个煤油灯来学习的。
等林振江到享堂的时候,教室内的桌子已经全都分组拼好了。
林振江随便挑了一个没有人坐的位置走了过去。
原本还没有多少的人小组,就在林振江坐下来的瞬间,所有的位置立刻坐满了人。
“振江,听说今天下午你们去看的那个小孩不是吃了老鼠药,而是中毒,你能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张爱婴好奇的问道,“我当时和找老师去孕妇了,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听他们这个,你来讲讲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呗。”
刚刚分散开来的学员们全都竖起了耳朵,还有不少的学员异口同声的催促道:
“对啊,振江,当时吴教员就让你们几个过去的,你们这一回来就忙着看病,我们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个事。”
林振江把煤油灯点亮,笑着说道:“就是一个小孩得了支气管哮喘,他们做父母的太急了,以为是吃了老鼠药。”
吴卫红也凑了过来。
“哥,你当时说可能是油漆过敏,然后又说可能有其他的过敏原,只有接触的第二次都不过敏才说明不是过敏原,这是为什么?”
“是啊,”刘家松也开口道,“为什么不是第一次就知道是不是过敏,还要等到第二次?”
学员们学的书上根本就没有解释过过敏这个概念,这个东西还是上课的时候吴历山解释的,要不然学员们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过敏。
但是吴历山解释的也非常简单,也没有涉及更深层次的东西。
林振江思考了一番,发现自己也没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过敏这个概念解释清楚,就只能把结论直接说出来:
“过敏这个东西,就是你在第一次接触致敏源的时候是不会出事的,这个时候你的身体是第一次认识它;”
“第二次接触的时候才会出事,因为这个时候你的身体才能把它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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