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回头!”
“但先生,这不值得,这完全是火烧眉毛”
“折回!”
“是的,先生。”
安东尼乌斯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自己制造的熊熊烈火,然后向他的船员们大喊道:“伙计们!记住我的另一条规则!在战斗中,我们不能抛弃任何兄弟!现在回去吧!”
水手们按照船长的命令,强行改变了划桨的方向,虽然他们知道那里无情的烈火很容易将他们吞噬,但他们还是本能地选择了听从船长的命令,特别是在目睹了他刚才所制造出来的一切之后。
被困船上的哭喊声和痛苦声越来越强烈,船长朱利安命令所有水手停止任何试图将船从陷阱中划出的尝试。相反,他命令每个人身上都盖上一块湿动物皮,趴在甲板上,开始向上帝祈祷。
船上的木质结构已经开始龟裂,船舱里传来怪异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拼命祈祷,但看来他们的最终命运还是无法避免。
然而就在这史诗般的时刻,一艘漆黑的巨船却突然冲上前来,撞上了沉船的残骸,仿佛一位全副武装的骑士击溃了一群土匪,给那些被困在里面拼命呼救的人带来了希望。
“快看!船长!”一名水手惊恐地看着驶来的船只。“这是我们的将军!他没有抛弃我们!”
全体船员都起来了,火势已经蔓延到甲板上,时间再长,整艘船就有可能燃烧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在水面上燃烧。安东尼乌斯注意到了这一情况,立即命令将船的乌鸦扔向尤利安的船。
乌鸦座也是在古罗马异教时期发明的一种机械装置,就像挂在帆船顶部的登船桥,在适当的时候释放并撞向敌方甲板,从而减慢对手船只的速度,并允许船上的士兵进行近距离战斗。
乌鸦号撞上尤利安的船后,安东尼立即冲上前去,将船稳在浓烟中,同时大喊道:“你们还等什么!赶快上船!我命令你们弃船!”
被困的水手们看到海军上将亲自前来营救,震惊之余,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们立即登上厨房,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不知道是烟雾还是其他情绪造成的。
但他们的危机还没有结束,他们冒着被困在火焰中的危险,事实上火焰已经蔓延到了乌鸦座附近的甲板上。
“伙计们!我们要把乌鸦扔进水里!快卷起袖子!跟我一起努力!”
全体水手们纷纷冲到安东尼号的两侧,开始用力将乌鸦号推入水中,这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乌鸦号完好无损地留在船上,一动不动。这进一步削弱了原本已经咳嗽不止的水手们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之光。
但大火不会等待他们。
高温开始蔓延,火焰在吞噬了一艘船之后,仍不满足,它把血红色的眼睛转向乌鸦,最后转向释放它们并给予它们自由的前主人。火焰就像刀刃,它们没有感情,没有朋友,没有界限,它们吞噬一切阻挡它道路的东西,甚至包括它的前主人。
“先生们。”安东尼乌斯放弃了尝试,疲惫不堪,焦躁不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还是站了起来,开始发表演讲。“先生们,今天能和你们一起死去是我的荣幸。”
“虽然我一直对你们很严厉,但不用说,我关心你们,关心我们大家。如果是上帝的旨意让我们死在这里,那就这样吧!等我到了天堂,我会拔出剑来问他为什么,我们还能在那里组建军队!在这里,我们会被铭记为英雄,我们的名字和战功。连同我们的历史,永远不会消亡,你们的子孙会学习我们,记住我们,为我们感到骄傲!”
“是的,先生,能与您一起牺牲是我的荣幸!”
“这是和你一起死去的最好方式,先生!”
“我的兄弟安东尼,我希望真主赐福于你”
之后,他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倒在甲板上,仰望天空。的确,它们将成为历史,人来来去去,国家和文明也是如此。唯一不变的也许只有月亮和星星。然而,安东尼可以自豪地说,作为一名前海盗和海军上将,他过着充实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结局。”他心里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是水手,罗马人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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