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市公安局位于市中心平安区良新街8号,老区,老街,附近有大学城,很是繁华。
在这个市中心基本都是高楼大厦办公楼的时代,盛京市公安局的建筑还保留着上上个世纪的装潢,大门口一块蓝色的牌匾上,标明身份的几个大字格外整齐利落,正气凛然。
一进门就给人一种板板正正、严肃公正的气氛,大厅里什么人都有,复查的,来报案的,办事的,还有被逮的嫌疑人或者犯人,总而言之相当的热闹,那种因为人数优势而不得已制造出来的略微拘谨的热闹。
“哎,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去上边走两圈?”刑侦队办公区短暂的闲暇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话题。
毕竟案卷枯燥又压抑,闲暇时间要是没一点放松的,这日子真的望到头。
被搭话的男人笑了笑,他生得高大英俊,穿着蓝色衬衫,打着领带,整个人瞧着就格外肃整。
“立个一等功吧,咱们局长把你供起来。”
“那得是许队那个级别吧?”抱着卷宗从档案室回来的前辈笑道:“破案那是手拿把掐,上次川省那不是有个案子,千里迢迢跑过来把人请过去,霍!三天不到,那案子是给盘得明明白白。”
“可惜了。”他又摇摇头,走了。
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谢哥,我记得你是川省人吧?”
谢崇岳说:“对啊,你都来两三年了,才知道呢?”
对面的年轻人嘀嘀咕咕:“我比你还晚来呢。”
说完,他又正色问:“那你是不是见过许队长啊?”
谢崇岳神情淡了些,不过他平日里就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瞧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没出事前,在他手底下干过一段时间。”
“哇,那你现在不就算是被降职了?”
谢崇岳佯装生气的锤了对方肩膀一下:“陈同志,你的思想有问题啊,什么降职升职,不都是给人老百姓服务呢?”
“好吧好吧。”陈旭峰撇撇嘴:“我就是觉得,谢哥你履历那么优秀,还是人民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跑过几年外勤,怎么着也不该是个文职啊。”
谢崇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陈同志啊,你想多了,我是自己要来当文职的。”
谁会放着个二级警督不当,去档案室做一个普通文职啊?
陈旭峰欲言又止,谢崇岳这个名字在局里可以说是赫赫有名,自从局里的扛把子许队许时青失踪以后,很多疑案、重案,都是在他的帮忙下破获的,按理说谢崇岳才二十七岁,就算不是警督,也该给个顾问的位子,但本人非常固执,就是守着档案室不走。
局里没法子,只能随了这个怪才的脾气。
年轻人走了以后,谢崇岳才慢慢的给自己桌子上的外卖收拾起来,放进垃圾桶。
“谢哥,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谢崇岳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晓得了。
·
局长办公室里除了局长,还有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谢崇岳看了眼他肩膀上的星,霍,是个年轻有为的,二级警督。
这东西批发呢?他心想。
事实证明,两杠两星的水分是很低的,见得多只能证明事情很大条。
“谢同志啊,这是中央那边的刘同志。”
老局长在人身后挤眉弄眼,示意这人大有来头不能得罪的意思很明显。
“谢同志,你好。”刘钊微笑着伸出手:“我是中央特查组,喊我刘同志就好。”
这个组没听过,不过不重要。
谢崇岳与他握手,他们一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老局长则是继续他的工作,只是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瞄。
看样子眼前的人,比他想象的还有力量。
“既然谢同志是自己人,那我话不多说,就敞开了讲。”
刘钊推了推眼镜,客气的道:“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需要借用你名下一块地皮的使用权一段时间,放心,我们会按照市场上的价格给付租赁金额,这是协议。”
他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在最后签上名就行,我们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场地。”
谢崇岳翻阅了下,看见了熟悉的地址。
是南区的一处商城,早荒废了,不远处修了新的商业街和商业区——也都是他的。
“我没有意见,你们进入这里,随意。”谢崇岳敲了下文件,道:“我可以免费让你们进去,但是。”
刘钊挑起眉。
“我希望也能参与进这个行动,可以吗?”
“这不符合规定。”刘钊笑着说,眼神很平静。
谢崇岳说:“我可以签署保密协议,也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要到那里做些什么。”
“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刘钊说。
“略有耳闻。”谢崇岳不敢说自己一开始猜到了,只是随着交谈隐约有感觉而已,而这份协议直接捶死了他的感觉:“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们碰上。”
“虎父无犬子。”刘钊突然叹了口气:“上一周,我们才同你父亲交流过,取得的成果并不理想。”
“老爷子打了一辈子仗,他没把你们直接赶出去,算是态度不错。”谢崇岳道:“我都被赶出来五六年了,过年都没地方去。”
刘钊被噎住,心道怎么不按套路来,但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并不会按套路出牌,于是只得说:“我需要与上级交流一下。”
“请便。”谢崇岳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钊站起身,走到门口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他面色复杂的回到房间里,对好整以暇的谢崇岳道:“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今天晚上六点,南区,我们不见不散。”
谢崇岳笑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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