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碰见了 coward,他似乎很疲惫,不过作为一个高三的学生来说倒也正常。我本想说几句寒暄的话,他却忽然问我:“你还记得 dream吗?”dream?倒是听他不少提过,可似乎已经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今日再提起这个名字,恍惚间,还有些许陌生。我回复了个大概,他向我讲,他梦见dream了:
某一个假期里,coward终于如他所愿,与 dream复合了。dream变得很美,美到不可方物,美到 coward有些不敢辨认。忽有一天 coward对dream说:“去我家看看吧。”dream应允了下来。于是在下一个不长的假期中,coward与家里通了电话,但他并没有说dream的事,只是叫家里找了辆拼车来学校接他,两个座位,冠冕堂皇地说有个同乡的同学也要回家。不久,车来了,接上了 coward与dream。两人一同坐在车的后排,大抵是有些惫了。dream用一件黑色外套盖着,闭起眼休息。她没怎么说过话,只是在初上车的那十几分钟里惊醒了好几次,反复叮嘱了 coward到站时一定要叫醒她。后半程的路,她睡得很安稳,那时的她像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照亮着整个梦境。车开得很慢很慢,coward于是也有了大量的时间去欣赏 dream的美。他总在反思,为何分手前没发现她这么漂亮?呵,暴殄天物的臭男人,至少他自己这么想。
良久,车终于到了站,远处的山峰一点点将太阳拥入怀抱,云儿也像娇羞的少女的脸色一样红。coward的父母暂不在家,coward带着 dream上了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打开了窗子,夕阳的余晖如同金丝玉缕般轻柔地披在 dream身上,彼时的她又如天上宫娥。dream没说什么话,或许出于尴尬,偶尔也会拨弄下手机,两人没有多话,沉默时一片雪花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
许久后,coward的父母回到了家里,coward的妈妈敲了敲门,想要叫其去吃饭,coward只是说了句:“放门外吧,我有点事。”coward的妈妈只以为 coward在打游戏,想想他作为住宿生,放假也挺难得的,便任他去了,coward把饭菜从门外取了进来,因为只一双筷子,所以两人轮换着吃。期间 dream也为 coward的妈妈做的饭竖起了大拇指。
吃完了饭,dream突然问他:“你会弹吉他吧?给我弹一首吧。”coward嘿嘿一笑,取来吉他为她弹唱了几首,曲罢。dream坐在床边,coward坐在地毯上,两个人开始畅想起未来,或许与爱人相处的时间都被一个叫做快乐的大盗偷走了,很快夜变深了,coward问道:“要不休息吧?”
dream点点头,coward坐到了床边,问到的“两个被子?还是?”dream笑了笑说道:“随便你喽。”coward思索了片刻,又找来了一床被子,并将两床被子分别铺好。dream与 coward躺在一张床上,忽然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中去。coward的手缓缓移向dream的被子,在触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后立刻收回手来。coward的脸色红了,dream侧过身来,看着 coward通红的脸笑了笑,将手伸给了 coward。她当然明白,coward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也就只想拉拉手罢了。coward也不负所望,握紧了她的手,二人面对面睡去,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某些时候,爱就像这样不容被玷污,或许在梦中的梦中,二人还能够见到彼此。
第二日清晨时,他向我讲时,记忆也已遗失了大半,我也只能凭借这只笔尽量给他补上一些罢了,二人一同开始写作业时,coward并不算差的数学和物理竟比 dream逊色了一大截,dream手把手的教了他这两科,不过作为回报 coward也为dream梦讲起了化学,或许日子就这样,也好,梦至此戛然而止。但或许coward自己也明白,这大抵只是个梦了,若是他与dream还有机会,自己又何必走上写歌的路呢?若是 coward真的带她回了家,他又怎会不告诉父母呢?若是dream真的躺在他身边。他怎么舍得分成两床被子,而且 dream怎么可能会一下子数学和物理都比 coward厉害呢?毕竟在我见过的人中,coward是为数不多的稍稍努力便可以学会很多东西的人,不过他也是稍稍努力就会变疲惫的人。
或许一切终将有可能,可惜 coward是个懦夫,他不敢有什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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