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鱼把手里的钱捻了捻,觉得这钱来得实在是不容易,昨天在岛礁那边的那张刺网还没有收回来呢,那么长的一张网可金贵着呢,要20块钱,昨天海上下了这么大的雨,浪这么大,估计已经被冲走了。
就先不说船上的事儿,就说平时出一趟海,光油钱就得花个十几二十块,有时候风浪大,船体磕了碰了,回头还得花钱修修补补,哪儿哪儿都是花销。
刺网这玩意儿耗得也快,一年下来,得换好多回。
这么算下来,渔民赚的钱大半都砸在这些地方了,真没剩下多少。
郭秋鱼蹲在地上,手指肚轻轻戳着那只鲍鱼,鲍鱼的软壳在她指尖滑溜溜地缩动,她捻了捻手指,粘液有些拉丝…她睁大眼睛瞧,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觉得贼有意思。
看看到陈有鱼从屋里拎了个麻袋出来,她甩了甩脑袋,软软地说道:“先养着呗,我中午才走,等会儿还得去收蛤蜊呢。”
陈有鱼忍不住笑了,眉毛一挑,调侃道:“哟,郭老板还扩展了业务?”
陈有鱼瞅着她,心里起了点小疑惑:她收这么多蛤蜊,究竟是卖给谁呢?市场散卖?这显然不太可能。
他敢肯定,这么个富家小姑娘,肯定有自己的销售渠道。
陈有鱼心里琢磨着,他得找一些稳定的海货销售渠道,毕竟而且他和这小女娃子,似乎也不算很熟的地步啊,海边来来去去也就那样,就她这个样子的,谁知道她哪天玩腻了不来了呢?
到时候也还是得找人收购。
他想着,是不是找块空地搭个棚子,搞个海鲜包装配送的小作坊,把之前的想法提前赶上日程。
村里这阵子大家都挺积极地耙蛤蜊,但也就五六天的采购期,之后就没了销路。如果他能接过这“接力棒”,把村民手里的货都收了,再找销路卖出去,那就妥了。回头得去问问陈才华,他们采购的那些蛤蜊到底送到哪儿去了。
院子后头倒是有块空地,可早被他妈拿去盖鸡舍了。隔壁还有块大空地,不过那是邻居家的,似乎是打算给自家还在城里读书的娃子盖房子的。
想到这儿,陈有鱼心里盘算着,瞅着蹲在那玩鲍鱼的郭秋鱼,试探地开口问:“你这蛤蜊是送固定的地方,还是有人上门收啊?”
听到这话,郭秋鱼笑眯眯地瞅着他:“嘿嘿,你不会是想绕过我,直接卖给别人吧?我有好多个卖货的地儿,不过都是得有点门路才能进去的,不过我每次都给你五块定钱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跟我抢活干啊,要是我饿死了全赖你!”
陈有鱼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说就你这样小富婆,还能饿死?一看就不像缺钱的主,你要真饿死,他二话不说直接跳海里去。
他自己都穷得吃土了,想多赚点钱怎么啦。
郭秋鱼逗了逗盆里边的螃蟹,等她瞧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到中午了,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她这会赶着去海边,看能不能从村民手里边收购一些蛤蜊。
陈有鱼回头进屋,正打算去给邻居家给他旺叔包个感谢红包呢,瞅着自家老大哥还在床上躺着,心说这都几点了啊,他赶紧过去喊人:“大哥啊!还躺着呢,人家救了咱俩的命,还不一块送红包去,你还赖着当大爷呢?”
陈有亮眯着眼,不耐烦地嘟囔:“马上,我脑壳疼一宿了……”
陈有鱼在自己房间,在桌上拿了那个装奖金的信封,毕竟是救命的事,可不能小气不是。
陈有鱼掏出自己兜里的钱数了数,小金库余额364.4元,之前赚的那点儿都全给了老妈,从中抽出十张十元的纸币塞进信封,这可不少,多了也怕人家不敢要。
这不瞅见自家老大哥从内屋里边出来,便把信封往陈有亮怀里一丢,“喏,这事儿你搞定。待会儿要是旺叔不收,咱俩就地赖着不走!还有,请人吃大餐的事儿,你也别忘了给人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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